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官府的人! 顾南枝心里顿时燃起无限希望,她冷冰冰瞪着那个叫花子,拼命反抗着,由于说不出话来,她嘴里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来。 那个叫花子一惊,他反应迅速,在那几个御林军还没有进来的时候,迅速放下床榻四周的帷帐。 然后扑上去,死死捂住顾南枝的嘴,不让她发出声音来。 几个御林军进去一看。 隔着重重帷帐,只依稀瞧见两个人影,再看四周帷幔起起伏伏,他们不由得皱起眉头来。 能救她的人近在咫尺,顾南枝积蓄所有力气,一口咬在那个叫花子的手上。 “嗯……”那个叫花子忍不住闷哼一声。 在这暗娼馆里,他这一声真是惹人浮想联翩。 一个御林军上前想要查看。 “走走走,这都是些什么人,真是晦气死了,若是真瞧了,只怕会长针眼的。”其余几个御林军,一脸厌恶,转身就走。 见他还杵在那里,忍不住拉了他一把,“你还真想看?你若是敌国奸细,愿意藏在这种肮脏不堪地方吗?” 那个御林军愣了愣,只能跟上他们的脚步。 眼见他们就要离开,顾南枝杏眼睁的滚圆,她拼命想要叫住他们,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走出她的视线,那扇开启的门,缓缓合上,绝望无助的眼泪,大颗大颗滑过她的脸颊。 霍岑亲自带着人在一楼搜查。 “启禀大人,二楼我们都查过了,并无可疑之人。”几个御林军前来复命。 霍岑抬头朝二楼看了一眼,抬手说道:“撤!” 他声音不低,顾南枝一下便认出他的声音来。 是他! 是谢逆身边的那个侍卫…… 霍岑带着人转身出了暗娼馆。 此时,谢逆正带着人,在这条街上挨家挨户的搜。 “啪啪……小贱人,我劝你乖乖从了爷爷我,否则我不介意弄死你。”那个叫花子,面容狰狞,他狠狠在顾南枝脸上抽了几巴掌,她脸上的面纱随之而落。 那个叫花子这才得以窥见她的真容。 看着她那张艳若桃花的脸,他满脸惊艳之色,惊呼出声:“天呐!好一个绝色美人,哈哈哈……爷爷我今天真是赚大发了!” 他一脸淫邪,那放浪形骸的笑声,刺得顾南枝的耳朵生疼,她大口大口喘息着,像是离了水的鱼儿一样。 “刺啦……”他突然动手,扯掉顾南枝右手臂的衣袖,她瓷白的手臂露了出来。 那个叫花架子看了一眼,得意的大笑出声,“哈哈哈……爷爷的运气可真是好,没想到竟还是个雏儿……” 他说着,迫不及待伸手去扯顾南枝的衣领。 顾南枝双眸深不见底,她顺势起身,用尽全身力气,一头撞在那个叫花子身上,他身子一歪,倒在榻上。 顾南枝趁机,踉踉跄跄下了床榻,目光锁定不远处正在燃烧的蜡烛。 “想逃?我看你这个小贱人能逃到哪里去?”那个叫花子一脸狞色,他从榻上一跃而起,疯狂追在她后面。 眼见他就要追上顾南枝。 顾南枝眸光一凝,她带着破釜沉舟的狠绝,猛地往前一扑。 “哗啦……”不远处的桌子瞬间倾倒。 轰的一声! 桌上燃烧的蜡烛,蓦地点燃桌布,火顺势而起。 顾南枝拼尽所有力气,她一把抓起疯狂烧然的桌布,朝那个叫花子扔了过去。 “他妈的,你这个贱人,敢烧老子!”他一脸阴狠,骂骂咧咧,侧身躲开。 燃烧着的桌布,落在他身后的帷幔上,将四周的帷幔点燃。 浓烟滚滚,整个屋里,瞬间成了一片火海。 那个叫花子想都没想,拔腿就跑。 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但他想活着。 屋里只剩下顾南枝一人。 她倒在地上,无力的看着火苗不停的吞噬着周遭的一切,脸上扬起一抹虚弱的笑,若是不能将那些御林军引来,能干干净净的死也是好的。 火越烧越旺。 “啊!走水了,快来人就火呀!”整个暗娼馆一片混乱,所有人争先恐后的往外逃。 此时此刻,谢逆离暗娼馆的只有三百米,他脸上覆着一层寒霜,一副所有人勿进的冷厉模样。 霍岑正在汇报搜查的情况。 听着身后那杂乱无章的声音,谢逆回眸看去,“那是什么地方,可搜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