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盗(1 / 3)

“大事不好了,案阁被盗了“

孟清也甫一进门,便听见这惊慌的叫喊声,心中一紧,循着声源,快步走到叫喊之人跟前。

“案阁被盗?损失如何?”孟清也警惕地扫视四方,担心此言被别有用心之人听到,神情染上紧迫。

还好,此时正值卯时,修史院一片空荡,史官们皆还未上衙。只孟清也与那名昨夜当值的小吏。

小吏名唤应年,昨日轮到他守夜,不知怎的竟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待再醒来时,天光已大亮,他也没当回事,谁曾想,案阁的门锁已松开,他怀着忐忑的心进去,从前摆放官员卷宗的竖柜空空如也。

应年不过一小官,根本承担不起后果,他心乱如麻,是以在听到有人踏入院中的脚步声时便大声叫唤。

见来人是孟清也,他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禀告太史,凡五品以上官员的卷宗皆不见了”他的声音不似先前那般慌乱,只是语气中仍带着颤抖。

听完他的回答,孟清也心底一沉,脚底生风,朝案阁方向而去。

案阁是专门用来存放卷宗的地方,皇帝起居,官员生平皆记录在册。孟清也任太史多年,从未出过差池。

她竭力稳住心神,安慰自己,可能只是应年弄错了,好好的卷宗,平白的怎会被盗呢?

最好的结果还是出现了,如应年说的那般,竖柜空荡荡的,孟清也不信邪,将整个案阁又翻找了几遍,确实不见了。

她一脸凝重,忧虑涌上心头。

案阁被盗不是小事,她作为修史院太史令,负有首当其冲的责任,先不论皇帝的责罚,便是孟清也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

这些案宗是她与修史院诸位史官的心血,至今仍在继续编纂,就这么丢失,与要了她的命无异。

须的先秉明皇帝。

“此事先莫声张”孟清也走时朝应年吩咐道。

……

皇帝书房,浓重的龙涎香气呛人鼻息,光线暗沉,气氛紧张。

孟清也心下忐忑,对上皇帝忌讳如深的目光,小心的禀告了案阁被盗一事。

“孟爱卿莫急,此事也并非全是爱卿的错”待孟清也话落,他不疾不徐的说道。

皇帝已年过半百,却仍旧精神矍铄。浓密黝黑的眉毛,如猛兽猎食般锐利的眼眸,面上虽已爬满皱纹,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威严,反而更添狠厉。

“请陛下降罪”孟清也连忙跪下,双手向前铺平垂在地上,头也随之动作,顺从的磕下。她鲜少与皇帝接触,忍不住打颤。

身处高位的男子虚扶一下,笑意未及眼底,语气温和道“爱卿这是何意,朕没说要怪罪于你啊”

“微臣有罪”听着他一口一个爱卿,孟清也却遍体生寒,只能将姿态放的更低。

回应她的是一片沉默,孟清也疑惑,悄悄抬起低垂的头,目光向上瞟,就见皇帝早已将她撂在一旁,手持书卷,斜靠在软榻上,目光汇聚于右手,似是看书入了迷的模样。

明显一副不闻不问的态度。

不过这都在孟清也的意料之中,她敢来,就是猜到皇帝定不会当回事儿,他只在乎自己的贤名能流芳后世,至于臣子的卷宗,丢了便丢了,于他无甚要紧。

“陛下,臣会追查卷宗踪迹,给朝廷一个交代”虽是这么想,可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皇帝不在乎,可孟清也却无法听之任之。

“此事交于刑部定夺,爱卿可从旁相辅”皇帝终是下了命令。

孟清也连忙谢恩退下,失望透顶,看来卷宗是追不回了。

刑部掌律令,刑罚,对案件审理并不在行,且现任刑部尚书沈如琢只怕会盼着卷宗寻不回来,毕竟,关于沈如琢的记载,可谓浓墨重彩。

他作为朝廷一品大员,自然由孟清也亲自主笔。他科举入仕,皇帝钦点状元,赞之“卿真乃社稷之幸”,任御史台侍御史,官从六品。品阶虽小,却有实权,可监察百官,大夏历来几任丞相皆坐过此位。后又因一力支持皇帝变法,深得皇帝重用,为官不过三年,便入六部。

而后又因其雷厉风行的变法风格,重编大夏律法,升任刑部尚书,与丞相同权。

如此顺遂的官运,史书记载也该是美名,然则非也。

他的变法主张过于急功近利,损害了贵族官僚集团的利益,且大夏建朝不过几代,仍处于百废待兴阶段,贸然改制,动摇了统治根基,朝堂保守派极力反对,百姓骂声一片,可却因皇帝的力保,变法仍旧得以施行。

孟清也作为史官,一向以实际出发,变法并非全无益处,改革税法,减轻百姓负担;改革官制,使更多寒门学子能进入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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