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心里,我和王氏他们是一样的?” 霍君安有点懵,不知道沈晚娘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 见霍君安愣住了,沈晚娘更不爽了,这么久来,霍君安对她的感情竟然一点变化都没有。 她一转身大步朝着里面去了。 她是生气了吗? 霍君安一下紧张起来,快步跟上了沈晚娘。 “你怎么了?” “没事。” “你不高兴。” “没有。” 沈晚娘进屋来,继续给被子絮棉花,只是板着脸一句话也不说了。 气氛低沉的诡异。 霍君安只好的默默的做事,然后时不时的偷看沈晚娘一眼,见她仍然板着脸就更紧张了。 晌午饭是霍君安做的,饭后承包了刷锅洗碗。 晚上饭又是霍君安做的,同样刷锅洗碗。 沈晚娘白吃白喝了两顿,心里那一点不满也就烟消云散了。 无债一身轻,沈晚娘的压力一下子得到了缓解。想想再准备出一份孩子们念书的束脩就好了。 沈晚娘当夜睡得很好。 第二天一早,她早早起来熬了白粥,蒸了馒头,热了两大根猪肉肠。 把一家四口喂得饱饱的。 然后背篓镰刀弓箭全部丢在了霍君安的面前。 “嗯?” “走啊,上山打猎 去。” “你还要去?” “去!” 霍君安因为昨儿沈晚娘生气而紧张了一天,想想今天不能逆着她的想法来,也便同意了。 沈晚娘这回是想的好好的,霍君安负责打猎,她就负责割草药,上次去药铺那掌柜的已经给了她一个草药单子,她照着单子跟书上的记载对照了一遍又一遍。 她这回上山一定要多赚银子,这样就能给孩子们念书交束脩了。 两口子一块出家门,又一块上山去。 有了上回的经验,沈晚娘胆子大了许多。 只是北风呼啸起来,吹在脸上针刺似的的疼,霍君安就让沈晚娘躲在自己的背后,这样就能好受些。 “天怎么突然这么冷啊。”沈晚娘走在山路上直搓手,看见有用的药草,她就时不时的来上一镰刀。 “用不了多久就冬至了,肯定是越来越冷。”霍君安的脚步停了停,声音有些沉重。 “冷了是不是猎物就不好打了。”沈晚娘突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嗯!”霍君安沉声,“很多野味冬天是不会出来觅食的,所以冬天是猎户最难的日子。” “那猎户应该怎么过冬?” “应该在过冬之前就准备好过冬的吃食,等到来年的春天。” “那你怎 么不早告诉我。” 霍君安的眉头微皱,“今年冷的比去年要早,我没想到会冷的这么快。” 他的视线扫过沈晚娘,又道:“我们往前走走看看吧。” 想到猎物不好打了,沈晚娘又多割了许多药草,哪怕是不值钱的她也看见了就割走。 他们又往深处走了许久,果然跟霍君安预料到的一样,别说大野物了,连一只野兔都没有看见。 只有林子里偶然飞过的鸟儿,霍君安几次举起弓箭还是放弃了。 看得出霍君安心事重了起来,沈晚娘便安慰道:“没有野味就算了,正好,冬天让他们藏起来养的胖胖的,来年春天全部都被咱们抓走。” 霍君安失笑,“你安慰我。” “不然有什么办法。”沈晚娘把镰刀递过去,“和我一起割药草吧。” 霍君安也不拒绝,他不认识药草,便是沈晚娘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大概有一个时辰。 霍君安忽而抬起头来。 “晚娘。” “嗯?” “我们得下山了。” 沈晚娘正用力压实背篓里的药草,她瞥了霍君安一眼,跟着他一起看向了头顶。 只见头顶乌压压的,一片乌云正很快移动过来了。 两个人收拾好地上的药草,快步往山下走 去。 果然到了半山腰的时候,身上就有凉凉的雨丝打下来。 这一眼看上去是雨,再仔细瞧瞧还夹着一片一片的雪花。 竟然下雪了。 夫妻二人走得更快了。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