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群衙役便冲了上来,把刚才还在闹事的小混混连同那个执法人一起都摁在了地上! 刚才还嚣张跋扈的一群人此时都被吓破了胆,跪在地上纷纷磕头如捣蒜! “皇上,饶命啊!我们有眼无珠,不知道您老驾到!我们错了!” “皇上,饶了我们吧!我一家还有妻儿老小……” 触怒了皇上,这便是杀头的大罪,谁能救的了他们? 他们磕头也只是溺水者想拼命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罢了! 别的不说,就九千岁魏忠贤在此,他们一个都活不了!他手下的人都以心狠手辣著称! 不说西厂了,他手下那些五虎,十亥,十狗和四十孙都是些什么货色? 人品繁杂个个心狠手辣,更不要说西厂只手遮天! 跪在地上这些小混混与他们相比,简直是简直屁都不是! “不知道是我?呵呵……”朱由校不禁笑了:“不知道是我就能为非作歹?任意欺压百姓?” “你们家有妻儿老小,别人家就没有?”说到此朱由校厉声道:“来人,把这些人给我拖出去,每人打一百板子再说!知法犯法者从重处罚!” 魏忠贤道:“皇上息怒,皇上何必为这些人动了肝火?把他们交给奴才就够了!” 他说着阴森一笑朝底下跪着的那些人看了一眼,正好与那些小混混四目相对! 魏忠贤眼神里满是暴戾又如同鹰眼一般犀利,让这些人不禁打了个哆嗦…… “啊!魏总管……您高抬贵手!饶命啊!” 所有人都明白,落在他手里是个什么结果,那简直此死更可怕! 但是都还报有一线生机,希望有机会活命! 魏忠贤不耐烦的挥了挥:“带下去,带下去……” “皇上饶命啊……” “魏总管饶命……” 几人被拖下去打板子,不一会儿便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一百板子,打不死也能把人打残,比死还可怕! 朱由校回头看着底下这些衙役! “你们都起来!”朱由校道:“朕来洛西之事大家就当没发生过,若是谁出去说漏了嘴,朕就拿他的脑袋来问!” “是!” 刚刚站起来的众人,重又纷纷跪了下去! “让他们都去外面守着吧!” 朱由校无力的对魏忠贤道!此刻,比起自身的安危,他更担心的的张皇后的安全!! “衙门去过了?” 待众人退去,朱由校才露出一脸焦急的表情! “去过了老爷!衙门里已经派人去找了!”魏忠贤看了一眼朱由校似乎怕他太过担心,随后又说道:“估计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哎!”朱由校不由得叹了口气! “皇上还是进屋等消息吧,外面天气寒冷,奴才担心您的咳疾……” “哎!真叫朕寝食难安!” 三人进了屋,朱由校在椅子上坐下来,魏忠贤赶忙倒上茶水! 在外面站了半天,身子都要冻僵了! 刘太医拿了脸盆去接了热水,将干净的毛巾放到水盆里浸泡了一会儿,才捞出来拧干道:“老爷,您擦把脸吧!” 朱由校看到递过来的热毛巾,不禁红了眼眶,这平时都是张嫣忙前忙后无微不至的照顾! 她突然不在身边了,心里突然就空唠唠的,心像被人掏走了一般! 难过,煎熬,后悔一股脑的都涌上了心头! “嘎嘎嘎……” 不知过了多久,屋子外头突然出来一阵清脆的敲门声! “谁?” 魏忠贤警惕的问道! “是我,微臣曹得水,知道皇上大驾洛西特来叩见!” 窗外,男子毕恭毕敬,声音里带着一丝胆怯! “进来吧!” 屋门吱呀一声推开,一个中年男子戴着一顶乌沙小心翼翼进了屋,接着噗通一声便在朱由校面前跪了下来:“皇上,微臣管理有失,触怒了龙颜,请皇上治罪!” 曹县令说完双手俯地将头埋在地上久久没有起身! “何止是治理无方,简直胆大包天!”朱由校道:“执法人员知法犯法,伙同地痞流氓欺辱过往客商百姓,这就是你治下的法治?还人人平等!我看都是徒有虚名!” 曹县令吓的磕头如捣蒜,他这是头一次见朱由校,怕是这辈子也只有机会见这一次! “皇上赎罪!是微臣治理无方,臣甘愿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