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顿时惊呆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良久之后沈清才颓废的蹲了下去! 他把弓弩扔在一边,双手抱头:“完了,完了……” 沈瑞见二人离去,刚才强压在胸口的一股热流突然喷涌而出…… “噗……”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接着身子一歪就倒了下去! “夫君,夫君……” “瑞儿……” 沈瑞本来就受有内伤,再加上被周家兄弟羞辱,一时气血上涌! 这突然的变故把二人吓的大惊失色。 两人赶紧上前扶住沈瑞! 沈清高声喊道:“他娘……他娘……快去请许郎中……” 沈瑞他娘听到沈清大声叫喊就知道出事了,平日里沈清沉默寡言若不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他何时这么高声的讲过话? 她下了台阶,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拱门,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沈瑞倒在玉珠怀里,地上有一大片新鲜的血迹…… “瑞儿,你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 沈母又想起了许郎中的话,服了药,若是呕血,那神仙也救不了他…… 瞬间,得尔复失的恐惧再次笼罩了她。 “瑞儿……你不能……!”沈母忍不住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都什么时候了,就知道哭,快去请许郎中啊!”沈清气的直跺脚。 沈母这才回过神来,哭着向院门口跑去。 不多时功夫,许郎中就带着药箱匆匆的赶了过来,他将药箱放在地上,在沈瑞身边蹲下,尔后开始为他细细把脉…… 良久之后,许郎中紧皱的眉头才慢慢舒展开来。 “许郎中……瑞儿有没有性命之忧?你上次说若瑞儿三日内有呕血神仙也救不了,是不是瑞儿真的没救了?”沈母一脸担忧,眼泪若断了线的珠子一般。 许郎中捻须轻轻摇头:“上次诊脉令郎有两条脉象,细脉沉若游鱼,数脉强若战鼓,那细脉是阴脉,数脉是阳脉,上次令郎虽是数脉但面色惨白,这是典型的脉症相逆,若是服了中药没有好转反而吐血,那公子必命不久矣!所谓阴平阳秘,精气乃治!阴阳离绝,精气乃绝,就是这个道理!” “那现在呢?是不是吐血了就没救了……”沈清看着许郎中眼中满是关切。 许郎中摇头:“令郎虽然吐了血,但是从脉象上看已无大碍,虽然还是数脉,但你看他现在面色红润,四肢温热,气血运转条达,这是病愈的征兆啊!” “哎呀……真的?” 听了许郎中的话,沈清和沈母转悲为喜,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激动的喜极而泣。 玉珠帮沈瑞擦净嘴角的血迹,脸贴在他额头上,拉着他的手嘴里喃喃道:“夫君,没事了,没事了……” 许郎中拿出笔墨在药箱上展平,略一沉思,便挥笔写下一组药方,写完又拿起仔细的审视了一遍,这才交到沈清手上:“这是三日的药量,每天一副,需大火烧沸细火慢熬,三碗煮成一碗,早晚服用……三日后服完你再到百草堂来抓几幅,吃完这几幅公子应该就无碍了。” “谢谢许郎中,真是太感谢了!沈母百感交集,感激的看着许郎中,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其实,上次开的药,除了平衡阴阳调理脏腑之外,主要还是调整公子的气血於堵,公子找人评理气血上涌忽遭外力打击,造成气血运行受堵,若三副药后能气血平衡清除於堵则自然没事,如果依旧面色惨白反而吐血则死矣!反观公子的情况,虽然吐了血,但是面色红润……这明显并非老夫药物所致!” “那是?”三人一脸疑惑。 “其实刚进门时老夫就看到了散落在地上的弓弩和没入地面的弩箭,再看令郎倒地的地方,便知道这里必是发生了什么冲突!以气血上涌克气血於堵……这是一步险棋啊,我许氏行医多年,不到万不得矣也不敢用此险招,这真是歪打正着,反而救了公子的命!!以后只需安心静养便是了。” 三人听了许郎中的话,一时间百感交集,这真是天不绝我沈家啊! 其实沈清心里已经想好了,就算上次之事不与他周家计较,但这次,如若瑞儿今天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晚上就揣着弩弓上门灭了他周家,省得他图某沈家的家产和儿媳,若是那样,他沈清将死不明目。 老实人虽然好欺负,但把老实人逼急了,那他的死期也就到了。 大恩不言谢,三人感激的看着许郎中,便没有再说过多感激的话,但,倘若日后有用的到他沈家的地方,只要许郎中开口,那必是两肋插刀在所不惜。 许郎中收拾了东西,又嘱咐了几句便推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