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晓见袁将军气愤的从卢将军子里捽门而去,不觉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 众小厮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面面相觑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 刚才还在拼命阻挠若晓的几个家丁这时却不再拦着,任由若晓进了屋子。 “卢将军,这是怎么了?为了什么事居然发这么大的火?” 若晓进了屋子,将手里的饭盒放在桌上,然后打开盖子,从里面拿出一只精致的瓷碗,将炖好的鸡汤盛了满满一碗。 “哼!”卢将军趴在床上脸色铁青! “都是兄弟,何必伤了和气!”若晓将盛好的鸡汤放在桌上,而后又将盖子盖好,这才端起来在床边坐下。 “这算什么兄弟,那建虏辱骂与他,我气不过替他出头,他居然如此惩罚我……哼!” 卢将军气的吹胡子瞪眼,一脸不忿。 “哎!”若晓认同的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这下手也太重了,好歹还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呢!” “今日过来,我以为是来看望我,原来居然是要把我……嘶……” 卢将军气愤的要支起身子,可刚动了一下,身上的伤口便传来一阵刺痛,让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哎呀!将军快不要乱动了!”若晓忙放下手里的鸡汤扶住了他的手臂! 白嫩细腻的手臂若婴儿般的触感,让卢将军不禁身子一震,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怎么……袁将军不是来探望你的吗?”若晓看着受伤的卢象升一脸关切! “他哪里是来探望。他是来落井下石来的!” “不会吧!袁将军怎么可能……” “他要把我调离,让我去后方……守兵械库!这不是羞辱我老卢吗?” 卢将军说完气的一拳砸在床沿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哎!事已至此,将军也不要气愤,去后方管理兵械也未尝不是好事!” 若晓嘴里这样说,心里却有自己的打算,卢将军受了屈辱,若调去后方守卫兵械必定心生怨恨消极怠工!这绝对是一个离间的好机会! 如今这宁远城里除了袁将军,也就卢象升左良玉和曹文诏比较有些威名,算的上响当当久经沙场的大将! 而这三人之中,最数卢将军最为勇猛,被称为卢阎王,打起杖来真真的所向披靡! 若不然,袁将军也不会让他去守卫宁远! “如此羞辱与我还是好事!哼!”卢将军依然余怒未消! 若晓摸不准卢将军的心思,只得试探的说道:“将军身上有伤,说不定袁将军也是为你好,让你去后方静养呢!” “哼!如此羞辱与我!”卢将军伏在床上恨的咬牙切齿压低声道:“我老卢与他势不两立,真是欺人太甚!” 若晓不知军中之事,但是看如此情形,两位将军必定积怨已久! 绝不可能行为一件事闹到这般地步! 于是,趁热打铁道:“将军是不是有了别的想法?” “这……”卢将军迟疑了一下,从枕头下方拿出一封密信:“此事你知我知切不可声张!” 若晓疑惑的接过那封信,展开来看,那信上写的是满文,居然是一封后金的劝降书,上面许以高官厚禄! “那将军的想法是?”若晓没有说下去,等着卢将军来接! 可是她却忽略了一个细节! 这是袁将军和卢将军联手设下的圈套,目的就是不漏声色的暴露对方! 显然她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卢将军并没有点破,只是埋在阴影里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我怎么想的,我……”卢将军说着突然压低了声音,警觉的朝门口看了看:“依我看,这宁远城是守不住了,城墙破损,老弱病残,兵器短缺!与其等死还不如……” “不如什么?”卢将军的话让若晓不禁心中一阵狂喜! 她在卢府潜伏了两年,等的不就是这个机会么,如今马上就要实现了,没想到会得来全不费工夫! “不如反了……” “啊!”若晓惊的不禁捂了嘴:“这等话将军怎可乱讲!若是传出去,这可是要杀头的啊!” “此事你知我知,怎么会传出去,若是有了风声,我能饶的了你?” 卢将军眼神凌厉的看向若晓,惊的她普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请将军放心,若晓不敢!” 卢将军并未理她,只是自顾自的道:“我已与身边的亲信密谋,等调去兵械库,就与后金合力给他来个釜底抽薪!”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