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慧在屋内嘟着嘴来回踱步收拾东西,分了几类分别放好,阿娇在榻椅上噙着嘴角笑呵呵看着,一直害怕的小姑娘也会看不得她受委屈胆子大起来。 阿娇轻轻开口出声道:“我的家还在这里,怎么会跑。” 小慧停下动作看着陈阿娇疑惑不解,“那娘娘怎么离开?奴婢看到想离开家的只能偷跑出去,而且从家里逃跑后路上都躲躲藏藏过的很不好。” 听这话小慧眼中的疑惑转移到了陈阿娇脸上,“你从哪看的这些?” “就是娘娘曾经让我拿的那些话本里写的,男女主人公私奔时总是过的很不好,风餐露宿的。”小慧说着时眼神亮晶晶的有些自豪在里面,“娘娘我看了很多知识了,在外我一定能照顾好娘娘的。” 陈阿娇看着她调笑道:“这么说来你倒很期待和我私奔了?”小慧羞红了脸颊低下头连忙否认说没有没有。陈阿娇问她不期待那你收拾东西干嘛。越逗小姑娘越答不上来,怎么说都说不出心中想的,急的眼泪在眼眶团团打转。 阿娇一吓连忙改口说是逗她的,抬抬脸让她去忙吧。 小慧说:“娘娘今日是宫宴最后一天了,我去厨房给娘娘拿点好吃的。” 经她这么一说也想起来了,又开始了不正经的调戏掰着手指说:“我已经好几天没出去过了,要不然……”小慧一听连忙打断她惊奇的想法,“奴婢去。”陈阿娇不再逗她同意说,“去吧。” 小慧离开后陈阿娇手指在桌边摸了下,整个屋子被她一个人收拾的一尘不染干干净净,火红的炭炉让这里暖洋洋的与外面的冷寂对应的特别温馨,一门之隔也隔绝了寒冷带来的愁绪。拿起曾经给霍去病看的书简看着看着便想起了那个少年,不知他还活没活着。 遥远的塞北一群将士巡完逻后围在一起烤火,交谈声也随之起伏。有人按着身上渗血的伤抱怨说:“太他娘的疼了,每天旧伤上添新伤,也不知道能坚持到什么时候,有时候想想还不如死了算了,还能当个烈士得点银两,让家里的孩子婆娘吃饱穿暖。” 一少年看着火堆眼神坚定道:“我要活着回去,我要听见胜利的号角声,也要看见……是怎么接风洗尘的。” 身旁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伙子不错。”少年舌尖抵了抵冻僵的腮帮勾起嘴角。 小慧从厨房拿了些食物折返时,正巧撞见一个外国使臣和朝中大臣商谈什么,距离太远也没听清,为了少惹事便转身打算从远路绕回去。 雪地上走路的声音还是被他们发现了,那外国使臣眼露诡异的光芒,身边人了然,看向那宫女,记起是陈阿娇那个疯子废后身边的婢女,疑惑怎么是她,转念一想她一个废后也没什么权势不在意说,为了表示合作的诚意一些礼仪还是有的。 陈阿娇在长门宫中久等不见人回来伏案睡了会,被屋内走动的声音吵醒,双眼迷蒙见刘彻和身后一群宫人站在她坐的榻椅前。 “刘彻?”清醒过来后又随口问,“怎么是你?”眼睛在屋内扫了一圈,见人还没有回来,带着水雾的眼睛又看向刘彻。 刘彻从她绵软的清醒声中回过神不悦道:“不是我,你想是谁?卫青?” 陈阿娇看他这样子撇撇嘴当没听见,刘彻却不准备放过她,“怎么,就没什么想跟朕说的。” 陈阿娇抿唇思索了会儿,“有。” 刘彻摆出一副勉为其难开恩听听的架势看着她等她的话。 “我的婢女半天没回来了,你派人帮我找找。” 听她说完刘彻愣了半天没有下文,嘴唇弯起一抹令人难以琢磨的微笑,很好,连胡编乱造的解释都不解释了,蛮横坐到她身边。 狭小的地方陈阿娇突然被挤“哎呦!”一声,身子没坐稳向旁一歪,拧起娥眉怒视刘彻,他们还在生气别想亲近她,鼓起脸颊使劲往刘彻身边挤了挤,刘彻一个踉跄险些又从榻椅上掉下去,气焰瞬间降了一半。 陈阿娇紧抿嘴唇缩了缩肩膀忍着笑回望他说:“陛下,坐稳啊。” “你——”他来不是吵架的刘彻深吸一口气忍下,搂住她的腰循循善诱道:“阿娇,夫妻没有隔夜仇,你是朕明媒正娶娶进门的,最近跟卫青走的很近是不是不应该。嗯?” 陈阿娇知道他想说什么,不过她不想接他的招装作不懂的问:“陛下什么时候去帮我找人?” 软硬不吃刘彻准备好的话说不出口,收回搂着她腰身的手站起身又想用身份压她一头,想了想几次争吵又硬生生忍住了,怕管不住脾气先打住离开。 “朕走了,你自己反省。”见陈阿娇还在那安稳坐着没有送或留的意思冷哼一声说:“你就在那坐着吧。” 陈阿娇动了动身子换了个坐姿继续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