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空隙(1 / 2)

周二下课后纳西莎匆匆拦住我,她要求在初演前再对一遍台词。

“别迟到。”她塞给我一张纸条,要求去这里等她。

八楼的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挂毯对面,默念三次“一个维多利亚风格的更衣室”,一扇门就这样凭空出现。

“哇哦。”这是我进去后的第一句话。

墙壁由深色调的玫瑰花纹壁板包裹着,映衬了樱桃木色的家具,古典风格的水晶吊灯投下柔和的光线,说实在我更偏爱靠墙安置的梳妆台,它的设计感很强,拉开抽屉能容纳十余种化妆原料,提供了超充足的储存空间,同时保持着优雅的外观。

“还不错,嗯?”纳西莎推门而入,她习惯性将袍子脱下搭在椅子上,露出修长的脖颈和闪耀光泽的皮肤。

“哇哦。”这是我说的第二句话,也是我能说出来的唯一一句。

纳西莎从衣柜里挑选一件简约的裙子,她撇开了复杂的腰封与装饰,在身上比划了一下:“这件怎么样?”

“超级美。”此时的我表情一定很滑稽,因为纳西莎对上我的眼神后没忍住笑了出来。

她指了指自己的鼻梁,示意我的眼睛对眼了。

“为了赶时间我画好了妆,我们只有一个小时,然后我要去上该死的魔药课。”她为我也找了一件外套:“你是个商人,这件应该差不多。”

“布莱克小姐,你真的好漂亮!”我围着她团团转,把自己男主角高冷的人设忘得一干二净。

“你也很好看,索菲亚,叫我纳西莎就好。”她把头发挽了上去,随意打成一个结,让一缕头发从鬓角垂下。“晚上好,我的甜心。”

我走上前去,牵起她的手,印下隔空的吻:“上帝宽恕你,迷路的羔羊。”

“海上我们都是找不到家的孩子。”纳西莎摇晃手中的酒杯,她发出醉梦般的轻柔嗓音:“为何不改信海上的神呢?她更温柔,也更残忍,不是吗?在金钱边缘游走的神父?”

“饶了我吧,我只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我摘下帽子,懒散地靠在门框上。

纳西莎将垂下的发丝撩到耳后,她的眼神带着不可言说的忧郁:“你和外面的麻瓜不同,装神父的话最好不要在一个虔诚的教徒面前摆弄。”

“我骗过了许多人,包括最虔诚的麻瓜,某位女巫的丈夫。”我用一张薄如蝉翼的纸卷起烟丝,拿出魔杖点燃它,不过并没有放在嘴边。

纳西莎拿起准备好的熏香盒,她的声音飘渺又不真实:“他并不爱我,也不爱他的信仰,他的心比加隆还要坚硬。来吧,正如你要来的那样,好好睡一觉吧。”

我摇摇头:“女巫的睡眠魔药?你干这个多久了?”

“船上有的是睡不着的人,失眠就像流感,最开始只有一个熬夜的水手,后来无数的人进出这间屋子,只为拥有片刻的睡眠。”纳西莎开始摇动手里的贝壳:“来吧,不管你是谁,你要往哪里去,都是海的孩子,海洋会保佑你,保佑你睡到天亮......”

“哦......我还是没办法完全融入这个角色。”纳西莎失望地靠在椅背上,她的肩膀也垮了下来:“我不明白雷古勒斯为什么要我做这个女主角,我一开始都不认同这个角色,但我现在想把她演好,看起来并不容易。”

“她是希望,像你一样。”我躺在地毯上,还没从已经睡着的男主角脱身。

“我的希望很快就到头了,索菲亚,甚至不会是一名布莱克。”纳西莎从梳妆盒拿出一瓶指甲油:“这个颜色不错,很适合你,我们还有时间试试看。”

“我喜欢玫红色......你说不是一名布莱克?好像小天狼星和雷古勒斯存在相反的看法......”说到这里我赶紧闭嘴,看到纳西莎如常的神色松了口气。

“男孩子们,无聊透顶。”纳西莎翻了翻白眼:“不管怎样,布莱克家总会留下一个儿子。安多米达已经永久离开了,贝拉最近神经兮兮的,说实在我还挺想念安多米达在的日子。”

“你是一个好姐姐,我一直想拥有一个兄弟姐妹,可惜我连父母都没见过。”我低下了头,不知道这句突兀的话是否会冒犯了她。

纳西莎坐了过来:“亲情是羁绊,也是负担,如果雷古勒斯是我的小妹妹就好了,我一直希望我下面还有一个女孩子。”她帮我重新编了辫子,款式和莉莉的很像。

我转过身,说道:“看完这个剧本,我真的怀疑过雷古勒斯经历过什么,他这个年纪不应该想这么多。”

“转过去,还差一点。”纳西莎把我推回去:“有时候他还不如小天狼星大闹一番,没人知道他想什么,他五岁时鼓励我接手家里的经济,小天狼星帮他挨了打;七岁建议安多米达搬出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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