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男人撇下高烧不退的自己去见安宝盈,她试图挽留他,结果呢? 他只是警告她,不要管得太宽。 所以,她的有所谓,根本就毫无意义呢。 安歌的话还在继续: “坦白来说,无论是何种婚姻,是家族联姻还是情投意合亦或者是一场交易,如果不被长辈祝福,这场婚姻注定是鸡飞狗跳不会安宁的。 我们从扯证到现在,也就四五天而已,但你母亲已经上演了一次自杀。如果她真的有什么不测,后悔莫及的是你,需要承担这个后果的却是我, 所有人都会把傅女士的不测算在我这个妖女身上,所以,我想要的保护伞最终会成为捅我的刀。既然如此,这样的保护伞我不能要。除非……” 霍少衍看着她,“除非什么?” 安歌仰起头,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除非,你誓死捍卫我身为霍太太的这个身份,告诫所有人,就连您的母亲傅女士都不能撼动我在你心目中的分量。当然,这种可能,微乎其微……” 毕竟,她病了这么久,他连个慰问短信都没有。 霍少衍静静深深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打开车门,“上车。” 安歌问:“是去离婚吗?要是去离婚的话,我得上楼去拿证件……” 霍少衍脸色难看,“你就那么想离?” 安歌很是不解地问:“不是你说你母亲闹自杀逼我们离婚的吗?不离婚,她有的闹……” “已经解决了。” 安歌诧异:“啊?怎么解决的……” 但男人却不再理她,坐到了驾驶座上。 他脸色不好,明显就是不爽。 安歌不想触他的眉头,连问他去哪里她都不敢说。 她闭上了嘴。 车子二十分钟后在寰球国际大厦停下。 男人停好车后,就最先打开了车门下车了。 安歌不敢让他久等,连忙去解安全带。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安全带的卡槽卡顿了,她捣腾了好一会儿都没成功解开。 等的不耐烦的霍少衍阴沉着俊脸走了过来。 他拉开副驾驶座的门,眉头皱得极深,“你再磨蹭什么?” 安歌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卡住了,我解不开…” “蠢。” 男人说是这么说,但还是很快俯身进来,伸手帮她。 他最先伸过来的是左手,安歌看到他左手腕上戴着的佛沉珠手串后,颇是诧异地说, “我还以为你会把它扔了,没想到一直都戴着的啊。” 霍少衍很快就将安全带替她解开,凤眸定定地落在她的脸上,道: “是要扔的,但我信佛,这玩意儿戴上后,扔了不吉利。” 安歌噢了一声,见他脸色似乎没那么臭,这才问他:“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啊?” “安小歌,你怎么回事?你究竟有没有把你男人的话放在心里过?不是说要给你补个婚戒的?” 安歌原以为他只是随口说说。 她怔了好一会儿,才哦了一声,道: “我病病歪歪的这几天,连下床都费力,脑子实在是记不住什么事。” 霍少衍:“你在控诉我没有过去陪你?” 安歌下车,“我哪里敢?我知道在这桩婚姻里,我扮演的是个什么角色?” 霍少衍单手插裤兜,脸色又不好看了,“什么角色?” “只是你合理且合法的一个泄欲对象罢了。” 霍少衍伸手握住她的腰,将她一把拽进自己的怀里, “你倒是敢说。我买个充气芭比娃娃都比供着你这个没良心的强。” 安歌:“我哪里没良心了?” “你哪里都是狼心狗肺。” 安歌:“好好的,你发什么脾气?” 霍少衍在她腰上掐了一把,疼得安歌都倒抽一口冷气,“不识抬举的东西!” 霍少衍扔下这句话就松开她,大步流星地走了。 安歌不想跟她闹掰,她已经够倒霉够孤立无援的,她得罪不起这个祖宗。 她小跑着追上去,“哎,你等等我……” 但男人不仅不等她,走得更快。 商场太大了,男人又故意不走电梯,安歌跑得气喘吁吁。 她实在是跑不动了,掐着腰在原地大口大口地喘气。 眼看男人就要走出自己的视线范围内时,她灵机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