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畏看到柳曼那般暴露的打扮,脸色“唰”的一下白了。
修真界女剑修,本就是极少数,是不少男修中的理想道侣。
而像柳曼这般美貌,又放得开,更是万中无一。
据他所知,平日里就有不少剑脉弟子与柳曼走得极近,献殷勤者更是多达百数。
就是那死去的灵猴,也是其中一名爱慕者,送给柳曼的。
向师叔常年独自修行,恐是从未见过如此惊艳大胆的女修。
若是一不小心看上这个柳曼,加以包庇,他该如何是好?
余畏心中发慌,正不知所措,向剑绝忽然开口,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
“清剑脉内门守剑弟子柳曼,你可知错?”
柳曼闻言心下一沉,表面却是丝毫不显,反而撩过耳边发丝,一脸无辜,柔声道:
“向师叔在说什么?奴家不明白。”
向剑绝面无表情,“余畏这一身伤势,可是你所为?”
“您说他呀。”
柳曼面露恍然,旋即露出委屈之色:“向师叔,您可不能偏听一面之词。
这个余畏不是什么好东西,奴家雇他豢养灵兽,他偷奸耍滑不说,还暗中虐待灵兽,以致灵兽身死。
奴家只是略作惩戒,罚他去面壁,已是网开一面。
没想到,他竟然跑去扰您清净。”
柳曼一脸失望地看着余畏:“余师弟,师姐还想过两日就把你放出来,消去你的罪责。你竟恩将仇报,真是令师姐好生伤心啊。”
说到这里,柳曼挤出两滴眼泪,擦了擦了,怯怯地说道:
“向师叔,此事扰了您修行,奴家也有错,改日奴家必定奉上厚礼,上门道歉。
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余畏虚报假案,虽有错,但罪不至死。
还望向师叔饶他一命,放他下山吧。”
柳曼说完,殷切地看着向剑绝,好似真的希望他放过余畏一回。
暗中旁观的弟子们看到这里,也迷糊起来。
“此事难评啊……”
“看柳曼那般委屈,难道真的是余畏倒打一耙?”
“我看不见得,余畏区区一个外门弟子,哪里有胆子得罪内门。”
“哼!这个柳曼穿着如此暴露,摆明了是想勾引你们男修,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看她心里就是有鬼!”
“师妹也不能这么说,我看柳曼没错,怕是那余畏由爱生恨,出此下策,向师叔被利用了。”
“我看你就是看上柳曼了!”
“师妹……”
“臭师兄!”
“……”
暗中的谈论,余畏一个字也听不见。
他震惊地看着柳曼那张嘴开开合合,颠倒黑白,只觉眼前阵阵发黑。
他所言字字属实,可眼下,他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柳曼所言是假。
真相不明。
向师叔就是想帮他讨回公道,恐怕也办不到吧?
“噗!”
他忽然气得吐出一口血,目眦欲裂:“柳曼,你……无耻!”
柳曼脸色微变,但竟是瞬间,就捂着胸口,故作惊吓,委屈地哽咽道:
“余师弟,我知你心悦于我,但万事不能强求。你即便心有不甘,也不能陷害……”
“够了。”
向剑绝终于出声,制止了这场闹剧:“柳曼,你可知错?”
柳曼娇躯一颤,不敢置信地看着向剑绝:“向师叔,您不信我?”
向剑绝当然不信柳曼,他只信师尊。
就在刚刚,师尊已经传音与他。
他面色泛冷:“柳曼,你心性残忍暴虐,屡次虐杀同门杂役、外门弟子。
此番虐杀外门弟子余畏未遂,拒不认罪。按宗门律例,当自裁谢罪!”
此话一出,柳曼懵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
向剑绝要杀她?!
她死死攥住裙摆,嘴唇泛白,嗓音因为过分紧张,已是失了娇媚,只剩尖厉:“不可能!向师叔,弟子冤枉!”
向剑绝神色冷漠,丝毫不为所动,“你自己动手?还是我帮你?”
柳曼瞳孔收缩,下意识后退。
她想不明白,从前屡试不爽的美人计,怎么会失效?
她还不够美吗?
“再退,就死。”
向剑绝再次出声。
柳曼骇得停下脚步,心中恐慌无比,表面竟还维持着委屈又倔强的神色,声如杜鹃鸣泣:
“向师叔,你无凭无据就要打杀弟子,弟子不服!”
话说着,柳曼身子一阵摇晃,跌坐下来,肩上宫衣滑落,露出大片雪白。
暗中不少弟子动容不已,隐约还有几人暗吞口水。
“向师兄!”
一名弟子忽然跳出来,拱手不卑不亢道:
“弟子悬剑脉内门弟子吴枢,今日见师兄为门中弱小主持公道,着实令弟子敬佩。
但今日之事,明显证据不全。师兄何以妄下论断?
若是因此误杀无辜,师兄又该如何自处?”
向剑绝回眸淡淡看了吴枢一眼。
吴枢被看得浑身一僵,正懊悔自己头脑一热站出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