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两岸。” “传令都尉熊奥所部,引桥舡上前列阵。” “传令都尉熊藏所部,藏于桥舡之后,备战!” 在项燕的指挥下,楚军前军迅速分出战船,严阵以待。 待秦军冲至楚军前方五百丈,项燕再次下令:“传令都尉熊藏,全速前进!” 二十艘船宽两丈(4.62米)、船长九丈(20.79米)、船体极其坚固、船首装有铜包木撞角的重船突冒当即加速,向着秦军冲撞而去。 而在突冒之后。 一百艘船宽一丈(2.31米)、船长六丈(13.86米),全船赤红涂装、船顶搭竹篷而蒙熟牛皮的轻舟赤马环绕在突冒左右,一路尾随。 船队最后方,都尉熊藏站在一艘桥舡之上,怒声大喝:“突冒加速,列锋矢之阵!” “冲撞!” 高呼间,为首的突冒狠狠撞上了一艘秦军小翼。 沉重的船体和超高的速度为撞角赋予了极大的动能,令铜包木的撞角势如破竹般将这艘小翼破为两半! 在撞破一艘小翼后,突冒的动能也彻底耗尽,不得不停于远处。 但迅速就有一艘突冒绕过事故现场,加速顶在更前方,向着另一艘秦军小翼冲撞而去。 破损的秦军小翼被困于楚军舟阵之中,楚军赤马加速上前,船上士卒手持长矛毫不犹豫的对着落水的秦军扎刺而下! “避让!” “楚军势不可挡,快让行!” “桨手愣着作甚,快点划船啊!” 在项燕的调配下,突冒犹如攻城锤,赤马若骑兵,二者搭配入秦军如入无人之境,硬生生的凿穿了秦军舟阵! 楼船之上,看着岑边大感错愕:“楚军怎会锋锐如此!” “我军明明已经用上了魏国的战船,为何在楚军面前却非一合之敌!” 岑边无法理解,楚军为什么会如此凶残! “都尉,将军有令!” 听见传令兵的呼声,岑边赶忙看向岸边,就见岸边燃起了两团火焰。 “按原计划决战?” 读出约定的信号,岑边咬了咬牙:“既然王将军如此下令,定是有王将军的道理。” “令!” “中翼上前,贴近楚军舟船,举火以待!” “敢言退者,斩立决!” 在岑边的命令下,秦军中翼越过小翼,向着楚军突冒贴近而去。 熊藏轻声一笑:“意欲夹击我军突冒?” “秦军可是视我军赤马如无物乎?” “令!赤马加速,掩杀护卫!” 楚军赤马当即加速,拦截在秦军中翼和楚军突冒之间。 岑边对楚军的变阵无动于衷,或者说他根本就看不出楚军变阵的意图。 秦军中翼与楚军赤马的距离越来越近。 两轮箭矢漫射后,两军士卒都将弓挂在船内的呈弓器上,岑边断声喝令:“举火!” 五名楚军拿起了长枪,十名秦军却拿起了木棍,并点燃了木棍顶部固定的火把,将火把探出船外一尺之地。 岑边再令:“喷油!” 五名楚军士卒手持钩锁,意欲勾住两军舟船,但二十名秦军却拿起了橐(tuó)龠(yuè)! 熊藏见状有些懵逼:“这不是用于锻造的物件吗?” “秦军士卒不持兵刃却持工具?” “便是手持工具也合该持锸,而非是这橐龠啊!” 熊藏懵逼,楚军士卒们更是懵逼。 迎着一双双懵逼的目光,秦军士卒双臂肌肉贲张,用尽浑身力气压下橐龠两侧的握杆。 藏于橐龠皮囊内的石油经由外力挤压,顺着橐龠顶部的青铜箍口滋出。 楚军懵逼的目光转为惊恐。 只因石油在经过火把的一瞬间,竟升腾起了熊熊火焰! 橐龠仅能将石油喷出七八尺的距离。 但这短短的距离已经足够越过中翼和赤马之间的空隙,将燃烧的石油喷吐至赤马之内! 赤马的顶棚具备一定防火能力,不至于被火箭点燃。 但赤马的船舱内部却并不防火! 在石油的侵袭下,赤马变成了真正的‘赤’马! “起火了!” “船保不住了,夺秦军舟船!” “快取水灭火!” “不!不能取水,开沙箱,以沙土扑之!” 赤马起火,船上楚军第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