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房子里玩游戏的可观赏性太差了,局限太多。她清楚记得,主持人说这是一场史无前例精彩刺激的游戏。
玩蛇,要刺激,许清月只能想到野外。
荒野,山野,那才是最刺激的场所。
许清月遥遥望向窗外,很远的天际有几道延绵的山脉线。
莫名其妙,她有预感,她们一定会去那里。
只要到野外,她们能逃跑的可能性太多了。
在摇摇椅上坐了许久,许清月感觉浑身发累,手腕和腿传来酸痛的感觉,是刚才用力推蛇笼的后遗症。这会,药效逐渐散了,之前强撑后的副作用纷纷袭来。
身上又酸又软又痛,还很困乏。
她厌厌地垂了垂眼睑,“我先回去了。”声音发哑,听起来雾哝哝的没劲。
方婷却觉得这声音太软了,听得她耳朵发痒。她揉了两把耳朵,去看许清月。
摇摇椅里铺着一层橙红色的貂毛,圈在许清月颈边,在她脸上染出浅浅的红光,映得整张脸张扬夺目起来。哪怕她精神厌厌,也压不下那份美。
不知道为什么,方婷超吃她的颜。平日里,方婷对这种说话软性子也软的人看不上眼。偏偏遇到许清月,方婷怎么瞧怎么喜欢。
现在多瞧两眼,方婷后知后觉明白自己以前为什么不喜欢软软的人,那是因为她们没有漂亮到让她无视她们柔软的性子,没有漂亮过许清月。
“那、那我送你回去。”
方婷从床上跳下来,牵起许清月的小手,入手都是软软的如羊脂膏玉般的柔嫩,让方婷忍不住摸了又摸,捏了又捏。
小心翼翼的动作,偷偷观察许清月的神情。
还好许清月没注意到,她太累了,任由方婷牵着。她走路的脚心都在发颤,忍着痛终于进了屋,等方婷走了,迫不及待地躺到床上。
就在快睡去前,虚虚瞥见大得霸占整个房间的蛇笼,脑海顿时清醒了几分。
哪怕有窗帘罩住,她还是有些怕。
快速爬起来,卷了棉被枕头,进浴室,将门反锁。连人带被往地面一铺,这才放任自己睡过去。
蛇笼里的森蚺悄无声息探出蛇信子,感知空气里仅有的人睡熟了,它才张开嘴放开声哭起来。
【呜呜呜!啊啊啊!太痛了太痛了!呜呜呜——】
它抱起自己的尾巴狂舔。
那条粗壮的尾巴紧贴地面的那面有个大伤口,鳞片全掉了,露出血肉模糊的经脉和肉骨。
【痛死老子了!死东西,嘴巴毒死了,咬得老子非痛!】
森蚺一边舔一边狂骂,肚子气得一鼓一鼓。骂完了,它又嘿嘿笑起来。
【还好老子偷了它的蛋。叫它咬老子,看它还咬不咬!】
它松开尾巴,展开蜷缩在一起的柔软肚子,那里面小心又珍贵地藏着一颗盈盈洁白的蛋。
白白的蛋圆润光滑,仿佛镶了银光在上面,幽幽发亮。在被布罩住的昏暗里,犹如一颗绚丽夺目的夜明珠。
它想用尾巴卷起蛋来玩,奈何尾巴受了伤,疼得动弹不得。
森蚺气呼呼地哼哧半天,费力地弯下粗壮的脖颈,用蛇信子去舔。
里面的东西像是在回应它,隔着薄薄的蛋壳,弹了弹。感受到这温润的活跃触感,森蚺兴奋得嘿嘿直乐。
【真不愧是恶蛇守护的东西,就是有灵气!】
不枉它受了这么重的伤将蛋从恶蛇手里偷回来。
它失去的只是几片蛇鳞和一层肉,恶蛇失去的可是一整颗蛋啊!珍贵守护了半年的蛋啊!
一想到恶蛇估计会——不,已经气死的场景,森蚺止不住地狂笑。
哈哈哈哈哈——笑得地面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