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是……”霍老头小心翼翼,“我就是想问问你……你不告诉我也没事……” “说嘛,我们都是一家人,我有啥不能告诉你的呀。” “就是咱们家现在到底有多少家底了?” 霍老头对这个问题其实以前也估摸过,可儿子儿媳赚的钱越来越多,他也估计不出来了? 现在的话,难道说有一千两了? 原来是这个问题啊,沈晚娘看四下无人,对霍老头伸出了个四个手指头。 “这是……” “公爹,四五千两咱们还是有的。” “啥!”霍老头脸色都有点苍白了。 他知道儿媳妇有钱,可不知道儿媳妇这么有钱呢。 “晚娘。” “嗯?” 霍老头又很小声,“咱们家来的银钱都干净吧。” “公爹你问的还能不干净吗?咱们家开铺子,卖药材,我行医,君安的镖局。尤其是镖局要是远行的话那一趟就是上百两起价,来钱来得快也是正常啊。” 有了沈晚娘的解释,霍老头就踏实了。 “嗯嗯,晚娘,你有空得跟君安聊聊,你们俩有了银子可不能就飘起来了,一定要踏踏实实做人,本本分分做生意。” “公爹这你就放心吧。” “诶。” 沈晚娘一保证,霍老头 心里就踏实了,“那我回土豆粉铺子去看着了,等打烊了我再回去看他们收药材去。” “行。” 一拨药材收上来,由镖局的人亲自送往北州北氏药行,又是一笔收入顺利进账。 这天天气微凉有点濛濛细雨,沈晚娘没事就去了一趟赵迎春那,赵迎春接手了她哥的一家砖窑,她雷厉风行,生意做的红火。 两个人交换了做生意的心得,聊得十分投机。 “师娘,师娘。”外面大虎突然叫了起来。 “是什么事?” “是那个叫阿春的姑姑来了,她说找你有急事,正在家里等着你呢。” “阿春能有什么急事?”沈晚娘觉得奇怪。 她跟赵迎春道:“那我先回去看看。” “你忙你的,不忙的时候随时过来坐坐。” 马车行到自家门口,果然看见戴阿春正着急的踱步子,时不时安慰她身边的妇人,“东家你先别着急了,晚娘是个很厉害的大夫,一定能治好老爷的。 “你看,是晚娘回来了。” “阿春,是什么事?” “晚娘你终于回来了,是我东家,他这些日子越病越严重了,他,他尿的尿都是血红色的。” 戴阿春这么一提,东家夫人直抹眼泪,“沈大夫,求求你了,一 定要治好我孩子他爹,没了他爹我家可就完了。” “先别着急,你们先上马车,我这就跟你们走一趟。” 戴阿春扶着东家夫人上车,沈晚娘叫小红取了行李箱回来,然后两辆马车就飞快的跑出了安乐镇。 去一趟北州可不是那么快的,一路上东家夫人着急的还晕倒了一次,沈晚娘不得不停下来先帮东家夫人调理。 “晚娘,我东家夫人没事吧。” “她问题不大,只是急火攻心,你趁着这个时候跟我说说你东家是怎么回事。” “唉,其实我刚到东家家里干活的时候,感觉东家的身子骨还不错。 后来,听说他总是觉得自己得了伤寒,动不动就打喷嚏,流鼻涕,虽然是个小毛病吧,但看着他也挺难受的。” 沈晚娘点点头,“这之后用了什么药?看了什么大夫?” “看了几个大夫都没有治好,后来,后来东家自己从邻居那边听来一个偏方,就一直吃那个偏方。” “什么偏方?” “我也不知道啊,我人不识字的。” “好吧,你看好夫人,我们再快一点过去看看。” 马车一路没怎么停歇,到了第二天辰时太阳升起的时候终于到了沙家。 沙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只 有阿春一个使唤人。 她们迈进家门的时候,是沙家两个十来岁的男孩子迎接出来的。 “老大,你爹怎么样了?”东家夫人第一件事就是这么问。 “爹刚刚醒了,给他喝了一点水,他现在又很难受。” “我们常常看的那两个大夫呢?” “他们都说没有办法,让我们家另请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