“老爷...夫人,到宅邸门口了。” 马车内的令松然伸出手,对着姜云舒挑眉道:“走吧五公主,我们该下马车了,记得我们现在的身份。” 姜云舒叹了口气,摊上这个家伙,只能当做她倒霉。 她将手搭上他的掌心,两人携手走下了马车,在其他人的眼中倒也算是相敬如宾的夫妻。 进了府邸内的姜云舒摘下帏帽,她看着有些冷清的院落,不禁打颤起来。 “阿秋——” 她吸了吸鼻子,略带鼻音地说道:“在北辰呆了那么久,都有些忘记姜国的天气是怎么样,应该再带些厚衣服来的......” 姜云舒说话之间,肩上忽然多了份重量,她回头看去发现令松然的手还未收回,对于他突然的善举显然有些意外。 “你......” 令松然自然地收回了手,好似方才那为她披上外衫的人不是自己,他笑眯眯地说道:“令某只是怜香惜玉,可看不得美人生病。” 他耸了耸肩,又道:“怎么样,我这几句是不是有些世家公子的风范?” 姜云舒只是轻轻一笑,回答道:“若这院子装修的再文雅些,位置不那么偏僻 ,或许就有些肖像那些世家公子了。” 闻言,令松然叹了口气,“小生没钱啊——” 他拖长尾音,显得悲壮无比。 姜云舒没再理他,只是开口询问着他另外一个问题。 “令松然,你们有没有多余的屋子,没有的话我出去将就一晚。” 令松然狡黠地笑道:“不行哦,夫人自然要与在下住在一起。” 这语气...... 姜云舒像是被什么集中一样呆呆站在原地,她直直地看着面前的令松然,却又仿佛在通过他看向另一个人...... 令松然见状黯然失神,他撇过头,自嘲道:“我就知道......” 下一秒—— “不行!”另外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这一声,将姜云舒神游的意识拉了回来,她扭头看去,竟发现是楼弃和另一位叫不上名字的人,正虎视眈眈地看着令松然。 “殿下,你千万不要和这个人睡同一间屋子,他看起来就不像是什么好人,肯定会趁人之危!” 楼弃走过来,直接把姜云舒挡在他的身后,他眼神略带杀气地看向令松然,嘴中的话却是对着姜云舒所说。 在他身后的姜云舒只感觉奇 怪,楼弃怎么对令松然敌意这么大,这远比他第一次见裴少煊的时候,还有大! 不过,她也不想要和令松然睡一间屋子,还是早点问清楚有没有多余的屋子比较好。 她正想开口,令松然身边的男子忽然开口,“门主,这两个人来路不明,门主善心大发救下也就罢了,但总归是不熟悉的人,万一要是招来仇家怎么办?” 他越说,神色越慌张。 看来在人际关系之中游刃有余的令松然,表面看着光鲜亮丽,但是也找人了不少的仇家,甚至这里面还有他惧怕的人。 姜云舒幽幽地看向令松然,却见他大袖一甩,丝毫没放在心上地说道:“无声,不得无礼,面前这位可是我们的重要客人,你忘记我们的门规了吗?” 无声道:“......无声都记得。” 无声不情不愿地朝姜云舒和楼弃行礼,道:“既然两位是门主的客,还请接受无声地道歉,抱歉方才对二位有些敌意。” 姜云舒越过楼弃,她摆摆手道:“无碍,是敌是友总要辨认一二才能知道,怎么能够怪你?” 无声颔首,便退了下去。 ...... 深夜。 入 住匆匆,府邸内的东西准备的并不完全,虽不能洗净一身的污秽,但好在床榻棉被皆备的齐全,简单洗漱后褪下外衣的姜云舒钻进被窝,不免感叹起来,“没想到以前讨厌在姜国时,讨厌的寒冷,如今再次感受却觉得令人暖意洋洋。” “是吗?不过夫人你不用担心,我们还要在姜国待许久呢,这段时间你可以好好享受这里的寒冷。” “是啊,还要呆上许久......” 不对!屋内就她一个人才对,那和她搭话的人是谁? 姜云舒猛地坐了起来,当她看清令松然出现在屋内,她吓得赶紧用被子捂住身躯。 “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说好这里的屋子给我住吗?要是没有屋子,你何必跟我逞强?” 她语气中有些愤怒,她定定地看着一来一回的令松然,只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