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送完了?” 玄凤叹气,自己这个大师姐在细节上总是处理的这样粗糙:“师姐啊,那不叫失足少女!” 他无奈的摊摊手:“那些女人又哭又喊的好麻烦,我直接丢县衙了,县太爷会把她们送回家的,放心好了。” 他没说有胆大的少女还往他身上摸,想起来都不喜,掏出一个东西递给云飘雪:“给你!” 云飘雪低头一看,竟是一只棉花糖,她立马炸开了:“拿开拿开,你当我三岁小孩呢,我怎么会吃这玩意儿!” 玄凤有些尴尬,方才他看师姐直直盯着棉花糖出神,还以为她想吃,原来是误会了,师姐是没有什么童年的,四岁的时候捡了自己,八岁的时候三师弟和四师弟那对皮猴子就入了门,而后一年年的,比她小的师弟师妹满落剑峰跑,师傅又忙着巩固道心,没时间搭理这些小徒弟,于是他们就都跟在了云飘雪的身后,她教他们练剑,教他们基本功,教他们穿衣,教他们梳头…… 随着岁数的增加,跟在她身后的师弟师妹越来越多,她的脾气也越来越暴躁,尤其是遇到三师弟和四师弟,弹指功夫就在跳脚,再往下就开始骂人了,落剑峰没有不被她骂不怕她骂的弟子,但也没有离得开她的弟子。她一边骂着一边教着,他们长大了,又有更小的师弟和师妹入门,跟在了云飘雪的身后,等她教他们练剑,教他们基本功,教他们穿衣,教他们梳头…… “你傻看着我干嘛?”云飘雪抹抹自己的脸:“那血迹不是已经擦干净了吗?” 他看着她笑,胡乱在她脸上指了几下:“不是哦,这里还有!” 云飘雪掏了半天兜也没掏出一张手绢来,便转脸让他拿,结果玄凤一摊手,表示自己也没有,不过……他把手里的棉花糖递给了云飘雪,用手指沾了点海水,在她脸上轻轻的戳着,嗯,弹性真不错,就好像她手里的这棉花糖那样的蓬松,手一碰,仿佛就要陷进去了似的。 云飘雪被他戳烦了,啪一下打开他的手,咕噜道:“就你看的那么细,黑灯瞎火的,爱有没有吧,一会回客栈去洗!” 不自觉间低头吃了一口那棉花糖,好甜,她不由的心生欢喜,一口接着一口的吃了起来,尽情享受甜在舌尖轻轻化开的奇妙感觉。 她吃的很快快乐,但玄凤知道此时若是问一声“好吃吗?”,她必然会恼羞成怒的一剑刺来,说:“本姑娘才不吃这种小孩子的零嘴呢!”,于是他默默看着她,看她一生中不多的像个孩子一般的模样,看海风微微吹起她的长发,看她享受的眯起眼睛,看她琐碎且细微的快乐,虽然他没有吃到嘴里,但也觉得是甜甜的。 —— 看到很久以后,玄凤还记得那只棉花糖,像云朵也像雪花,风一吹,就会飘散而去。 看了半天,他忽然噗嗤一笑,说:“师姐,那小猪灯你怎地还没丢掉?” 云飘雪楞了一下,这才发现刚才匆匆上阵,她把那小猪灯匆匆插在自己腰上,挽起袖子就去拳打四方剑砍黄鼠狼去了,竟然忘了这东西的存在,也难得这东西这一番折腾后还牢牢的插在她的腰上,也就是说,刚刚少女们尖叫的是一个满脸血迹,手提滴血的长剑,腰上挂着一个小猪灯,小猪或许还在快乐的摇头摆耳的女人,她哀嚎一声,捂住脸蹲下,再不愿抬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