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景很是尊重他面前这位太医，只是有时候也觉得他太死板。 “最主要的是孩子没有死，天花也被医治好了，种植牛痘的方法是有用的。” 他着急地说道。 支持她的太医，即使想要帮他说话，可都明白老太医的性子向来说一不二。 他们只好在心里替张天景祈祷。 有的还出于好心拍了拍他的后背，示意他别再说下去。 “那是她运气好，她能保证每个患者种植下去，都没问题吗？” 老太医气急说道。 他不解的盯着张天景，平常他是最听话的一个，今日却如此执意。 张天景还想反驳，只见面前的人伸出了手。 “不必再说，我不能让我的患者陷入如此危险。” 说罢，老者就带着其他太医离开了。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张天景气愤地捏紧拳头，“他们现在的处境还不够危险吗？” 回应他的却是夜晚的凉风。 他不死心地再找到了沈清清。 只要有一点办法，他都不想放弃。 况且城中的百姓本就没有退路了，若是这点都不尝试，只能等死了。 “不同意？”沈清清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便明了。 她也可以理解，毕竟这个方法让人听起来确实不太靠谱。 “我自有办法说服他们，只是你有多少把握可以成功？” 张天景只要得到她确切的回答，剩下的事情他都能搞定。 “如今我已经是没有任何办法了，你说的那是最后得办法了，要是再不救他们，明日又不知道药死多少百姓。” 想到今日拉出去城外火葬的百姓，自责感就蔓延他的全身。 谁都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从自己手里失去一条人命。 可即使看到他也无能为力。 “若是我刚发现只有五成，现在我可以说有八成。” 沈清清深吸一口气，眼神坚毅地盯着他。 剩下两成是她怕出些意外，故意往少了说。 这种事情谁都说不准。 “好，那我们边试试。” 看她如此坚定，张天景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即使只有两成他也会试，更何况有八成呢。 “你能说服他们吗？” 沈清清有些担忧的问道。 且不说百姓信不信他，就那些太医恐怕也不会同意。 不然他也不会商量之后，就一副丢魂的模样。 张天景想到今日讨论的结果他心里就烦躁的很。 “不用管他们，他们要是不亲眼看到，永远都不会被说服。” 他不悦的摆手说道。 沈清清看他下定了决定，“我跟你一起，明日我先去找牛痘，你再去试试能不能说服他们，若他们还是不同意，你就去问问百姓。” 说到底最终还得要百姓同意。 沈清清也是想到仅凭她自己一个人，是救不过来全城百姓的。 她还得让张天景帮忙。 两人商议好，第二日沈清清又去了城外的村庄。 这次有了先前姑娘的帮助，很快就获得了牛痘。 等她回去的时候，太阳又落山了。 张天景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对她摇了摇头。 “等明天我们直接去告诉百姓，若是他们想试便试。” 晚上他们两个再聚到一起，张天景干脆地说道。 “那我们今天准备一下，明天你去闹市，我找几个人给你帮忙。” 沈清清他们两个在闹市搭好棚子，商量好计策便分开了。 她找了何当祝和刘武，把计划都告诉了他们两个。 “明白了。”他们两个异口同声地说道。 看他们立刻答应了下来，沈清清终于笑了出来。 他们这几日在这里，看着不少的人死去，就算是逼着自己也笑不出来。 沈清清紧张得一夜未睡，她不知道明天有多少百姓会被说服。 她看着天边一点点亮起来，心跟着升起的太阳，跳的更加快速。 到了约定的时辰，她去找张天景的时候，发现他也是一夜未合眼的样子。 “自从出宫之后，就很少睡觉了。” 他知晓此刻的自己有多憔悴，他尴尬的解释道。 每天睁眼都在死人，闭上眼那些都在他的脑海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