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不是村长,是村长的小老婆。
按照辈分来算,林天得叫人一声崔二婶。
虽然林天跟这崔二婶也不熟,但他已经在路上问的七七八八了。
“二婶啊,你走的好惨啊~!”
林天刚到了地方,二话不说,先对着棺材嚎啕大哭道:
“当年要不是你,就没有今天的林天啊!”
小白也跟着在地上打滚,嘴里汪汪乱叫,眼中露出了真挚的热泪。
一人一狗哭天喊地,可谓悲痛欲绝。
村长见状不禁有些感慨,当年只是给了这小子一口饭吃,没想到这小子记的这么深。
擦干了眼泪,林天自然而然上了席,风卷残云一般收割着桌上的菜品,还特地给小白拿了一个盘子,放在地上一同分享。
这可是逢年过节才吃的硬菜,就这样分给狗吃,这也太浪费了!
村长家的人本想阻止,但是看到林天眼旁不断流出的泪花,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林天抱着一根烤乳猪的肋骨,恶狠狠的咬了一口,感受着油脂在嘴里化开的香味,流下了幸福的泪水。
不愧是村长家摆的席,好吃哭了都。
酒足饭饱,林天提着两篮子硬菜,小白嘴里还叼着一篮子白面馍,心满意足的离了席。
身后办席的人都看呆了,吃干抹净还要打包带走,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没想到加点之后,不仅体质有所提高,就连饭量也增加了不少。”
林天摇着头,忧心忡忡道:
“小白啊,咱们得找个新活计了,不然以后连肚子都填不饱。”
小白放下篮子,没有回应,而是呲着牙,警惕地看着前方。
一个头发花白中年男子,系着白巾走了过来,正是操办这场丧礼的白事司仪:
“林天对吧,我们殡仪队正缺你这样哭丧的好手,要不要跟我们走,不光能分银子,还能跟着吃席。”
“还有这等好事?”
林天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
汪!
小白憨厚地摇起了尾巴。
……
春去秋来,时光飞逝,转眼之间便过去了二十载光阴。
林天跟着殡仪队兜兜转转,在十里八乡也有了些名气。
不止是哭丧,敲锣打鼓吹唢呐,入殓抬棺一条龙,林天都能做的像模像样。
只不过他出名还不是因为这个,而是他那一人吃一桌的惊人饭量。
和他一块出名的还有小白,都知道殡仪队里养了一条能通灵的狗,像人一样盘膝坐在灵牌前面,把祭品通通吃光。
“就算他们知道这是排练好的,也不介意图个彩头。”
林天对于这个主意相当满意,碰巧又转回了自家村子,决定顺带到地头里去吹牛逼:
“黑人抬棺听说过没,抬着棺材跳着舞,这叫做丧事喜办,那帮老顽固们还不同意!”
只是当年的听众都忙于生计,小孩子们又害怕他殡仪队的身份,愿意听他讲故事的就只剩下二狗。
二狗扛着锄头坐在地头,因为过度的劳累,脸上早已爬满了沟壑,有些心不在焉道:
“天哥,这说这世上真的有长生不死的仙人吗,就跟你故事里的一样。”
“有啊,咱小时候不都还见过吗?”
林天心中一紧,随即眯着眼睛,咧嘴笑道:
“不过那些故事都是假的,这么多年过去,我忘了从哪听来的了。”
二狗没有说话,定定地看着林天。
二十年过去,林天加了二十点防御,让他的体型和肤色都发生了不少变化,再加上入殓的化妆技术,林天自信二狗看不出什么。
然而二狗一句话就让他破防了:
“是啊,这么多年过去,我小时候养的两条狗都走了,小白还是活得好好的。
“天哥,村里人都说,小白是传说中的灵兽,吃了能长生不死的那种。”
汪!
一旁晒太阳的小白顿时吓了一跳。
“没有的事,别听他们乱嚼舌根!”
林天随意打个哈哈,抱起小白转身便走。
失策了!
狗的寿命一般只有十几年,小白活了二十多年,还是能吃能睡一蹦老高,怎么可能不被人怀疑?
“小白,这个村子已经容不下咱们了。”
林天走出村口,重重地叹息一声。
他自穿越以来就一直在这村子附近,对这里难免有些不舍。
汪呜~
小白在他怀里,主动蹭了蹭,双眼里满是委屈。
“走吧,小白,世界那么大,咱们一起去看看!”
林天摸了摸小白的狗头,把它放到了地上:
“跟司仪辞行之后,咱们就去城里。”
汪!
“是啊,你们是该走了。”
转眼二十载,白事司仪已然白发苍苍,垂垂老矣:
“只是要去城里,不光要开身份证明,还要有两个保人,操办起来比较麻烦,不如先在我这吃顿饭,住一晚吧。”
有人请吃饭,林天自然欣然应诺。
一人一狗接连吃了十八碗米饭,家常菜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