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1 / 3)

几人不敢在城内多留,趁着城内官兵还未封锁城门,驾马疾奔出城,跑了几十里地后,才在一处背风长亭处停下。

纵使有披风裹着,温瑜还是被寒风激得一阵咳嗽。

岑安翻下马背问:“贵主可还好?”

身后的人似想抬手帮她拍拍后背,这才发现自己一条手臂还紧箍在她腰间,意识到逾越,有些僵硬地收回了手,翻下马背,从马鞍一侧取下一牛皮水囊递给她,说:“里面有热水,喝点兴许会好受些。”

铜雀一见这救了他们的陌生男子给温瑜递水壶,下意识想找他们逃亡路上专给温瑜一人用的那只水壶,可一摸腰侧摸了个空,才想到许是先前逃跑得太匆忙,落在破庙里了。

她动了动唇角,正欲替温瑜婉拒,却见温瑜接过水壶哑声道谢,又对岑安道:“我还好,铜雀腿上中了一箭,她的伤才需尽快处理。”

铜雀忙摇头说:“我无事,他们应是往箭头上抹了麻沸散,我现在只身体麻痹得厉害,不能动弹,倒不觉着疼。”

心下却琢磨着,翁主莫不是念着对方的搭救之恩,此时又是非常时期,才不好拒绝。

她们这些江湖出身的儿女,不拘小节是常事,但她知翁主身份尊贵,万不敢让翁主同她们一样。

见温瑜没有拔开壶塞喝水的意思,愈发觉着自己的猜测是对的,便问道:“这位壮士是……”

岑安正在清点他从瓦市带出来的药物,闻声正要开口介绍,却听温瑜道:“是自己人,先前也曾有恩于我。”

萧厉朝着铜雀一抱拳,声线冷冽:“鄙人萧厉,曾得周大人赏识,在府上当过一阵差。”

他抬出周敬安来,铜雀的疑虑一下子便少了许多,在马背上朝着萧厉抱拳回礼道:“我唤铜雀。”

岑安找齐了药材,接过话头说:“萧兄弟入府当府卫时,我等已随贵主南下,你不认得他罢。但我若说杀霍坤时,凭一己之力拖住霍坤一营兵马的人,你便该有印象了。”

铜雀面露惊愕,再次朝着萧厉一抱拳说:“原是那位义士,我听前去相援的弟兄回来提起过,他们都称赞萧义士神勇了得。”

萧厉只说:“过奖。”

铜雀腿上的箭伤需尽快处理,岑安扶她下马,去长亭那边处理伤口。

她回头对温瑜道:“贵主,这里风大,长亭那边背风,您过去坐会儿?”

温瑜点了头,只是她在病中,唇色都是苍白的,没什么力气抓着马鞍自己跳下去。

铜雀正想强撑着麻痹的身体过去扶她,却见那冷峻青年单膝点地,用再平静不过的口吻道:“踩着我的肩下去。”

温瑜迟疑了下,终是抓着马鞍翻过长腿,在他宽厚的肩臂借力一踩落地。

她站稳后望向即便半蹲着,依旧有着极强压迫感的人,沙哑道:“谢谢。”

萧厉起身,却说:“分内之事。”

温瑜听着这话,微微蹙眉看了他一眼,却并未

说什么。

铜雀从那句话里觉出萧厉应也是知晓温瑜身份的,安心了许多,由岑安扶着进长亭时便问:“岑大哥怎和萧义士碰上的?”

岑安感慨道:“我在瓦市买完药,便听说有官兵往破庙那边去了,赶回去的途中,碰上了一样得到风声往破庙那边去的萧兄弟,这才抢了官兵两匹马来救人。”

他有些惭愧地道:“今日多亏了萧兄弟,否则仅我一人之力,怕是难以护贵主周全。”

随即又有些困惑:“不过萧兄弟,怎也恰好在此地?”

温瑜坐在长亭内,也朝萧厉投去一瞥。

萧厉扶她进长亭后,便抱刀站到了亭外,望着远处的官道沉默得像是一棵苍松,直至此时被问话,方才开口:“雍州,生了些变故。”

岑安面色也跟着沉重了些,说:“大人殉节之事,我们已听说了……”

萧厉沉默一息,说:“夫人也去了,是在大人灵前触棺而死。”

长亭内几人面色具是一变,温瑜凝眉问:“怎么回事?”

萧厉语调苍白平静地将当日之事简要说了一遍,又道:“我在路上听说了你们遇袭的事,就一路跟着官兵的动向找了过来。”

温瑜闻周夫人是不甘受辱撞棺而死,眼神骤冷。

铜雀则气得一双眼发红,用力捶打着身下亭椅,大骂:“一群畜生!”

岑安心下也愤懑,但正是给铜雀腿上拔箭的关键时刻,只得道:“姑奶奶,你悠着些,若伤到经脉,你这条腿往后就废了。”

铜雀含恨坐在了原地。

温瑜看向亭外沉默如初的萧厉,问:“大娘呢?”

萧厉缓了一会儿,才望着山弯处的官道答:“护着周夫人,一起死在了邢烈刀下。”

温瑜只觉心口又沉了沉,也明白了萧厉为何会变得这般寡言。

当初的雍州一别,萧蕙娘怕离情伤怀,都没敢亲自去送她,怎料这就天人永隔了。

她经历过失去至亲的痛,知道一切宽慰的言语都没用,唯有报仇,才能真正泄心头大恨。

温瑜望着长亭外那道萧索挺拔的背影,缓缓道:“我会替周夫人和大娘报此血仇的。”

萧厉没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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