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九点,禾安康哼着小曲来店里上班。
结果大老远就看到自家店门开着,刚开始他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等走近了才发现是真的开着。
他的第一反应是店里进小偷了?
不对,他们这是纸扎店,小偷进去难道是偷金元宝吗?
可那玩意儿十块钱一大袋子,哪至于偷,普通人瞧见还觉得晦气呢。
禾安康这么想着,加快脚步,走到店门口伸着脑袋往里瞧,然后就瞧见了正窝在太师椅里打游戏,以及坐在长木桌边安静敲笔记本的牧夕璟。
“诶,儿子,你终于回来了!”
禾安康看到自己儿子熟悉的面庞时,激动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禾晔:“……”
禾安康立马搬个凳子,坐在禾晔旁边,开始秋后算账:“你这小子,走的时候怎么不告诉我那些鬼大白天也能上门啊。”
“你知不知道,前天我差点被两只鬼给吓死!”
都不用等禾晔问怎么了,禾爸就巴拉巴拉地把前天中午犯困,就想躺在太师椅里眯一会儿,结果梦见两只阴差突然怼到他脸上,说要下单做纸扎。
禾爸大着胆子解释说自己不是禾老板,但那两只阴差根本不听,一直说他们是从大老远赶来的,让他通融通融,因为太着急,那两张惨白惨白的脸越靠越近,想跟他凑近乎,吓到禾爸撒腿就跑,结果那两只鬼不依不饶地在后面追,直接给他吓醒了。
禾晔唇角微翘,问:“最后下单了吗?”
禾安康:“没有,我醒过来后实在害怕,直接关门回家了。”
“……”
倒是在他意料之中。
禾安康却半点不害臊,理直气壮道:“我为了不影响你录制综艺,一直憋着没说,你就偷着乐吧。”
禾晔问:“驱邪符呢?”
他知道禾爸胆小,来店里上班后,特意给了他一张驱邪符,让禾爸随身携带,甚至还让他在新家门口挂了张镇宅符,以防鬼巷里的小鬼太调皮,跟着他回家,吓到禾妈跟两个小孩儿。
“嗐,前天换裤子,忘带了。”禾安康说着,从t恤领子里抽出一根红绳,得意道:“不过昨天让你妈给我编了个红绳挂脖子里,这样就不用担心换衣服忘了,就是每天洗澡的时候有点麻烦,总担心哪天忘了摘下来,要不然你多画几张符给我留着备用吧。”
禾晔听着他喋喋不休的唠叨,突然起身去了后面的仓库里,等再出来时,手上多了一个方方正正地木盒子。
他把木盒递到禾爸面前。
禾安康疑惑:“什么?”
禾晔:“玉。”
禾安康半信半疑地打开木盒,发现里面真的躺着一块硬币大小的水滴状玉石。
禾安康疑惑:“这东西你哪来的?”
禾晔重新躺回太师椅里,淡淡解释:“爷爷留给你的遗产。”
禾安康没听懂:“什么意思,他
什么时候留的,我怎么不知道?”()
禾晔懒得多解释,只说了句: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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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安康知道追问太多儿子会烦,便直接收下了,不过到底没憋住,还是多问了一句:“这是辟邪用的吗?”
禾晔:“嗯。”
一听辟邪,禾爸喜滋滋地拿出来把玩起来,还将脖子上的红绳摘下来,把驱邪符给换下去了。
禾晔觑了禾爸一眼,见他如获珍宝地模样,心想:如果老爸知道这玉石是陪葬品,不知道还能不能这么高兴地收下。
估计会连续做几天噩梦吧。
想到这儿,禾晔唇角微微勾了勾,收回心思,重新点开一局游戏。
一连出去四五天,禾爸忍不住询问起他们拍摄期间的事情,还说自己与禾妈特意追了《探灵》的直播。
聊着聊着他就追问起了直播里的细节,比如刚开始的看遗像找凶器,还有探灵,以及最后的贺家大宅……
一个个问题跟手榴弹似的朝禾晔砸过来,弄得他十分头疼,最后实在不耐烦了,直接喊了声:“牧夕璟。”
一直默默旁观的男人唇角勾笑,接话道:“禾叔叔还是来问我吧,禾晔这几天很辛苦,让他休息一下。”
禾安康知道儿子沉默寡言的性格,也不多纠缠,一边往牧夕璟身边坐,一边感叹:“儿子,你能找到小牧当助理,真是算你有福气,也就是小牧脾气好,对你包容,不然依照你这性格,还真找不到别的小助理。”
说完还忍不住小声感叹一句:“要是小牧是女孩子就好了。”
五感敏锐的牧夕璟听到了,也听懂了禾爸话里的意思,眉眼间的笑意更浓了几分。
禾晔离得远,没听到最后一句,不过倒是很认可禾爸的前一句。
的确,他的性格,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住。
就连牧夕璟,禾晔都做好了对方随时离开的心理准备,没想到这位贵公子倒是能坚持,一转眼两个月过去了。
牧夕璟非但没走,反而与他配合地非常默契。
有时候自己只需要叫一声他的名字,对方便能知晓他想表达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