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断(1 / 3)

这不合理呀!

少女略带俏皮的声音轻飘飘地传入刘忠耳里,刘忠面色微沉,也不知是感受到柳茵洛话里有意无意对刘县令的侮辱,因而心生不悦,还是自知对柳茵洛的话无从反驳,是以恼羞成怒。

柳茵洛说完也不急,还是那副笑意盈盈的模样,仿佛方才所言只是女儿家的闲聊,又仿佛只是一句戏言。

良久,刘忠将视线落在柳茵洛身上,语气不明道:“若在下说,在下与县令早已闹掰,故而眼睁睁看着县令自尽,娘子信吗?”

柳茵洛眼神微动,刘忠适时地摇头,眼神仿若洞穿一切,“不,若在下当真这么说,只怕娘子便要以‘背主’为名再度怀疑在下所言的真实性了。”

“毕竟,一个对自己的主子尚且能不管不顾的人,他的话又能相信多少呢?”

这人不好对付啊!柳茵洛暗叹。

“阁下和刘县令之间有何恩怨我们并不关心,只是阁下既然诚心要做交易,至少要让我们相信阁下说的话是真的,阁下打算如何让我们相信?”玉子藤说完便静静看着刘忠,神色难辨。

刘忠也看着他,最终长叹一声,主动问:“玉司直想知道什么?”

“刘月兰的下落。”玉子藤不假思索道。

“在下不知。”刘忠摇了摇头,眉头微皱,“她不过一介弱质女流,对此案毫不知情,玉司直找她做甚?”

玉子藤原本不曾反应,听到刘忠后半句话不禁眼露异样,却问:“认罪书上面写的内容是真的吗?”

刘忠似是没想到他的话题如此跳跃,神色顿了顿,含糊不清道:“真真假假,无非那样。”

“好,我明白了。”玉子藤面有所思,吩咐来喜把人带下去。

刘忠这回倒是老老实实的,没再试图反抗。柳茵洛眼见人已经走远了,侧头看向玉子藤,沉声道:“他说谎了,他知道刘月兰的下落。”

玉子藤没问她是何以见得,只沉吟道:“他和刘县令恐怕不是一般的主仆关系。”

柳茵洛赞同地点点头,恰巧此时一阵风吹来,调皮地拂开松松垮垮地罩在她身上的大袖衫。柳茵洛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连忙拢紧衣裳,心里嘀咕道,这衣裳委实不够耐寒。

玉子藤将她的举动看在眼里,眼前不知怎得浮现起刘忠走进柜坊时,柳茵洛慵懒地倚在柜台上的模样,登时感觉耳尖一阵发烫,止不住地轻咳几声,面上还要装作一副无事的模样,“计划已经成功,柳娘子不用再穿着这身衣裳了。”

“我帮了郎君这么大的忙,郎君可想好要如何答谢我了?”柳茵洛闻言突然不觉得冷了,笑嘻嘻道。

玉子藤扬眉,不经意般问:“你想要什么?”

柳茵洛本是随口一说,不想玉子藤的神色竟还有几分认真,当下心神微转,笑得狡黠,“我还未想好,待我想好了再告诉郎君吧。”

玉子藤没说话,柳茵洛却知他这是同意了,玩笑似的留下一句“郎君届时可莫要耍赖”便去了柜坊的二楼,杜三娘还在里边坐着。

“看来玉司直这是办完事了?”杜三娘斜斜地倚在桌边,正玩弄着涂满了鲜艳的寇丹的指甲。

柳茵洛小心地把腕上的玉镯褪下,搁在杜三娘面前的桌上,笑道:“多谢三娘,物归原主。”

杜三娘拾起玉镯随意地看了两眼,随后起身带着柳茵洛来到妆台前,慢慢卸下她发上的钗环,拿起玉梳梳理她的长发。

不多时,柳茵洛端详着铜镜中绾着交心髻的自己,转头对杜三娘笑道:“三娘的手真巧,多谢三娘。”

杜三娘笑笑,“你比那位玉司直讨人喜欢多了。”说完施施然退出房外,留给柳茵洛换衣裳的空间。

柳茵洛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迅速换回自己的襦裙便下了楼,正巧见到刚换完衣裳的玉子藤。

玉子藤下意识看了眼她的衣着,碧绿色交领右衽半臂,浅黄色高腰襦裙,臂弯上挂着条草色丝制披帛……看着看着他突然发现,柳茵洛的衣裳好像越来越少见到宽袖的了。

记得城郊初见和慈恩寺再遇时,她的衣裳都是宽袖。

若是柳茵洛知道他的想法,一定哭笑不得,衣袖那么宽,她还要不要办案了?

不过眼下柳茵洛显然不知道他的想法,见他神思恍惚,不禁奇道:“玉郎君?”

少女疑惑的呼唤拉回了玉子藤的思绪,玉子藤不由得有些懊恼,自己怎会突然想到柳茵洛的穿着?甚至还记得如此清楚。

怀着化不开的疑团,玉子藤若无其事道:“没事,走吧。”

柳茵洛也没太在意,应了一声,随他离开柜坊。

和玉子藤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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