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世的情报,也会跟你透露一下,然后通过她们的嘴巴流出去……” 于和中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 “另一方面……邹旭,算是得到过立恒真传的人之一,按照立恒的说法,他在大局的统筹规划上很有全局意识,这是因为那段时间立恒经常跟他们灌输什么‘学了我的运筹,接下来推过去就行了’之类的乱七八糟的道理。邹旭既然背叛华夏军,他也会将华夏军当成最大的敌人看待……” “在中原的这几年,他的发展看起来平平无奇,实际上稳扎稳打,一步一步的吞掉了当初腐化他的几个大地主、大家族的权力,反客为主。而按照我们的估计,在成都,他也一定早早的就埋下了暗线,就算没有办法偷走太厉害的格物成果,对于这边在很多大事上的反应,他也一定有兴趣知道。而在刘光世倒台之后,华夏军的反应,就是在他最关心范围内的东西。” 于和中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来,师师笑望着他,低声道:“孙、康……” 她道:“那位找上门去,折辱你的孙康,很有可能就是这样的一位情报贩子……过去你也好、严道纶也好,都是刘光世与华夏军这场交易里最核心的人物,所以今天华夏军如果要做文章,很容易就会想到你们。但是跟我关系最近的你,这几天完全见不到我,他们有可能判断,华夏军对于中原的闹剧不屑一顾,宁毅性格傲慢,只顾埋头发展自己的这点东西……孙康找上高文静,最主要的,恐怕也是在确认你的成色,你的背后到底还有没有华夏军做后台。当然,如果情报贩子不是孙康,成都城里的其他人,也都看到你的遭遇了,可以做出类似的判断。” 于和中复杂地笑起来:“原来过去这一年多,我过得这么开心,但从头到尾也都是一颗棋子……” 师师轻笑:“要这样说,世人都是棋子,有时候你知道自己捏在谁的手上,有时候你甚至可以选择,但大部分人大部分时候,都没得选。当然……如果按照宣传部的说法,我觉得,都是利害关系的交织,你有你的用处,利害就会从你的身上过去,亲人关心你、会过来找你,好朋友跟你喝茶,坏人跟你做买卖,试探你,也都是一样的……” “……你真会说话。”于和中笑得无奈。 师师倒是理所当然:“在矾楼之中,就是这样的啦,当年净靠圆场活着,你又不是第一天见我。” 她这样说起,于和中倒是好受了许多:“那严道纶他,他是不是已经答应了你们什么……” 师师却摇了摇头:“严道纶是老式文人,他在斟酌自己到底值多少钱,事情要做到什么程度。于大哥,你是被他诳了,你认识我,能够从我这里知道华夏军的内部看法,所以他怂恿你过来,看看我的态度,看看华夏军目前掌握了多少的关系,他就可以想办法待价而沽……其实眼下这件事对他这种有能力有抱负的人来说,才是最难选择的,对他的未来很关键。” “也是,他家里有地。” 师师笑起来:“这是一方面,不过他是有本事的人,将来如果有可能,你要尽量团结他……只要他路子正,巴结他也没关系。” “这倒是,如果接下来跟他一块出去,许多东西我得跟他学。”于和中深以为然,说到这里,又想起一件事来:“对了,第一天见面的时候,严道纶跟我问过一个没头没尾的问题……” “什么?” “他问,华夏军有没有什么姓龙的上层人物。” “……龙。” “是啊,他没说得太详细,我也不太清楚你们华夏军有什么姓龙的人物,后来就想,难不成是夏村的那位龙茴龙将军……你们书上总写夏村觉醒,是托了那位舍生取义的龙茴将军的福,我倒是听说过几个传闻,说龙茴龙将军的后人,至今在华夏军中,但具体的事情,终究有些捕风捉影,说不清楚,后来也就带过了……” 于和中絮絮叨叨说起这事,师师像是想到了什么,眯了眯眼睛:“他当时……具体是什么情况下,怎么说的……你再尽量给我复述一遍……” “好,当时就是……问过找你的事情之后的第二轮话,突然问这么个事,所以我就记住了,他当时说……” 于和中回忆着当天的情形,一五一十地描述了一番。师师听了片刻,眯着的眼睛、嘴角似是变作了月牙,露出一丝古怪无比的笑意,待于和中说完,她点点头,抿嘴笑了好一阵方才开口。 “嗯,他是在待价而沽,而且他是真心考虑了要加入华夏军的事情,但还是想要待价而沽……” “这是什么事情啊……姓龙的……” “军中确实有一位姓龙的战士,因为一些特殊的情况,今年下半年去了江宁,不能说是什么大的背景,但人品样貌还可以。而严道纶这边,宗族当中有一个叫严泰威的,或许你听严道纶说起过,在刘光世地盘附近聚了一个小势力,叫做严家堡,他家的女公子,也就是严道纶的堂侄女,这次也去了江宁,与这位……龙姓的小战士,发生了一些事情……” “啊?”于和中听着这狗血的事情。 说起爱情故事,师师倒像是颇为高兴:“这件事发生的时候,陈凡、钱八爷他们俱都带队去了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