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货之事。
谁去推进,何日推进,最终结果如何,统统都和方程无关。
成了,方程将盘子做起来,分一波大的。
败了,也不影响方程如今的发展,顶多缺了一步冲天的机会。
因此接下来几日,方程表现很平淡。
一早出城,抓一抓雪橇的进度,确定一下接下来的方向。
午时,或留在营地,或入城,听听小虎的汇报,搭理搭理自家的产业。
过午,无事便躺平,有事则处理一番。
相较于方程这边的平淡,太安城可是一点都不平淡。
日间有三营兵马开拔,千骑并进,一日三四波,数千人马的调动,就算不到现场,隔上几里地都能亦能感受到铁血的味道。
夜间,妇孺哭泣,老人沉默,太安城内外还还有半点年味,众人无不强颜欢笑。
不过该做的事,朝堂还在不断推进,玄武河两岸立起冰宫,各色摊位不断,不过这些举动在方程看来,更像是挽尊,而不是真的为年关做准备。
铛铛铛……
制造库内,金铁之音不断,一架一架雪橇成型,制造库外犬吠之声不断。
“明日就是年关,先生你打算怎么过?”
看着一架雪橇被人拖走,小虎走到方程身后,这已经是今天出场的第六架,但远远不够。
定版之后,连日来制造库日夜不息,连到民间车马坊也别利用发动起来,全力锻造能在冰面上拉货奔走的雪橇。
“还能怎么过?”
方程扫了一眼身后的制造库,“担了这破事,谁都躲不了掉,就在这里过吧!”
人不能不合群,年谁都想过,可今年这年真的不能过!
武朝的战争机器已经运转起来,太安城内无数物资被户部买走,城外码头全力开动,光码头上调用的劳力便达到三万人,沿途向南负责破冰,布局的府兵,村庄也全都动了。
没有官职在身,方程躲进小院过年,没人知道也就算了。
如今还想自家过年,这不是逆势而为吗?
再说,姐姐那边也传了消息说他回不来,那这个年在哪里过,对于方程又有什么影响?
“我们可以不过,但百姓还是要过,我听到消息,除夕,初一,初二,大仓会关,到时候码头上只会留下看守之人,初三之后才会重新开放。”
“放三天?怎么久吗?”
方程微微皱眉,不过也能理解。
年关不过,全年过不好,异界九州的年关风闻,可比前世浓郁很多,尤其是年关祭祖。
方程独身一人,小虎为孤儿,剩下可都是有家有祖宗的。
在这宗族礼法深重的时代,祭祖的重要性,不亚于皇朝每年的三祭,就算是战争也得让路。
“腊月发兵,已经毁了年味,祭祖之事延后,天知道会产生多年怨念,说是三日停仓,实际上该做还是要做,不过是从平民转移到来军队身上,而且有消息说,明日除夕皇室将开内府,京畿各县,凡三岁以下,六十以上的幼儿,老人,都会得到一份价值不低于十两银子年赏,家中若有出征者,肯定还会另加!”
“这要花多少?”方程抿了抿嘴。
武朝抠门归抠门,但大事花钱一块,是真的舍得。
万千套路,真诚永远都是必杀技。
亿万人心,砸钱可镇。
腊月爆发战争,可不得好好安抚安抚?
“不知道!”小虎摇了摇头,“不过加上早先的年赏,两拨恩赏下来,上百万两肯定没了!”
一想到这花费,小虎都替女帝心疼,但凡明朝动兵晚上一旬,武朝都能少花一大笔。
“事只要能用钱解决,那就是好事,就怕,钱也解决不了!”
事关战争,花的又不是方程钱,方程何必关心,不如想象明日,“与其考虑这些,不如考虑考虑,明天吃什么?”
“石锅鱼怎么样?”
这一旬,谁都没得空闲,不过石锅鱼的名声已经随着食客传了出去。
年不在家过,放在制造库里,自然不可能考虑自己。
吃独食,又碍官声。
大宴宾客,轮不到方程这一小小的观政来收买人心。
石锅鱼,物美价廉,成本有低,不上不上即可满足他们口味,也不视颜面。
方程想了想,眼下的确不适合吃独食,“数目够吗?”
“按照常理,明日宫内也会掏钱宴请,只是出道菜的话,绝对是够了!”
武人穷归穷,但是人都讲究一个体面。
没有战争,腊月年关,太安城内六部各大衙门,除了该有的年赏外,都会布置年宴,今年逢战年宴的档次只会更好。
“怎么,你们这是准备给明天加菜?”
黄安不知从哪里窜了过来。
“怎么不行吗?”
看着从制造库外走进来,满脸红光酒气的黄安,方程没好气的说道。
黄安,为人不仅仅是条咸鱼,本身更是一条酒糟咸鱼,闲时酒壶不离手,餐时更是不少肉。
这种酒鬼,在武朝多了去了。
“行,怎么不行,你家的石锅鱼,最近可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