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一颤。
不妙!
嬴成蟜怒声厉喝:“违令者,斩!”
范徙被吓的一个激灵差点跳起来,慌忙向前迈了一步。
翟林等人也不得不一同出列,忐忑的看着嬴成蟜。
嬴成蟜眸光冷然的扫过一名名将领:“齐国并不弱小,齐人更是悍勇。”
“尔等领着倍数于敌的将士,却屡战屡败,此即为无能,当逐!”
翟林当即就想反驳。
你说将本将逐出军营就将本将逐出军营?
那本将花的那么多钱,谁来补给本将!
然而不等翟林开口,嬴成蟜已先抬高声调,怒声而喝:“无能也就罢了!”
“身为将领,却不思治军,而是借由手中权力,散布流言、乱我军心!”
“更是蛊惑大齐勇士于今日对本将发难,试图造成军营哗变!”
“尔等可知此为何地?”
“东方十里,便是齐都临淄城!”
“尔等可曾想过一旦大军哗变,会对临淄城造成怎样的冲击?”
“尔等究竟是齐国的将领,还是楚国的内应?!!”
棠咎等将领:???
合着你也知道东边十里就是我大齐都城啊?
那方才你还那般刺激我大齐勇士!
齐军全军将士:(╬ ̄皿 ̄)
难怪从昨夜开始就有诸多流言中伤主帅、离间我等与主帅之间的关系。
原来竟是这些天杀的将领在搞事!
如主帅这般好的人,他们竟也下得去手!
翟林等将领们更是懵了:“我们没有!主帅,我们冤枉啊!”
“定是有小人离间!主帅,请明察!”
“末将可与主帅于大王面前对峙,定能证末将清白!”
他们自认为自己的举动已经很小心了。
嬴成蟜怎么能知道他们在背后搞事啊!
然而嬴成蟜却只是嗤声道:“冤枉?”
“天大的笑话!”
“本将岂会冤枉了你等?”
“传本将令!”
“军将翟林、军将范徙、军将……等三十六人,阴私勾结、乱我军心、蓄意谋逆、违抗军令。”
“斩!”
“立决!”
嬴成蟜的声音如惊雷般炸响于点将台上,震的全军发懵。
嬴成蟜饶过了那些顶撞他的小兵,却要用三十六名军将和乡良人的血去祭旗?!
趁着所有人愣神的功夫,八夫、卦夫等家兵第一时间抓住了翟林等人的左右两臂!
被控制住的翟林用力挣扎,嘶声咆哮:“长安君,你不过是我大齐的外客而已!”
“你有什么资格斩本将?”
“即便是大王要斩本将,也要拿出证据来!”
“证据何在?!”
范徙等将领也在竭力挣扎,他们的家兵更是当即拔剑出鞘,冲向点将台。
嬴成蟜有证据吗?
他当然有!
虽然嬴成蟜才刚来齐国两天,可齐王建、后胜二人却都在全力帮助嬴成蟜!
然而面对翟林等人的质问,嬴成蟜却没有让家兵抬出证据,只是提戟上前,边走边说:“本将从戎至今已有五载。”
“然,至今还不曾于斩人之前先上禀大王!”
“本将当然有证据。”
“可想让本将拿着证据与你等于齐王面前对峙?”
“你等鼠辈也配?!”
翟林眼中惊恐之色更甚:“你要做甚?”
“你不要过来……啊!!!”
一道寒光闪过。
嬴成蟜手起戟落间,翟林的大好头颅已冲天而起!
动脉血如泉般自翟林的脖颈处喷洒而出,翟林的双眼死不瞑目。
嬴成蟜冷声喝令:“斩!”
没有一丝犹豫。
一名家兵按住将领,另一名家兵已然持剑斩下!
“家主!!!”
“不!!!”
伴着绝望的悲鸣,三十六颗头颅在点将台上乱滚。
血染点将台!
嬴成蟜冷冽的眸光又看向翟林等人的家兵:“回去告诉你等家族。”
“本将从不自认君子,更非宽厚仁善之辈。”
“今日翟林等人枉顾齐国利益、枉顾秦齐六十二万将士的性命,作乱军中而害本将。”
“看在大战在即的份儿上,本将只诛本人,不罪其家族。”
“你等此举究竟为何,本将也不在意。”
“本将只在意胜利!”
“但若尔等还敢不顾战事而于后方行阴私之事,耽搁了本将得胜,便休要怪本将修书大秦。”
“请王兄为本将做主!”
看着还在地上来回滚动的头颅,家兵们心中剧痛,很想立刻拔剑为他们报仇。
但,嬴成蟜本人、嬴成蟜的家兵、嬴成蟜身周的两万秦军和站在嬴成蟜背后的大秦,全都不是他们惹得起的!
无奈之下,他们只能拱手:“长安君此言,我等必如实带到!”
嬴成蟜再度开口:“军将昌巢、军将……你等能为不足,不便于继续留在军中。”
“本将给你等两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