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眉毛:
“这不是你们神圣王国联合的底盘,再说裴仁礼是我奥来恩的贵族,谁说他挑衅贵族了?”
萨利在旁也说:
“对啊对啊,他也是我布雷沃的贵族。”
“什么?他是贵族?”
罗尹德一脸懵逼,就连奥尔金也是一副三观重塑的表情。
毕竟,哪有这么没品的贵族。
“那他的玺戒呢?权杖呢?头冠呢?一切表明贵族身份的东西为什么都没戴?”
贵族有义务在公共场合携带表明贵族身份的东西,这属于常识。
妙婕没好气的说:
“我怎么知道,他的玺戒可是我亲自颁发给他的。”
也不知道她是在气罗尹德还是在气裴仁礼居然不戴自己亲手颁发的玺戒。
倒是萨利知道原因,她解释道:
“裴仁礼说他想留着手指戴魔法戒指,玺戒都装在盒子里没拿出来。”
卡雅一听就知道,这肯定是裴仁礼在胡扯……
以她对裴仁礼的了解,肯定是觉得玺戒属于无所谓的东西,作为实用主义者的裴仁礼肯定不会在非必要的情况下戴那玩意儿。
此时一直闭目听着说话的西尔维也插嘴道:
“王子殿下,你应该派人打听打听‘布雷沃的除魔英雄’,你们的举动太草率了。”
西尔维一开始也不知道裴仁礼是贵族,应该说所有的贵族学生都没有把纳斯帕尔的冒险者当一回事。
而从学校的地下回来,西尔维觉得敢头铁贵族的裴仁礼肯定是有所依仗,单纯的狂也有点太找死了。
于是她就让女仆到城里打听打听,结果得到了不少与裴仁礼相关的情报,而且版本非常多。
至于为什么罗尹德他们找事儿的时候西尔维没说?
纯粹是因为这位公爵之女大小姐打算看戏,她很希望看到裴仁礼把人脑浆子打出来……
连西尔维都确认了事实,奥尔金直接重重的叹了口气,罗尹德也用哀叹的口气:
“那我们是为了什么啊?”
本来找裴仁礼的麻烦就是因为林赛说自己被一个平民挑衅了,由于贵族的权威不容质疑,所以罗尹德和奥尔金才出头。
但如果裴仁礼也是贵族的话,那就是贵族与贵族之间的矛盾,而非平民对贵族阶层的挑衅,二者之间的性质完全不同。
就在两人为自己的鲁莽行为后悔不已的时候,船舱外,突然传来一声沉闷的巨响。
刚才还义愤填膺的妙婕一听,立刻缩了缩脑袋。
“打雷了?碰到暴风雨了吗?”
“不,肯定不是打雷、”
在纳斯帕尔大半年了,就算不习惯暴雨的人现在也早就习惯了,卡雅一听就知道肯定不是雷声。
难道,真是裴仁礼追来了?
“听,又来了!”
正疑惑着的时候,那如雷声的巨响再度响起,这次众人听出那声音并不是‘一声’,而是很多巨响连在一起,听起来就像是在打雷。
牢房里的其他贵族也都听到了声音,纷纷起身张望,就连守在门口的水手们,也都把手摸向腰间挂着的棍棒。
这和他们的计划不符,可能出了什么变故。
紧接着,众人听到了一阵模湖的尖啸,但因为有船舱木板阻隔,听起来不太真切。
——轰!
下一刻,就像是个高速前进的东西砸中了船舱,在所有人的惊呼中烟尘弥漫,直接砸穿了船舷的木板,即便是金属的牢笼都被砸了扭曲变形。
妙婕和萨利在那一瞬间被卡雅压倒在地,除了脸上被湖了一层灰尘之外,倒是没受伤,她们惶恐的爬起来,注意到一颗小西瓜大的铁球嵌在牢笼另一侧的栏杆上,把铁条都压变形了。
那好像是一颗……炮弹?
得亏是铁坨弹,如果是开花弹的话,距离最近的这几个人都得报销。
什么情况?难道裴仁礼带了战舰来救人?
所有人全都一脸懵逼,被抓已经够纳闷了,突然蹦出来炮弹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而卡雅则在此时跳起来,她看准被炮弹砸裂的铁条,双脚上去使劲一蹭,将捆住脚踝的绳索切断。
此时,捂着被真晕了的脑袋的水手正在试图爬起来,卡雅也来不及把反绑双手的绳索切断了,趁着烟雾还未完全散开,一个大跳跳了过去,膝盖夹住水手的脑袋,用出经典的夺命剪刀脚。
就听卡的一声脆响,卡雅轻而易举的仅靠双腿拧断了水手的脖子。
这也让刚刚爬起来的罗尹德和奥尔金暗暗吞口水,感觉为了把裴仁礼拖入决斗去找卡雅的茬,有点太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