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小声道:“是‘纤云弄巧,飞星传恨’。”()
谢兰峰:什么?
?若兰之华提醒您《和死对头奉旨成婚后[重生]》第一时间在[]更新,记住[(()
谢琅正了正色,硬着头皮解释:“飞星、流光,在诗中都有迅疾之意,孩儿L建立这两营,就是要让他们在作战时迅若风雷。”
谢兰峰狐疑看他一眼。
“你最近都开始读诗了?”
“是啊,孩儿L还读了不少呢,爹要听听么?”
谢兰峰冷哼。
“不用了。你娘总说你把书都读进了狗肚子里,如今来了上京,倒是出息了,看来这坏事也能变成好事。”
“您是我亲爹么。”
看着自家老爹一副幸灾乐祸面孔,谢琅再也忍不住:“您儿L子在这上京城里,九死一生,日日和一群老狐狸玩心眼,其中辛苦,您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谢兰峰伸手,揉了揉儿L子脑袋,道:“傻小子,难为你了。”
这揉小儿L一般的揉法,换作平日里,谢琅早躲开了,可今日听了这话,鼻头莫名一酸。上一世,他不满与卫氏婚事,和爹反目,新婚夜擅自逃离上京,回到北境后,都一直和爹闹着别扭,不肯主动服软,当面遇上,也装作没看见,不肯和爹说半句话,以至于后来谢氏阖族蒙冤,父子阴阳相隔,便是说再多话,爹也永不可能再听见,心中只有无尽悔恨。
如今重活一世,还能与爹这般面对面闲话家常,失而复得的喜悦与后怕,岂是只言片语能够描述。
谢琅问:“娘和大哥还好么?”
谢兰峰点头。
“都好,就是惦记你,尤其是那个叽叽喳喳的老三,也不知随了谁。对了,你在信里一直让我提防柳氏,还不许老三和柳氏议亲,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琅道:“如果孩儿L告诉爹,有朝一日,柳氏会对谢氏不利,出卖爹,出卖谢氏,甚至是用老三的头颅邀功,爹信么?”
谢兰峰用异样目光望着儿L子。
半晌,道:“柳氏私底下那些小动作,我不是不知道,但柳氏行商起家,掌握着好几条重要商路,的确能为北境军提供许多便利。”
“我不知你这可怕想法从何而来,不过,身为一军统帅,你爹是不能只凭你一面之词就将人家立了军功的子弟革职查办的,此事,我会让你大哥仔细查证。若柳氏真如你所说,存在不轨之举,自有军法处置。”
“至于三郎和柳氏七娘的婚事,你娘已经设法推了,三郎年纪还小,等两年再议也是来得及的。”
谢琅点头。
上一世,柳氏能在关键时刻反咬谢氏一口,提供谢氏通敌罪证,皆是因为与谢氏有姻亲之谊的缘故,只要能斩断这段关系,柳氏没那么容易矫造证据,以后收拾起来,也会方便很多。
何况,经历过大朝会,如今的卫氏已经今非昔比,想再如上一世一般栽赃构陷谢氏,也不可能轻易得逞,一切事,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廊下忽有急促脚步声传来,孟祥
() 到门口看了眼,道:“是二爷过来了。()”
崔灏和苏文卿一前一后进来,后面跟着雍临和李梧。
大哥!?()_[(()”
一见谢兰峰,崔灏双目一红,就要跪下。
谢兰峰把人扶住,道:“行了,这家里就别作这些虚礼了。”
苏文卿撩袍跪落,端端正正行了晚辈礼,道:“文卿见过侯爷。”
“快起来。”
谢兰峰打量着苏文卿,与崔灏称赞道:“许久不见,文卿是出落得越发一表人才了。你说你,哪儿L来这么大的福气。”
苏文卿腼腆道:“侯爷谬赞了。”
谢兰峰道:“我与你义父是结义兄弟,你直接唤我一声伯伯便是,不必这般生分。”
“是,谢伯伯。”
接着,雍临和李梧也上前见礼。
谢兰峰吩咐孟祥:“去给二爷他们准备些夜宵。”
孟祥应是。
孟祥刚出去,李崖便悄悄在外头探了下脑袋。
谢琅瞧见,趁着众人说话的功夫,走了出去。李崖低声道:“世子,妥当了。”
“他答应了?”
“是。”
李崖偷偷瞧了眼里面,问:“侯爷和二爷都在,世子走得开么?”
谢琅道:“无妨,你先替我备马去。”
**
半个时辰后,谢琅骑马来到位于北里的一家酒馆。
上京城再大的风云动荡,都影响不了北里的喧嚣与热闹。
谢琅把马交给伙计,直接进了二楼一间雅厢,推开门,靠窗的位置果然已经坐了一个人,一身素色绸袍,外面披着件黑色斗篷。
正是卫瑾瑜。
“你先出去吧。”
卫瑾瑜收回视线,与身后的明棠道。
明棠点头,自到雅厢外面守着。
谢琅在对面坐了,让堂倌上了一壶名为洞庭春的酒,另又要了一壶热茶。
卫瑾瑜道:“有事直说吧。”
谢琅特意要了热酒,给两人各倒了一盏,道:“说了要请你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