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沈安蓉的嫂嫂,但人家是正儿八经的皇室公主,养母还在世。萧知晏的话对沈安蓉来说,根本也不起什么作用。
“刚刚奴婢瞧着驸马脸上的伤口,可实在是有些吓人。公主殿下也下手太狠了些,奴婢瞧着都心惊。也难怪宁贵妃她们会不重视驸马,公主殿下自己都不心疼。”初夏想起温伟运脸上的伤,也太吓人了些。
她可是听说,那都是沈安蓉打的。而且新婚第二日,沈安蓉就把温伟运的生母魏姨娘给打伤了,丞相府无一人敢有二话。
也难怪刚刚宁贵妃话里话外都轻视温伟运,压根不把温伟运放在眼里。这样一个不被公主喜欢的驸马,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宁贵妃?她可不是只说这一个人,这后宫中有多少人没被她说过?仗着自己是万宁国的公主,在这长燕的后宫横冲直撞,把人都得罪了个干净。现如今,又盯上宫外的人了,每每有人来永宁殿请安,她只要知道都会留下等人过来。来一个她说一个,把人都给恶心死了,自己却不自知。若非因为她的身份,本宫又岂会不开口呵斥?导致现在许多人都把本宫给怨上,本宫可实在是有苦说不出。”说起宁贵妃,萧知晏就十分头疼。
要是长燕的贵女也便罢了,偏偏是万宁国的公主,位份还是嫔妃之首。这让萧知晏平日根本无从下手管束,后宫多有怨言。沈从业也说了,对于宁贵妃须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能破坏两国的友好。
为此,萧知晏对于宁贵妃也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只盼着宁贵妃什么时候犯了大错,也好一起罚了。
“宁贵妃这些年在后宫,也是越发的不懂规矩了。难为娘娘还要在后宫众人之间周全,只盼着她能消停些就好了。”说起宁贵妃,初夏也觉得十分心疼萧知晏,这些年因为宁贵妃,萧知晏受了不少的责怪。
偏生沈从业又有交代,这些责怪就只能萧知晏自己受着。
“但愿吧!”萧知晏叹了口气,说是这样说,可心中到底明白依照宁贵妃的性子怕是不会改的。盼了这么多年,宁贵妃不还是这个模样。
“不说她们了,兰王妃最近如何?可有好好的养身子,你着人过去的时候,有没有说让她得空进宫来陪本宫小坐?”整日里说这些人,只会让自己的心情更不好,萧知晏自然不愿意提这些。
前些日子沈安蓉出嫁,虽然太后吩咐由礼部操办,可有些事情还是需要萧知晏拿主意,所以萧知晏也一直都不得空。怕兰惜一个人无聊,特意让永宁殿的人送了些小玩意去询王府,又和兰惜交代让她有空来永宁殿里坐坐。
“娘娘吩咐的事情,奴婢都有办。兰王妃近些日子有白夫人陪着,精神自然是大好,这些日子还出府逛了逛。奴婢也和兰王妃说过,让她有空过来永宁殿,兰王妃也答应了。不过,这些日子没来,想来是顾念着娘娘要操持公主婚事诸事繁忙。不便来打扰,这才没有前来。估计过些日子,兰王妃就会入宫了。”初夏也知道萧知晏的心思,特意选了些高兴的事情来说。
兰惜之前确实答应了要来永宁殿,不过沈安蓉的婚事闹的沸沸扬扬,兰惜想来也知道萧知晏忙碌,这才没有过来。
今日过后,沈安蓉的婚事算是告一段落了。萧知晏也有了空闲,兰惜若是想找萧知晏,想来也会挑这些日子过来。
“只希望惜儿能够早些过来,也好陪陪本宫。本宫在这后宫中,压根就没有知心的朋友。依附于本宫的那些,无非都是为了利益而来。往后,自然也会为了利益而去······”萧知晏也有自己的苦楚,当年若非因为爱情,也不会将自己困在这深宫之中。
如今就算是后悔,也来不及了。她身后还有孩子,若是她倒下了,那她的孩子就会成为众矢之的。所以现如今即便是后悔,萧知晏也要坐稳中宫之位,为自己的孩子铺路。
“娘娘都说了不提这些伤心事,怎么又说了起来?对了,今日太傅夫人递了帖子过来,说是要挑个日子来给娘娘请安,娘娘看定在什么日子合适?”看着萧知晏难过,初夏心中也不好受。
想起宫门的人来报的事情,初夏告诉萧知晏想让她开心一些。之前一直忙着伺候各宫的妃嫔,都把这正事给忘记了。如今忽然想起,自然是要赶紧告诉萧知晏,让她定一个日子。
“母亲要来了?”萧知晏一听这话果然欣喜,十分惊讶的看着初夏,随即又想到萧家人很少入宫请安,有些担忧的开口“父亲可是吩咐过,家中人无事不会入宫见本宫。母亲骤然递了拜帖,可是家中出了什么事情?”
不怪萧知晏有这样的担忧,实则是许多年不见萧家人,生怕家中出了什么事情。qqnew
“近来奴婢也没有听到宫中有人议论萧家的事情,许是夫人想念娘娘了,这才入宫来瞧瞧。毕竟老爷虽然吩咐过无事不得求见,可到底夫人和娘娘也许久未见,老爷应当不会那么严苛。”初夏听萧知晏这样说,仔细回想了起来。
宫中虽然八卦不断,大多也都是宫外的事情。可确实没有听人说过萧家的事情,想着是萧知晏过于担忧,这才安慰起了萧知晏。
“话虽如此,可从前也未见母亲闲来无事递了拜帖。我这心中,始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