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折腾起来了。” “还是不要给母妃添麻烦了。” 李明恪嘀咕来一句,便就低着头往外走去。 等到李明恪到的时候,园子里已然坐着高阳公主以及他的二哥李明基了。 高阳公主捏着一颗蜜饯,慢条斯理地道:“三弟倒是架子大,还得三催四请才能到。” 李明恪听得高阳公主的话,他后背微微发凉,却是不敢做声,只是沉默地走上前,低着头,轻轻喊了一声:“皇姐。” 高阳公主瞅了他一眼,又指了指坐在一旁的李明基,随口道:“怎的不同你皇兄见礼?” “你母妃便就是这般教导你的吗?”高阳公主想了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扯了扯唇,露出一抹讥讽,道,“哦,我倒是忘了,你如今整日同陆家那小子搅和在一起,谢家娘子嘛,哪里懂得教孩子。” 她的话轻飘飘的,可是落在李明恪的耳中,却是异常刺耳。他抬起头来,看向高阳公主,眼中透出一丝不逊,然而再高阳公主侧眸望过去的时候,李明恪却是又胆怯地别开脸。 “坐一旁去吧,戏要开幕了。”高阳公主挥了挥手,示意李明恪坐下。 李明恪默不作声地走至李明基的身旁坐下,他看了眼半分都不曾看过来的李明基,垂眸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握紧的手背上显露出来的青筋透出了他起伏不定的心绪。 “小姐,你这是作何?” 园子中的戏台上,木偶活灵活现的,幕后的的操纵偶师出口的戏词韵味十足,李明恪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他这时候才注意到戏台上的木偶戏似乎有些不大对劲。 “郎君,你便就让我随你走吧。” 李明恪看着戏台上上演的木偶戏,他的面色越发难看,剧情的推进,令他心头覆上一层难堪。他很早以前其实是听过些许流言的,说是当年他的母妃能够入宫,是早就同父皇珠胎暗结,而后外祖仗着老臣的功劳,硬是逼着父皇封妃的。 世人对于这等风流韵事,总是喜欢传得绘声绘色,便就是不了解当时的情况,也喜欢添上自己的揣测,而这揣测中不乏恶意,总归错的都是女子。 小时候李明恪因着这些流言,倒是闹腾过几次,被他的母妃罚过数次,只是每次母妃问及原因,他却又不肯说出,久而久之的,母妃对于他的作为总以为是无理取闹,也就不再管他了。 而此时的这一出戏...... 李明恪的目光从戏台上转向高阳公主。 高阳公主好整以暇地喝了一口茶,她轻笑一声,道:“三弟,怎么这般看着皇姐,看戏啊。” 她想了想,眼波流转,慵懒地靠在椅子上,浅笑着道:“哦,我倒是忘记了,你平日里应当是看过不少这种戏码了,毕竟这戏,你母妃是最为熟悉的。” 李明恪咬着牙,却只是定定地盯着高阳公主看,并未出言反驳,只是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怒意,而正是这一抹怒意好似挑起了高阳的兴趣。 高阳公主笑吟吟地看向旁边安静看戏的李明基,话锋一转,道:“二弟,你觉得这戏中的女子如何?” “是不是,很贱?” 她意味深长地问了一句,今日她的心情并不好,请了两位皇弟过来看戏,可不是真的看戏,她想看的戏,也不是台上的戏。 这一句话,她问得很直白,李明基知道高阳公主口中的意思,便就是她这举动后边的含义,他也明白,然而对他来说,他总是顺着高阳公主的意思走的,而且,李明恪,他也不是很喜欢。 在得罪李明恪,还是得罪高阳公主,他明智而简单地选择了前者。 “是,这人,很贱。”李明基冷声应了一句。 “是不是就像宫中的......”高阳公主放下手中的茶杯,娇笑着吐出一个称呼,“淑妃娘娘。” 李明基点了点头,沉声道:“是,和淑妃娘娘一样。” 听得李明基的附和,高阳满意地笑了起来,忽而间,一杯茶水朝着高阳的脸面泼了过去,茶是冷的,李明基虽然迅速站了起来,但也只是挡住了半杯茶水,而另外半杯却是扎扎实实地泼在了高阳的半张脸上。 高阳陡然一愣,似乎想不到素来懦弱的李明恪会有此举动,只是在反应过来以后,一股怒意便就涌了上来:“贱人生的儿子,果真就是如此粗鄙不堪。田伴伴,给我将他拿下。” 茶水泼过来的时候,田大海恰好转身给高阳公主换茶,一时间未能拦着,现下看着一身狼狈的高阳,他心疼地伸手抽了锦帕替高阳擦拭,小声道:“奴晓得,都晓得,殿下先回去换身衣裳。” 李明恪看着额发上沾着些许茶叶的高阳公主,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