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要说有什么不对,就是普普通通的火锅愣是被他吃出了西餐的感觉。一下子就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路窈突然有点不知所措,她捋了捋耳边的碎发,从辣锅里夹了颗虾滑,直接放到齐越碗里。
齐越:“……”
路窈眨着大眼睛,一本正经胡诌:“不辣的虾滑怎么叫虾滑,失去灵魂的虾子都对不起它平平安安长这么大!”
齐越无奈夹起碗里红通通的虾滑,面不改色送进嘴里。
火辣辣的感觉瞬间蔓延。
路窈看着脸红的齐越:“好吃吗?”
这才有点吃火锅的样子了。
齐越更无奈地看过去一眼:“好吃。”
“看吧,我就说么,平平安安长大的虾子咱们就得对得起它的壮烈牺牲!”
齐越:“……”
吃完火锅,齐越送路窈回寝室,他的车依旧停在南校门。
“齐越,走不动。”从南校区到寝室得走十五分钟,路窈站在原地,慢慢抬起两只手。
齐越刚锁完车,见状,扣住她手腕,“也不知道是谁嚷嚷着要减肥。”
火锅吃到最后,她捧着肚子说不行,要减肥。
路窈闻言,惊讶地捂嘴,“谁?没听到?没看到?不知道。”
齐越被她的无赖样逗笑了:“还不是路小猪。”
他吐着槽,身体很诚实,半蹲着等她上来,再托住她腿弯,“走了,小猪。”
“你才是猪!”路窈脑袋蹭在他颈窝,右手托住他下巴扭了扭,“猪,你的鼻子有两个孔。”
走调的歌声比魔音还能洗脑。
齐越被她钳制住下巴,等她唱完一曲,他猛地低头,轻柔的吻落在她掌心,“嗯,是小香猪了。”
蜻蜓点水的一下,很温柔。路窈呼吸一滞,连带着心跳都快了。
犯规啊!
她彻底埋进他脖颈,很突然地想起了老姜说的傻狍子。她悄悄弯起唇,脑袋侧了侧,地面的影子猝不及防落入眼底。
她贴着他,两个人仿若一人。
好想就这么地久天长。
路窈笑了。
回到寝室,周周在床上敷面膜,“好吃的呢?”
路窈回来前给她发了消息,问她要吃小酥肉还是炸鸡,末了又带上一句:【齐越给你买。】
周周选择all in。
路窈支起懒人桌,将打包好的小酥肉和炸鸡都放上头,还有两杯鸭屎香柠檬茶。周周赶紧从床上跳下来,连面膜都没来得及撕,猛吸一口柠檬茶。
“爽!”
“德行!”
周周又叼了块小酥肉:“齐某人够上道,明天继续。”
自从这家属过了明路,时不时给她打包吃的,她这嘴就是这么变软了。
路窈吐槽她两句,给齐越发消息。先说自己到寝室了,又说周周嘴馋吃得面膜都快被挤飞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天。
齐越:【到了。】
路窈就等着收他的平安消息,她回了个表情,下楼洗澡。
齐越放下手机,走进中明大楼。
他说到家,其实是回公司。
电梯从地库直达总裁办,他先去休息室换下这一身白T。等会儿他在会议室有个跨国视频会,隔了时差,中明上海分部只有两个副总现场参会。工作场合,他永远严谨。
等到办公室,总助章孟远送上会议资料。
齐越一目十行。
章孟远等在一旁,看着他。
齐越一身严肃板正的黑色西装,全套衬衫领带,高挺的鼻梁上架着副金丝眼镜,他目光落在手上的文件,认真又专注。
在章孟远看来,齐越此刻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透着一股子难以言说的清冷。若不是他在齐越身边多年,恐怕早就被这股气势给吓退。
他想起昨晚在会所,他们还没来得及进包间,齐越的手机就响了。他旁若无人地取出手机,认真回复那头的消息。然后,是手机来电铃声。齐越只瞧了一眼,撇下众人去接电话。
章孟远替他打了圆场,当时在场的几个老总却笑得意味深长。他们都以为是齐越刚订完婚,跟未婚妻腻歪。
只有他知道不是。
章孟远是为数不多知道路窈存在的人,一开始还挺不可思议。齐家这样的大家族,婚姻不止是婚姻,没有多少人能爱情婚姻两者兼顾。尤其齐越能在家族企业里杀出一条血路,在圈里是出了名的薄情冷心,唯利是图,怎么可能放弃联姻,掏心掏肺地跟个大学生谈场幼稚的恋爱?
现在来看,显然是颠覆。
会后,齐越回办公室已经近凌晨两点,会议因为有人从中作梗并不顺利,但问题不大。
章孟远拿着整理好的餐厅资料敲门。
“辛苦。”齐越翻到第一页,挨个细看。
章孟远笑:“应该的。”
他看时间,提醒道:“齐总,早点回去休息。”
齐越摘了眼镜放一边,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女朋友国庆回家,我是否应该准备礼物?”路窈吃火锅时说到国庆回家,她的欲言又止他都看在眼里。
章孟远一愣,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