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开战即决战!”
“这是一点机会都不给宋人准备了!”
驿站内,重新换上武朝传统服侍的黄奕,接过明人刚送来的瑭报,“没想到我们离开之前,明人竟送上这份答卷!”
一天时间,明人解决打下相县,萧县,留县三座县城,并且邀请武朝进驻阴平。
这份答卷!
任谁看了都要喜笑颜开。
阴平,归属琅邪,琅邪属武,地处徐州琅邪,与青州泰安的夹角,同时也是宋朝茺州最东面。
为减少军事活动,刺激到了明,宋两朝脆弱的神经,武朝在阴平只驻守一支千户所。
别看武朝只是打下了相县,萧县,留县三座小县城,但这三座小县城,加上阴平便可练成一线,彻底将宋朝的军队,进入徐州腹地的路给堵死,封死宋军在徐州本就不多的活动空间。
“明人这反抽回去的力道,大的有些过分!”
“丢了这三县,宋人在徐州境内的阵脚也就全乱了,自己做了孽,一点都不防着,这究竟是心大,还是脑力出了问题?”
“按目前来说,下一步就是沛国,丰国,侵略如火这一套战法,算是被明朝给玩透了!”
有资格出访明朝的,自然是对明朝了解深刻的官员。
明朝一日打下三县,相当于把宋人的门牙给拔走了。
“宋人未必不是不防,而是最近一段时间,笼罩在徐州上空的迷雾太多,造成了战略错判!”
黄奕鄙视宋人归于鄙视,却从来没小看宋朝。
宋人打仗不行,可多是玩谋略的高手,当朝宰相更是在一群人精中晋升上去的,又怎么可能简单。
“甭管是迷雾,还是错判,接下来的仗宋人不好打!”
“本身就没什么主动权,我们动还好,我们不动,宋人只能抓瞎!”
“宋人最擅长就是把水搅浑,因势利导,从而火中取栗,赌赢了皆大欢喜,赌输了送上岁币,单挑这种事,真不是宋人能玩的!”
众人心情大好,本就离家只剩下一站路的,吃了这顿饭,白天赶一点,黄昏之前就能进入泰山郡,进了泰山郡便等于是到家了。
“最后一段路了,稳着点,泰山不走,走琅邪,再进泰山!”黄奕将瑭报塞进衣袖,直接起身离开。
徐州打开,还不知宋人怎么还回来,就算不还,武明两朝的交流焉能不关注。
从明朝领地直入泰山郡,有一段太靠近宋人疆土,天知道宋人会不会打什么主意?
使团出事是小,坏了两国的信任是大。
如今一切都得小心,回家的路黄奕宁可慢点,也要先求一个安全。
“也是!”
“要说我们的路线,没被皇城司摸到,那就太小看皇城司了,埋伏一手不是没可能!”
“艹,这有的拖延好几天,我还准备年前到家呢!”
“走吧,走吧,正好去琅邪看看!”
经这一提醒了,所有人都反应了过来,生死攸关的事,谁愿意去赌那可能性,谁去赌,反正他们不愿意。
……
“武人去了琅邪?”
下邳守备,看着刚送来的消息,敲了敲桌面,转口吩咐道,“去,派三千骑兵,往泰山郡方向扫一边,我倒要看看宋人的胆子有多大,另外再派一千骑兵追上武朝使团!”
黄奕要防被人偷鸡,明人更怕武人使团出事,之前的心力被战争所拖,有所略微很正常。
……
“该死!”
相较于黄奕的反应,一路跟在使团背后的宋朝皇城司麻了,这还跟个什么,赶紧报信去吧!
……
一场伏杀消散于无心,而远在太安城的人,却还不知道战争已经点燃,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腊月已至,新年将到,一年中最火红的日子马上就要来了。
冬歇,歇个屁!
窝了小两个月的武人,全部动了起来,不需要组织,不需要规划。
孩子们先将积雪堆高,堆高在堆高,然后花费自己的想象力,将雪堆变成自己的游乐场。
男人们结伴来看水边,砸开冰冻的水面,将一块块巨大的冰砖拉上街道,交给手艺人,堆砌成一座座冰屋。
女人们穿梭与打通冰屋中,用随时可得的物件将冰屋装点起来。
于此同时,商铺也开了,大量沉寂的货物堆砌在门口,店小二玩命的吆喝起来,为今年最后一波生意做准备。
“好久没怎么热闹了!”
将一小萝卜头从身前拨开,裹着熊皮的方程满脸笑意。
“的确很久没怎么热闹了,再过几天,街道全部封住,这热闹还要更大!”李延年指着如今半封的街顶乐道。
封街,是武朝腊月最大工程,只要天气合适,众人一心,冰块垒高后,上空架上竹木,铺上草席,便可将风雪短暂的阻绝。
没了风,腊月也就没那么冷了。
不过竹木,草席终究只能持续一段时间,时日一长,积雪不断,这些简易的处理方式就会带来灾祸,因此不到腊月,不是为了那几天的出行,武人根本不会白费力气做这大工程。
但同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