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冷风吹来,卷走大半的油烟,可那麻辣鲜香的味道却是怎么也消不掉。
“学到了,我这会真的学到了!”
吞下最后一口米饭,商钟抹了抹嘴。
生意还能怎么做?
家人们,这谁敢想啊?
明着一手卖鱼,解决多余无用的鱼肉,暗中却千千算,这幸好不是敌人,亏的他跪的快,这种八百个心眼的人,还有背景的人,就算没那位的支持,也不是他这种小家猫可以对付的。
“你学到个屁!”
李延庭翻了一个身,不屑的说道,“刚才那些都是术,你现在听到了,有没有那一瞬间想着自己去做?”
“李延庭,你说话给我小心一点!”商钟脸色一红。
他是想过,套路一套一套,底层逻辑却简单便捷,可他也就想了一咪咪。
一顿饱,还是顿顿饱的道理,商钟还是明白的。
不明白不行,方程背后的人太恐怖了,蒲爷的敲打现在可还在耳边。
“惯着的毛病!”
李延庭起身,拉了一张板凳做到商钟面前,指着锅说道,“名厨的招牌,三份靠吹,四分苦练,最后三分是什么?”
“是配方,一代代传下来的配方!”
“你现在还觉得这锅汤汁简单吗?”
说完,李延庭凳子一甩,跟着方程的离去脚步,走出这一大毡包。
“别多想,跟在先生身边时间多了,很多事你也就能想明白了!”李延年拍完商钟的肩膀也跟着离开了。
腥辣入口是爽的,可长期待在腥辣的环境中,则没那么舒坦。
“这汤汁最重要不是牛油,而是辣椒,你要想赚钱,你可以在辣椒上下手,只要你能保证先生所需,其他的份你都吃下!”
商钟现在与他们的团队中,顶多就一工具人,距离感保持好,想赚点也是人之常情。
后面还要他卖力,先生的钱肯定不能让他动,让他掌控辣椒倒也无妨。
左右每年流入武朝也就拿点量,增量一时间也上不来,具体到太安城内,满足自用都够呛。
“你们……”
指着早已人去摇曳的门帘,商钟第一次感受到挫败。
不是距离的挫败,而是智商上的挫败。
距离上,他跟着方程才多久?
可智商上的挫败,他是真的接受他不了。
他是谁,博望侯府当代最优秀的子弟之一,前后执掌博望侯府暗面数年的存在,心术,手段,智慧,不算顶级,他怎么坐稳位置?
可今天了,道破利润点是李延庭,李延年看似什么都没说,却也没有质疑不是吗?
不知道李家的兄弟过去也就算了,可他与李家兄弟真的认识。
莫非……跟着方程,不仅有前途,人还能开悟不成?
“商生,人不要妄想没有的东西!”马格纳抿了一口老酒,宽慰道这位不知为何受到打击的少年。
“还是老马,你够意思!”
还好,身边还有一个老实人,商钟决定就听这位的,不想了,真的不想了。
……
考察了四日,出城了五天,大巴领的情况已经摸透,接下来按着规划推进就行。
三月之前,核心就是一个修。
修屋,改善居住环境,这是实打实肉眼看得见的福利,也是安抚人手的手段。
修路,打通大巴领下山的道路,对内将路修到桦树林深处,方便开春后采集桦树糖浆。
修渠,将山中泉水与地热分开,避免冷热在混合,为来年冬季种菜做准备。
除了第一项要花钱外,其他都只需要劳力,并不需要额外投资。
真正要花钱的时候,在三月之后,方程只需要支付畜种的费用,那一笔大概需要一千三四百两。
购入耕牛十五头,草原肉牛五十头,羊三百头。
支付后,加上原有的牲畜,大巴领内养殖的牲口数目,将从一跃迈入中等牧场的规模,到时不仅可以走进循环养殖的模式,更可满足方程自身对于肉食的需求。
“目前来看,商钟此人还是分的清,大巴领交给他,短时间不会有问题!”马车内,小虎卷着身子说道。
“懂得距离感就够了,说真的,我到现在都没弄清楚,商钟为什么会怎么选!”
小虎和他说过接纳商钟,李家兄弟也表示可以接受,可商钟因什么选择投靠他,方程确实没想明白。
“搞明白这干嘛?商钟那种人,说到底不就是想往上爬,先生你能让他爹闭嘴了,可不得多想?”
“换我,早晚要离家,早走还能留点脸面,晚走那就真的撕破脸皮,有机会跳船为什么跳?”
自家的先生心里是真的对自己没数。
一个贡酒的招牌,就代表其背后的人不简单。
贡品!
不是你想上贡就能上贡的,除了心眼都丢进商业里的宋朝,将贡品的水准线打了下来,恨不得将标签贴上每一件上品上,其他五国哪国的贡品评选哪家不是严之又严。
正常情况下,出于安全的考虑,一样货品想在武朝成为贡品,前前后后至少你得努力十几年。
四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