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的气势。 对于她这样平静却咄咄逼人的反应,把苑心搞得没有脾气,甚至还有些觉得对不起她。 但又碍于面子,苑心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张思乔把衣服搭在杆子上就坐着电车去了虎踞关找陈乔礼。 电车上人很多,寻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心里百感杂陈。 明德苑承载了她的太多回忆,那也是她无家可归的时候,他收留她的地方。 这里也有她的朋友关小梅,可她走的时候甚至没有告诉她一声。 这半年来,她在这里吃饭,休息,欣赏院子里的景色。 当然,明德苑也满载他们的点点滴滴,她为他唱戏,他们一起看日落,一起排练……虽然走得果决,但内心的伤心还是掩饰不住。 --- 恍惚间,就到了虎踞关。 陈乔礼在铺子里忙得不可开交,余光中看见她走进来,心中一喜,马上推开手里的单子,对那客人说:“你等我一下,我这有急事儿。” 他笑着跑到她面前,抓住她的手,“怎么现在就回来了?排练完了?吃饭了吗?中午想去哪里吃?若是下午没事了就在这里陪我好不好?” 她刚平复的心情,又像一摊水被石子砸了一般波动起来,荡漾着涟漪,一圈圈的散开。 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睛,眼神里满是真诚,真诚是最打动人心的。 面对这样的陈乔礼,她突然不知该怎样开口告诉他,自己义气用事,离开了明德苑,或许永远也不会回去。 “怎么了?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他问道。 她无言,骤然间紧紧的抱住了他,像那日一般,双臂环着他的腰,把头深深的埋进他怀里,又是沁香的味道。 锦衣微凉,足矣驱散她脸上的热气。 陈乔礼又些诧异,但更多的是开心。 便也把她搂在怀里,不过刚一转头,就看见店里的一群人都朝他们投来似笑非笑的眼神。 他一下有些不好意思,于是俯首轻声说:“要不咱们先松手?这里好多人。” 可是他的话好像并不起作用,她还是抱着。 他又轻声说:“思乔,你看他们都在看咱们呢……这样,一会儿没人了,再随你抱。” 头顶传来的清朗温润声音并未入她的耳,也没有心思听,只觉得这样被他抱在怀里很心安。 他的怀里就像有什么魔力,方才那些难过的情绪都烟消云散了一样,接着,又往他怀里钻了钻。 贴得更紧,像粘在一起。 陈乔礼的脸有些绯色,不好意思看周围的人,也将头低下,心中默念,权当那些人都不存在。 一俯首,鼻尖便轻触到她翘起的一缕头发,发丝柔软,有玫瑰的暗香。 又几缕发丝稍稍飘动,蹭上自己的脸,凉沁沁,有些痒。 扶在她背脊的手也被长头发缠绕,似乎在指头上打结,怎的也绕不开。把那手往下挪挪,一直到腰间才摆脱那发丝。 腰身很细,何种程度?一掌可遮大半个。 同时,也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她的胸脯一起一伏,好像气息不平缓。 几个伙计也有眼色,对那些来拿药的人们说:“大家不要看了哈哈哈,来这里拿药,都给你们抓好了,谁要在这里熬药就随我来。” 他这么说,大部分人也就走远,但还有一个在那里看呆了,伙计又说:“嗳呦,您的药,跟我来拿吧,那些个搂搂抱抱的东西在电影院也能看上。” 那人晃了个神儿,这才点着头和他一起走到捣药台前那了好几包药。 陈乔礼感觉到那些人都走了才敢抬首,呼了口气。 她突然松开了手,仰脸蹙眉,说:“你身上一股药味儿,不好闻。” “是吗?”说罢,他抬起胳膊来,闻了闻自己的衣服,又皱了皱眉,说道“没有啊。” 她说:“是很浅的药味,你整日在这里待着,自己闻不出来了罢。” 他粲然一笑,“也是,我晚上就把这衣服洗了。” 说着,他们一起坐在店里的那张长椅上。 他又说:“以后我可得注意点这身上的药味儿,不然你以后就不想抱我了,就是抱也不可能一直抱着不放。” 她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你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他撇了撇嘴,看着她笑笑。 她心一狠,终于决定,“乔礼,我离开明德苑了,这次演出也不参加,让别人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