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娘接着问道:“嫂子,你是怎么回事啊,身子虚弱成这个样子来,通常来说,这出了月子也就好多了,你这样不太对劲啊。” 这话可提醒了邻里了。 “是呀,看大贵媳妇这样是不是累的啊。” “大贵他娘,这儿媳妇才给你生了大孙子,你可得对人家好一些啊。” 姚氏听到这些话,脸上只有假笑,“呵呵,我自家的儿媳妇,我们咋会不疼她呢。” “你们家人,呵呵呵。”李大富和沈翠海家一向不合,拐着弯道:“不好说啊,我怎么看这个大贵媳妇都是受了委屈才会晕倒。” “李大富,你少胡咧咧啊。”沈翠海不爱听,推搡着他,“这是我们家的事情,你走远点。” “走就走。” 沈翠海推走了李大富。 沈晚娘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李大富的身上。 从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喷雾在袖子里对着姚米香一喷。 姚米香一下红了眼眶,她放声痛哭了起来。 “哇,呜呜……” “这大贵媳妇咋了。”李大富又折了回来往这边瞅。 “是啊,好好的人咋哭成这样。”隔壁大娘也安抚着她。 姚米香本就委屈,这一下子彻底发放了自己。 “我,我要和离!我要和离啊。” “米香,你说什么呢。”沈楚娘过来拽她,“你要闹可别在外面闹啊,有事回家说。什么和离和离的,哪儿有人才生了孩子就和离的。” 沈晚娘早了解了北齐朝的民风民俗。 通常来说哪个夫妻过不下去了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休书,一种就是和离。 休书简单,自然是女方犯了七出之条被丈夫休掉赶走。 而和离虽然听起来委婉一些,但在北齐,只有女方提出来的才叫和离,什么时候女方才会提出这种要求,那必然是看不上男方了。 所以啊,哪个男的被和离了,多数是要被人笑话看不起的。 沈楚娘可不能让沈大贵丢这个脸。 “能好好过日子,谁想和离啊。”姚米香哭哭咧咧,“反正我在你们家里受委屈实在是受得太多了,我不过了,我要走,孩子给你们,他跟你们姓沈,你们自己养吧。” 这番闹腾是霍君安没有想到的。 霍君安当然想早点平息下来,“沈墨,你们里正在不在村里,赶紧把他找来啊。” “我马上就去。” 沈家屯地方又不大,头发花白的老里正拄着拐杖很快跟着沈墨来了。 看见 里正,大家纷纷安静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大老远,我就听见你们在这闹腾呢,这八月十五不过了,在这打架呢。” “不是啊,里正,是人家小媳妇不过了。”李大富道。 “为啥?” 当着这么多人,里正又也在,姚米香便把自己在沈翠海家受过的所有委屈全部都说了出来。 开始的时候老里正还不以为然,听到后面,老里正的脸色都白了。 “好家伙啊,老沈家,可给你们牛上天了。这儿媳妇才出了月子,就这么使唤,你就是养头牲口也不是这么欺负的!” 沈翠海被训的一愣一愣的。 “误会啊误会,里正,这可都是大贵他媳妇的一面之词啊,你不能全听全信。”姚氏还想周旋。 沈晚娘道:“那人家晕倒了,病倒了,也是一面之词吗?” “这……” 这个该死的沈晚娘,怎么每次都被她逮着痛点。 看着沈翠海家一家子语塞了。 老里正拐杖戳在地上咚咚作响,“说啊,继续说啊,怎么不说了。” “我们……” “有错就要认错,竟然还在这里狡辩,丢人!” 老里正狠狠责骂一番。 又转过来对姚米香道:“唉,大贵媳妇啊 ,这和离动不动的是不能提的呀,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两口子能过还是得一块过。” “我也不想和离啊,可是这日子我实在过不下去啊,一家的活都是我做,他们什么也不干。” “哼,沈翠海,你给我听着,这件事我做主。以后人家大贵媳妇要哄孩子,让人家做做饭就是了,其他的活计让你儿子自己干!” 沈翠海看着横实际上怂,被老里正一刺打,立刻点头同意,“是是,我们以后让大贵干。” “还有,满月酒的银钱我娘出的,收的喜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