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君安亦微微折起了眉心。 小宿的眼神已经变成了绝望。 但霍君安很快来回走动着目测起这两处之间的距离。 他把身上的绳索解下来,这一只玄铁铸造的爪钩紧紧系在一端。 “让我们试试看。” 爪钩在他手腕上用力的抡过然后猛地朝着对面丢了过去。 对面的峭壁之上有一颗粗壮的树,只要这个爪钩钩住多缠几道那么就会把这根粗绳变成一道索桥。 霍君安尝试了一次,没有成,但他没有气馁,很快尝试了第二次。 第三次爪钩牢牢缠住了那根树干的时候,小宿两只眼睛都瞪圆了。 这是人干事儿? 还真给牢牢的勾住了。 霍君安会心一笑,把绳索的这头紧紧缠绕在另外一块大石头上,这块石头估计得有个上千斤。这时候他又拿出一道绳索则是一道系在腰间一道系了一个活扣在绳索上。 绝了啊,这样双重安全啊,就算过程里遇到了什么,腰上的绳索还可以救他一命。 “在这里等我。” “大哥你一定要小心啊。” “放心吧。” 霍君安用最大的力气拽了绳索几次确定是安全牢固的,便整个人爬了上去,然后快速的向对面峭壁移动。 小宿 知道霍君安有本事可他不知道这么有本事啊。 霍君安的速度让他连呼吸都快忘了。 老天爷。 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相比之下小宿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废物,可能投胎投错了他应该去当女人。 霍君安这边在半空里,呼呼风声响在耳边。要说一点都不害怕那是假的,但他更多的是坚决是战胜困难的不屈服。 他终于挨到了悬崖峭壁,天山雪莲近在咫尺。 袖口处已经用绳子系上了锋利的刀片,刀片一割,绝美的白色雪莲就落在了他的手里,他揣进怀里快速回程。 “大哥。” 小宿给激动哭了,趴在峭壁边上两只手伸出去把霍君安给拉回来。 霍君安站在这山头顶峰,脚掌踩在石头上适应了好一会儿才适应下来,他成功了,他成功采到了天山雪莲! 他现在迫不及待的回到家里去,把它拿到晚娘面前。 “小宿,走,我们回家。” “嗯嗯!”小宿也跟着开心,开心的把受的苦和伤全部都忘掉了,好像是自己做了一件大事一样爽气。 来时候用了两天回去连一天半都没有他们就到了客栈里。 几日不见回来就是这一副狼狈样。 傅南风等人都看的直愣了 。 “兄弟,你们出去一趟这是遇到啥了?” “是谁遇到打劫的了。” 霍君安神秘的笑笑,“爬了个山而已,都收拾收拾吧,咱们要启程回家了。” 这雪莲不比别的,到底是名贵的东西,人心隔肚皮,有时候并肩作战过的战友也不能完全信任。 车队启了程,不知道是不是返程更放松的缘故,他们只感觉速度飞快。 这边沈晚娘这些日子一直都在修葺自家的新宅院,他们的新宅院至少一家四口住,加上霍老头就是五口,每个人都得有自己的寝房。 像月儿和自己都是姑娘家,梳妆台要摆置好,还有大个的衣柜,女孩子毕竟首饰衣裳要多些。 小辰喜欢念书给他打了新书架摆置他的寝房里。 还有马厩,院子里大靠着东墙跟的地方有空地,趁着没下雪把马厩搭了起来,门口的土坡路也修出了石子路,修得安安稳稳。 最主要的是炉火,天冷了一家人都要暖暖的过冬。 转眼间,距离霍君安出门已经一个月过去了,沈晚娘这几天哪儿都没去一直都住在铺子里。因为她总觉得君安很快就会回来了。 已经是月末,北风呼呼的吹,铺子的人更多起来,麻辣驱寒 ,整个铺子里的桌位已经坐满了人。 沈晚娘在柜台里看账目的时候,突然看见韩三齐连蹦带跳兴奋的跳出了门,她抬头望去,就见霍君安一身厚毛束腰袍踩着长靴牵着浮云正到了铺子门口。 她也放下账簿出了门来。 “霍大哥,你总算回来啦!” “君安……”一个月不见,霍君安还是那个样子,只是一身风尘和疲惫,看的出来这一路辛苦赶路一定很辛苦。 人好像也瘦了几分,沈晚娘又想问些什么,可一颗心怦怦跳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