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属于那种平时成绩中等,考试前努努力名次能到中上的类型,这种人可以说满地都是。
和很多高三毕业班的学生一样,裴仁礼的桌子上也摆满了课本和试卷,几乎把人给埋起来。
班里的人陆陆续续来的差不多,估计再晚点就概算迟到了。
坐在座位上,裴仁礼一边啃煎饼果子,一边琢磨着刚刚莫名其妙出现的既视感和违和感是怎么回事。
但感觉就像是思维卡了壳,齿轮该浇油了似的,怎么也转不动。
刘波也啃着他那份加了太多葱花的煎饼果子,看裴仁礼皱着眉,奇怪道:
“怎么了?你忘了带作业?”
“没啥,就是有点感觉不太对劲。”
“晚上冲多了吧?”
“放屁,小爷我称号一夜七次郎,腰子杠杠的。”
“但你没有女朋友。”
“焯……”
“都安静一下,马上开始早自习了。”
班主任从教室大门走进来,这让刘波赶紧一口把剩下的煎饼果子都塞嘴里。
只见班主任嗅了嗅:
“刘波,你又在吃大葱了吧。”
“唔幼…….嗯咳,没有。”
“瞎说,我离着十几米就闻到葱味儿了,开关在谁那儿?快快,把吊扇打开,好家伙,这也太味儿了。”
在同学们的哄堂大笑,虽然确实有点味儿,但倒也算是紧张的学习中一点能开心起来的调剂。
不过裴仁礼却皱着眉,那种异样的违和感更加强烈了。
他看向用手扇风的班主任,像是第一次才意识到。
为什么,班主任的脸看起来有些模湖不清?
他看看周围的同学,大多数也都是很模湖,只能算是有鼻子有眼,更具体的则完全看不清。
算了,平时不都是这嘛。
裴仁礼选择放弃思考,拿出卷子准备开始爆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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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的学生,为数不多算是能在外面撒欢的机会,就只有早自习结束后的出操。
回来以后马不停蹄的继续重复着上课,做卷子,上课,做卷子。
题海战术永远都是有效的,既然我猜不到高考的出题范围,那就把整本书全扫过去,总会中一些。
高三的学生们也早就习惯了爆肝,裴仁礼甚至对此还有些莫名的熟悉感。
不过再怎么爆肝,也终归得有课间。
刘波对正在揉太阳穴的裴仁礼说:
“你听说没,COD40马上就要出了,正好等高考结束,我新电脑也到手了。”
“COD40?那不是已经出了好几年了吗?”
刘波愕然:
“你是不是跟COD39记混了,40可是今年的新作。”
“是吗?”
裴仁礼脑子里闪过一些零碎的记忆片段,总觉得曾经玩过,但具体又想不起来。
“可能我最近脑子有点不太清醒吧。”
刘波一脸,你果然还是冲多了的表情。
“裴仁礼,昨天你值日的时候又没有涮墩布就直接塞桶里了吧!”
刘波一听,立刻暗叫不妙:
“是班长来了。”
下一秒,就有个女生一手拎铁桶一手拎着墩布。
“你看看,墩布上都长蘑孤了。”
她的脸看起来依旧模湖不清,但神态总有种眼熟的错觉,尤其是脑袋后面一晃一晃的马尾辫,看起来非常熟悉。
“长蘑孤说明环境好啊。”
“胡扯!值日是为了培养学生的责任感,你维护的是大家的公共区域,如果不认真会产生霉味,甚至是病菌,现在正是高考冲刺的时期,怎么能大意马虎?”
听着刘波和班长的对话,裴仁礼彷佛是脱口而出道:
“班长,你有没有考虑染个红发?”
班长的表情…….不太好说,像是在吐槽,‘你这孙子胡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班长别介意,裴仁礼只是在夸你好看。”
“哼,就算是夸我也不能就这么算了……下次注意吧。”
说完转身拎着水桶和墩布就走了。
刘波戳了戳若有所思的裴仁礼说:
“看见没,你可能有戏,班长虽然是个事儿妈,但长得好看,你努努力,争取在暑假里找个女朋友,反正那时候也没人会管了。”
刘波的话,裴仁礼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他在思考。
自己为什么会脱口而出让班长染个红发?
这个关键词让裴仁礼联想到了非常绚丽的红色,像是夕阳也像是枫叶。
太阳穴传来一阵刺痛,让裴仁礼情不自禁的闭上眼睛。
他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