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关心的重点却发生偏移。
“不过只瞥了一眼,我哪里看得清楚?只知道她叫邓婵玉。”黄天祥又有些委屈,“我受伤回来,众将都笑我被女将打伤,说什么,我怎么连一女将也打不过。什么为将之道,身临战场,务要眼观四处,耳听八方,我怎么连一块石头也不会招架?”
虽然黄天祥面目狰狞,肌肉隆起,其实不过十三岁,哪里受得了这种奚落?
即便如今乔坤心性尚佳,也觉得那些逗逼将领欠揍,若他猜测没错,那石头是五色石,是件了不得的宝物,原着中连孔宣都中招了,黄天祥被击中也太正常了。
这有什么好嘲讽的呢?谁说风凉话,怎么不下场,试一下看看能不能招架得住?
“无事。”虽然略有些生气,乔坤还是安慰黄天祥,“以你如今‘玉鼎金炉’的火候,寻常刀剑皆不能伤,那石头能伤你,定然是一件宝物无疑。你且不用挂怀。”
说到此处,乔坤又皱眉,“我赠你一件宝衣,那宝衣也拦不住是吗?”
黄天祥支吾道:“弟子尚未将那宝衣祭炼由心,并没有穿。”
乔坤感应到黄天祥此言不尽不实,想来还是大意,觉得对付寻常武将不用穿那件宝衣,故而吃了大亏。
不过现在却不是批评黄天祥的好时候。
说话间,又有几位将领到军医馆来看伤,有一位还是什么勐虎大将军武荣。几位将领皆脸上带伤,及见到黄天祥在此,这些将领纷纷避让,只到旁边领药物。
乔坤心下了然,便问:“方才嘲笑你的,可是他们吗?”
黄天祥点头,“不止是他们,还有其他人。”
话音刚落,又来了两位将领,也是面上带伤,想来也是被邓婵玉打伤。
想来是姜子牙让那些嘲讽之人也切身体会一番被女将打伤的滋味,让他们试一试,他们能不能拦下那块石头。姜子牙做的好,就是辛苦邓婵玉了。
乔坤才明白为什么姜子牙又要练兵,实在是这一批太不成器,骄傲、轻敌不说,人品还有问题。自家战友被人打败,不考虑为战友报仇,反倒贬低战友以自夸,实在让人心生厌恶。
想来姜子牙开始有意在西岐传递战败的消息,也是要杀一杀从上到下的盲目乐观情绪,免得大家都骄傲。
虽然在打仗,但是姜子牙着眼的却不是战争,是以战争为手段,达成某些政治目的。
这么想着,却听姬昕柔对黄天祥说了一声,“看姑姑给你出气。”
言罢姬昕柔走到那几位将军跟前,问道:“几位将军,不知是因何所伤?”
几位将军只说是战场上被打伤。
姬昕柔上前查看伤处,不由皱眉,“这是石头打伤。我听说为将之道,身临战场,务要眼观四处,耳听八方,你们怎么连一块石头也不会招架?”
这都是这些将领嘲讽黄天祥的话,这小姐姐是原样还了回去,赤裸裸的嘲讽。
因她是西岐公主,几位将军纵然心中有气,也不敢造次,只得受着。
倒是勐虎大将军武荣开口反驳,“启禀公主,那石头非同一般,其实是一件宝物,便连昆仑上仙都不是对手,吃了大亏,又何况我等?”
“哦?”听这么说姬昕柔反好奇,问道:“却不知是哪个昆仑上仙吃了亏?”
武荣道:“是武成王大公子黄天化。”
原来黄天化也被邓婵玉打了,好个可怜的孩子。
“黄天化如何不来?”姬昕柔问道。
几位将军都道:“末将实在不知。”
乔坤心下却明白,黄天化心高气傲,若脸上受伤,必不肯让更多人知道。当下带着黄天祥去丞相府,果然找到了黄天化。
因为人不多,还有一位是黄天祥,黄天化倒愿意相见,又说受伤缘由,“我本想着给弟弟报仇,故与那邓婵玉交战,争斗不五回合,她拨马便走,我上前追时,却被那贱人回马一石,未及防备,已然中招。”
“众将都说,我被她打断山根,要晦气一百年。”黄天化言语中满是愤恨,显然已经怒极。
乔坤不禁皱眉,也不知道是哪个嘴碎的,说话这么恶劣。如今黄天化定然将邓婵玉恨极了,只怕下次再战,便要直接使出攒心钉了。
这么想着,他对黄天祥道:“如今我正有事,要借师弟的攒心钉一用。”
黄天化犹豫一会还是同意,将攒心钉借给乔坤。
如此乔坤方松了一口气,又递给黄天化几枚疗伤灵丹,安慰黄天化暂且先养伤痕,便去找姜子牙,只说要明日出战,擒拿邓婵玉。
“哦?”姜子牙反倒奇怪,“师侄你并不好斗,更喜欢修行,如何便想明日出战?莫非是为天祥报仇?”
乔坤摇头,“弟子在朝歌时便与邓九公有些交情,邓九公手下大将孙焰红修行的功法也是我给的。所以我想着,擒下邓婵玉,劝降邓九公为西岐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