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软(1 / 2)

因叶瑾舒午憩,殿中拉上了帷幔。虽在白日里,殿中亦显得昏暗。

榻上云雨事毕,叶瑾舒身上只披了件白色的里衣,掩不住颈间痕迹。

她稍稍平复气息,面上绯红未褪。

她是主动勾了萧询做此事,略显生涩。

“陛下若无其余吩咐,”她道,“臣告退。”

萧询抬了人的下颌,叶瑾舒却有缘由:“今日陛下明旨召臣入宫,留宿不便。”

“是么?”

萧询态度不明,他的一念之差,于叶瑾舒而言却天差地别。

“还是——”叶瑾舒攥了衣摆,“陛下想再来一次?”

黄昏时分,叶瑾舒沐浴完,换上官服方乘马车出宫。

魏宁侯府内,叶琦铭一直在堂屋等着她。

“二哥。”

“晚膳可用过了?”

“是,在宫里用的。二哥若无其他事,我就先回房了。”

“瑜安——”叶琦铭叫住她,借着烛火,叶瑾舒察觉他神色不同往日。

屋中没有第三人,叶琦铭望着她的眼眸:“你有事瞒着我?”

“……是。”沉默一会儿,叶瑾舒坦然答。

她回到叶琦铭对侧坐下:“二哥想知道什么呢?”

瑜安如此态度,叶琦铭反倒不知从何问起。

“你……遇到了什么难处?”

“二哥,我尚能应对,你不必忧心。”

“齐帝,为难你了?”

叶瑾舒没有否认:“为人臣子,无可奈何。若是支撑不住,我自会告诉二哥。眼下还无大碍,齐帝只是召我下棋,应对起来费神罢了。”

若是瑜安说齐帝毫不介怀从前之仇,叶琦铭反而不信。

“他……可有识破你的身份?”这是叶琦铭最紧张之处。

“未曾。”叶瑾舒语气镇定,“若是识破了,我早便该下狱,哪儿还有机会坐在此处。二哥,齐帝不会想到,当初一箭射中他的敌将是女子。”

在叶瑾舒面上,叶琦铭看不出任何端倪。

“也是。”瑜安的箭术是父亲手把手教出来的,便是他和大哥也自叹弗如,“只是,你为何现在才归?”

问及此,叶瑾舒心中先将萧询骂了一回:“齐帝摆了棋局,限我今日内解出。”

她的理由合情合理,毕竟萧询本就是以对弈的由头将她召入宫中。

暂时安抚住叶琦铭,叶瑾舒欲回房歇息。

“瑜安。”再度被叫住,叶瑾舒回身,声音微不可察地紧张起来:“还有何事?”

“你可别跟齐帝争抢好胜。”

“什么?”叶瑾舒放松下来,“二哥何出此言?”

叶琦铭却知道她的性子。瑜安于棋艺一道天分极高,夫子启蒙后,剩下的几乎都是她自己研读棋谱,无师自通。对局之时,从未在谁手上吃过大亏。

今日听了赵凌之语,他可真担心瑜安不服输,与齐帝较劲。

叶瑾舒笑了:“二哥,我又不是小孩子。”

“那便好。”

回到院中,叶瑾舒换过常服,歇息片刻,却翻出了闲置已久的棋谱。

徐州城中,同辈里无人是她对手,令她失了对弈的兴致,至多是与自己下棋。加之战事吃紧,她渐渐荒废了此道。

与萧询弈棋,他棋风凌厉,强势攻伐但后方防守又滴水不漏,寻不到机会。数次交手,她都被他全盘压制,一直处于下风。

总得寻出破解之法。

叶瑾舒脑中复盘着白日里的棋局,唤来檀佳:“去问问,府上可有棋盘。”

“是,主子。”

……

朝宸宫内,萧询翻看着眼线奏报。

叶瑾舒回到府上,吩咐人买回了棋盘。

状似恭顺,实则处处谋算试探。

倒是让他觉得,这场棋局愈来愈有意思。

只不过么,自己对叶瑾舒太宽容了些。

边关偶然采得的一朵娇花带着刺,是时候移栽回宫中,好生修剪。

“王叔该回来了罢。”

“是。”高进垂手回禀,“王爷传了消息,月底回京。”

“好。”

风平浪静过了两日,叶琦铭踏入自家妹妹屋中时,瞧人正抱着棋谱琢磨棋局。

他毫无意外之色,叩了叩房门,引起叶瑾舒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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