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绍这段几个月,接连处置了母亲院里的冯嬷嬷,还有大嫂章氏院里的钱嬷嬷,现在府里的下人也没有再敢怠慢的。
平常只要过去一瞪眼,这些人心里都发颤,这也算是达到了目的,过些日子娘子华兰嫁过来,应该不会被这帮人刁难……
时间一晃慢慢的过去,很快就到了过年的时候,古代也是有假期的,本朝规定过年放七天,但越到这个时候五城兵马司越忙。
其他时候都可以出事,这要是大过年的闹出什么意外,肯定得连累一大串的人,所以就要留很多人值守,袁文绍的假期就缩水了。
“公子,您回来了,主君和大娘子他们,都在祠堂等着呢~”
“这大冷天的,辛苦胡管事了!”
大年三十的当天下午,袁文绍才冒着风雪带长随荣保归家,这两天可是累坏了,本来都打算放假了,但谁能想到来个突发事件。
威远侯府家的五岁嫡次子,出来玩的时候不幸走失,这事都惊动了宫里的官家。
这位刚刚失去儿子的老人,为此特别感同身受,特意派人下旨到五城兵马司,然后正四品都指挥使亲自坐镇,所有巡捕全部上街,都快把汴京城翻过来找。
所幸在一间破庙里,找到了这个被拐卖的孩子,要是再来晚一步,孩子估计就被转移走了,为了平息威远侯的怒火,抓的人审都没审直接全砍了。
袁文绍来不及换衣服,直接穿着兵马司黑色官袍,急匆匆的来到自家的祠堂。
“父亲,我回来晚了!”
“嗯,朝廷的差事要紧,我也听说威远侯家的事,索性人最后找到了!”
旁边的袁文纯因为之前的事,心里一直就感觉不爽,所以直接鸡蛋里挑骨头。
斥责道:“二郎,你是怎么回事,这祭拜祖宗这么大的事情,怎么都没有去沐浴更衣?”
袁文绍也不惯他脾气,直接就回怼道:“大哥,你没看我刚回来吗?”
“再说穿着官服祭拜祖宗,也证明咱们袁家越来越兴旺,别人想穿还没有呢!”
“你…”
这话算是戳到了袁文纯的痛脚,因为他一直想以科举入仕,但努力了折磨多年,结果连个秀才都没考上。
估计最后就是想当官,也只能走门荫这条路,因为家里仅有的那点人情,已经给袁二爷用了。
“啪,啪!”眼看这都要打起来了,气的袁伯爷上去对着俩儿子,挨个狠狠的踢了一脚。
“行了,平常吵我就不管了,这在祖宗面前还敢如此?”
“父亲喜怒!”
其实袁伯爷还是有几个庶子的,只不过和盛家有所不同,因为大娘子袁夫人比较强势,所以哪怕是宠妾生的那个,平常存在感也比较低。
只有今天祭拜祖宗,才敢出来露面活动,这看到这边发生争吵,全都低着头装鸵鸟。
这庶生子在本朝以前,一般没有参与家族祭祀的宗法权益,这就是要维护嫡庶之分,还有维护宗法制度的一种严格态度。
但是本朝太祖却打破了这个固化的观念,有可能跟他老人家也是家中庶子出身有关,允许庶生子一起参与祭祀的宗法活动,其实这个便是最大的一个权益提升。
在祭拜完祖宗之后,一家人在澄安居开始吃饭,这当然也只有嫡出,其他的几个庶出就各回各家。
倒也勉强算热热闹闹吧,因为晚上要守岁,吃完饭几个人又打了会叶子牌,还小赌怡情的玩投壶。
袁文绍倒是没觉得有什么,玩的挺开心的,这一算竟然还赢了不少钱,就是坐在对面大哥袁文纯夫妻二人,看起来有些不太高兴。
“妹妹,今天二哥开心,赢了钱全归伱了!”
“哇,谢谢二哥~”
原本有些困的袁文缨,我们正在一旁打盹,听到这话此刻那是精神的不得了,小手接过钱袋以后,笑的小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
见状袁文纯夫妻是更生气,因为这钱很大一部分,都是他们俩刚刚输的,无论是打叶子牌还是投壶,几乎就没有赢的时候。
……
过了年袁文绍都19了,在现代可能还是年轻人,父母身边的大宝贝,但在本朝这个年纪还不结婚,已经属于是罕见。
这倒也不是袁夫人故意的,毕竟也是亲生的儿子嘛,究其原因是袁家已经没落,不太好找合适的人选,这不高不低的最难弄了。
京城一些真正的权贵,压根就看不上忠勤伯爵府,袁夫人倒是想把侄女嫁过来,冯家也乐得其成。
但袁伯爷知道后,却咬死牙关坚决不同意,甚至都搬出了已故老母亲,所以选来选去才拖到现在,现在也终于要大婚。
有了扬州的事件之后,袁伯爷亲自派人盯着,袁夫人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倒没起什么幺蛾子……
与此同时扬州盛家,也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着,因为两家距离比较远,作为父亲的盛紘身为朝廷命官,无要事不的擅离职守。
所以只有嫡亲兄长的盛长柏,还有大房的伯父盛维,和大房嫡子长梧来送亲。
这其中也有盛紘的小心思,他觉得亲家是京城勋贵,让哥哥父子前去也可以讨得一些香火情,无论是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