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选择此时而来,那是有十足的把握,认为夙风必定会选择和他联手对敌,否则夙风必死无疑。所以,他一直有种居高临下的优越感,没想到反而被夙风当成傻子看待。
夙风伸手拍了拍付烜的脸,冷冷地道:“付烜,别忘了,你也是反贼。我夙风为何要做一个反贼的臣子?既然如此,为何不索性自己揭竿起义,做这蘅芜天下的共主?”
武狼风双手抱怀,冷笑道:“摄政王殿下,你怕是太过自负了,单凭你一人之力,如何能与付珩抗衡?倘若没有我们帮忙,你的兵力很快就会被枭神策的大军所歼灭。这场战打了这么久,你耗了这么久,早就没有还击的能力了!如今你兵困马乏,还不选择与我们合作吗?”
红叶姬转头看向夙风,劝道:“摄政王殿下,如今不是孤注一掷的时候,既然合作乃是双赢之举,何不……”
夙风抬手制止了她,一双阴郁的冷眸,看向了付烜和武狼风,冷声道:“我夙风顶天立地,岂会与鼠辈狼狈为奸?无数多说,我是不会和你们合作的!”
付烜冷笑着道:“夙风,你这个疯子,你难道以为付珩会顾念旧情,会对你网开一面吗?不可能的,他倘若胆敢违抗先帝遗旨,就是这蘅芜国最大的乱臣贼子!他若是真对你念旧情,你的兵就不会被逼到如此境地,你一退再退,退无可退,难道还以为他会来救你吗?哈哈哈,不可能的,他只想你死!只想你死!”
付烜瞪大的双眼,在灯火映衬之下犹如毒蛇猛兽,夙风闭上了眼睛,不想再看他,更不想再听他多说一句废话,皱眉喝道:“滚——”
他不会再说第二次,因为他已动怒,咬牙切齿间已伸手摸向了腰间的龙息剑。
武狼风眼见形势不妙,一把拉住付烜的后脖领子,就朝王帐外仓皇飞去。
与此同时,夙风已经拔出了龙息剑,龙息剑犹如一条银色的盘龙,从他腰间旋转而出,顿时化作巨大的银色龙魂环绕着王帐而出,银龙直击武狼风和付烜而去。
烈火乌鸦惨烈地叫着,急速展翅逃离,武狼风回身,张开五指,露出掌心,喊道:“天漩——”
只见那黑色的巨大漩涡从他右手中窜出,与那银龙相撞在了一起,发出砰砰的巨响。
他伸手握着右拳,冷冷地看着帐篷中抬头凝视着他们的夙风。
付烜身上的袍子被刚才强大的龙魂撕碎,回头看着夙风,怒道:“夙风,你这个不识好歹的疯子,疯子!”
武狼风微微眯眸,咬牙切齿地道:“龙息剑!”
武狼风的天漩威力很大,无法被兵器斩断,越斩只会令它变得越多。
夙风的佩剑龙息,平时犹如神龙沉潭,悄无声息,可一旦被唤醒,便能吞噬对方神兵的灵气,令对方处于败势,而龙息剑正好可以吞噬武狼风的天漩,正好就是他的克星。
虽然龙息剑体内的十神之魄被寒紫月取走,威力有所减弱,但依旧令人不可小觑。
见
付烜和武狼风仓皇而逃,红叶姬担忧地道:“摄政王殿下,属下不明白,你为何不肯和他们合作?”
夙风收回龙息剑,道:“与他们合作不过是与虎谋皮,倘若付烜得了天下,最终我会被付烜所灭,而付烜会成为夜龙阁的傀儡皇帝,赢的只会是夜龙阁。与其说是他们帮我,不如说我在帮他们,最后还要让他们踏着我的尸骨而上,哼,我夙风可不是傻子!只有付烜那样的傻子,才会和他们合作!”
红叶姬觉得夙风看得透彻,自己只顾眼前利益,并未想得那么长远,到头来一场疲于奔命,也只不过是为夜龙阁做嫁衣,那就太不划算了。
她贝齿轻摇朱唇,又道:“倘若不和他们合作,我们是没有力量和枭神策的大军相抗衡的。”
夙风并不慌张,眼神坚毅,看着那张羊皮地图,似乎那张羊皮地图便是希望。
红叶姬转头,也看着那张羊皮地图,突然察觉出了什么来,惊讶地道:“摄政王殿下,这些被朱砂圈起来的地方,正好对皇都形成包围,这是……”
夙风负着手走到门旁,看着帐外的星月,缓缓道:“这是我最后的筹码。”
红叶姬愕然,问道:“最后的筹码?”
红叶姬之前还担心夙风是在孤注一掷,如今想来,他本是个沉着冷静之人,断不会贸然行事,如今看来必定是胸有丘壑,早有谋算才对。
“没错,红叶姬,你可听说过千机线?”
“千机线?”
“很多年前,我便在皇都各地布下了要塞,每一个要塞都潜伏着我的暗卫,而这些要塞,是我最后的筹码,不到万不得已,我是绝不会动用的,你可知我为何将他们称之为千机线?”
“为何?”
夙风走了回来,弯腰俯身,用狼毫笔将那些画着红圈的地方连接起来。
他指着地图道:“因为一旦启动千机线,就是一触即发,一根线动,便会带动千军万马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