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系统：“咱也没想到您能签假名啊…看来，您以后只能用“拾玖”这个名字继续任务了……” 这可不行，十九听起来像是坐炕头儿上数数似的，太儿戏了！ 陆祁寒还报着侥幸，万一任务成功，自己名字就流芳百世了，这荣誉不能给了旁人，我是陆祁寒！是陆祁寒！ 她伸手想夺回卖身契，就见着张掌柜已然将那张象征着52年的自由揣在怀中了。“拾玖姑娘还有什么事吗？” “有！我改一下卖身契。” “改？”张掌柜闻声立马变脸，她见过太多签完卖身契反悔的人了，便不屑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站住！把卖身契还我！”陆祁寒在仨人身后喊着。 胖虎驻足缓缓转头，眯起眼。“嗯？” 陆祁寒当即被吓退，“您们慢走，小心脚下。”她弓着腰连连后退。 系统：“您是我带过最怂的任务者。” 陆祁寒：“这叫识时务为俊杰、能屈能伸、迂回战术。” 系统：“没看您哪儿迂，光屈了。” 静下来后，陆祁寒总觉哪里不对劲，她细细分析着。 据系统所说，这一带属于灰色地带，灰色地带的酒楼…… 那必有灰色产业…… “坏了！”陆祁寒两眼一黑，“她们不会想让我接客吧？” 系统：“不然人家抓你干嘛，您的反应有些滞后，还以为您一早知道，敬您居然能为建设美好社会牺牲到如此地步。” 心寒。 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 陆祁寒信念就此崩塌，大字躺在床上。 “系统，我感觉自己有点精神分裂，那个卖身契上叫陆拾玖的人是谁。” 系统：“是您，陆女士。” 她脸逐渐黑成碳，系统感知到了宿主的低落，连连安慰道，“想开点儿，陆女士，古时候也有很多女嫖客，许就有磨镜之癖的叫您遇上了呢。” 陆祁寒露出惊恐的表情，“啥！？” 系统继续安慰道：“别慌，生活不相信眼泪。” “闭嘴！——” 入夜。 房中死寂一片，箐媞平稳的呼吸声清晰可见，陆祁寒望着那透过纸窗照进来的月光，回顾着这两天发生的事儿，皆如梦境。 陆祁寒仰躺在床，平静如死水。 一息间，宁少爷的面孔在她脑中闪现，她心中隐隐生花，“系统，你说那个宁少爷长得如何？” 系统：“惨绝人寰。” 陆祁寒翻了个身，“虽不恰当，但我觉得他长得天崩地裂！” 系统：“陆女士，言归正传，您对建设鄂朝美好社会的任务有何初步打算？允许我提醒您，在这个朝代，签了卖身契就要为主子终身服务、劳作致死，有契约证据在，官府会给对方撑腰，您要怎么办？” “怎么办，船到桥头自然直，是我做任务，又不是任务做我，再说，卖身契她不得给我银子吗，我啥都没捞到，这锲约不成立不成立……” 陆祁寒在颅内哼起了歌：“没有关系~你也不用给我机会~反正我还有52年可以浪费~” 系统：“陆女士，您应该没搞清状况，现在的情形是：您既没拿到银两，余下的52年还将被别人白白浪费、为奴为婢，真是不要太惨，陆女士要如何应对？” 陆祁寒头皮一阵发麻，她从那毫无感情的系统音里听出了满满的挑衅，草草两句话直戳她肺管子。 她歌声戛然而止，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说好的钱货两清等价交换呢？！我直接白给了？！” 系统：“陆女士，没人跟您说好。” “你是不是中病毒了？！” 系统：“不好意思陆女士，系统自带防火墙，我是不会中病毒的，我只会说实话。” “……” 陆祁寒从床上坐起，“不对啊，我没签字啊！不是先签字、再画押，二者缺一不可契约才生效的吗？” 她迫切的想知道答案，仿佛系统的回复将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系统：“理论上是这样，但由于此世界的法律制度与司法体系并不完善，无专门甄别签字画押先后顺序的机关，且字迹又是极其容易效仿的，所以她们只寻得您的指纹方可。” 系统：“何况您在此世界中并无文书记录，故，卖身契上写的什么样儿，您的笔迹就该是什么样儿。” 这一席话犹如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