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窈去接电话,又换了次座,她直接坐到路窈的位置,这下,她跟姜闻书挨着,“诶。”
她食指戳他胳膊,戳了两下,人才转过来看她。
“怎么了?娇气包!”姜闻书懒懒问。
向茗母亲跟他父亲是同学,都在大学教书育人,几个小辈也特别熟,她压低声音,“小姜同学,喜欢人家就得抓紧啊!”
姜闻书漫不经心的表情裂了,两三秒,从脸颊红到耳朵,“瞎说什么呢?”
向茗笑嘻嘻指着他熟透的耳朵:“我又没指名道姓,你耳朵红什么?”
姜闻书:“……”
向茗说正经的:“真的,我认真的呢,别跟齐唤哥哥一样追悔莫及。”
齐唤是她老公,两人新婚,今天他也来了,
() 就在隔壁包间。他老公的哥哥齐越错过了爱人,这些年过得特别可怜。
“我虽然没见过那姑娘吧,但能让齐越低头的人可真稀罕了。”向茗借着齐越说姜闻书和路窈,“你都不知道,他每次听到类似那小姑娘的名字,抬头比闪电侠还快。”
她想了想,她不知道
那姑娘的名字,只知道叫瑶瑶,跟路窈名字挺像的。
“可抬头速度快有什么用,姑娘走了就是走了!他亮多少次协议都没用!”向茗带了一句,也挺搞笑,这大哥当初跟范珞颐合作还签了份协议,够有才的。她听说他对外回应与范珞颐未婚夫妻关系的时候,还把这份协议书挂在网上,说实话,真挺丢人的。
姜闻书垂眸,一阵胸闷。
路窈有个很喜欢的人,他们这群朋友都知道。他们刚认识时,路窈还没有现在开朗,她总是沉默地看着手机,看着天空。他们猜那段感情里,她被伤得不轻,便都默契地从来不问。
前两年,她唯一请他帮忙的一件事,就是帮她擦去她的足迹。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再无路窈这个人的行踪。
为了这事,他还特意求了家里长辈,还好,问题不大。
“再等等。”姜闻书呢喃。
向茗没好气:“隔壁就有个活生生的例子,还等个鬼!”今天齐越也来了,她觉得背后说人的确不大好,“你们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她同情管同情,那是基于齐越是她老公的哥哥。她知道当初的始末,深深以为某些人的自以为是要不得。
“小姜啊,前辈的路都给你走穿了,前车之鉴,不留遗憾,莫忘莫忘!”她故作老成。
要不是路窈对她胃口,她还不操这个心呢。
姜闻书若有所思。
黄安妮看两人说半天,又下了两盘肉,“说什么呢?”
向茗坐回自己位置,跟他们抢肉吃,“没什么。”她隐晦一眼,“探讨人生呢么。”
路窈在走廊,隔壁包间大概玩得挺嗨,时不时传来笑闹声。她走到另一头,接通电话。
“妈。”她爸妈这两年半退休的生活,这个周末两人和同事一块去青浦新开的蟠龙古镇玩。
“玩得开心吗?我跟你爸挺开心的。”程卉知道女儿要参加朋友的生日会,打电话主要是想报个平安。
路窈:“开心就行。”
这是她跟爸妈说好的,去哪儿都要报个平安。
电话换到路平声手里:“窈窈,下次我们一家三口一起来。”
路窈说“好”,叮嘱:“我不在,您可不能跟您的老同事们抽烟了啊!”
路平声一年半前做过一次肺部手术,肺部磨玻璃结节,发现的时候已经挺大。那会儿路窈在国外读书,夫妻俩不愿意女儿担心就没告诉她,直接去了上海的医院去看诊。
路窈得知爸爸动过手术是今年过年,她无意间看到了他的病例本。当时她愧疚得不行,也与他们约定,以后事无巨细,不能瞒着。
“晓得
了,你比你妈妈还管得严。”路平声开玩笑,“你爸爸命大着呢!”当时他胸口不舒服去拍片,却拍出肺部问题,医生都说他运气好,“你看,去了上海医院,又恰好遇到两个权威专家来交流,大专家亲自操刀,就一个小洞而已。”
他让女儿安心:“你自己也玩得开心点。”
“好的,父亲大人。”路窈又说了几句。
电话挂断,她回去。
隔壁包间,周一开了两桌牌局,都是发小世交,他大杀四方,好不威风。
“来,玩点大的。”他爱热闹,觉得光打牌没什么意思。
其他人问:“你说,什么大的?”
周一主意打到齐唤新买的限量款跑车,还是骚包蓝,“玩不玩?”
齐唤解开最上头的扣子,起身坐到牌桌,“你说呢?”
周一撩起袖子:“等会儿别哭就行!”
另一桌的人围过来,连闲聊的几个都来凑热闹。
与他们格格不入的是包间一角,齐越坐在长沙发,手上拿了杯酒,但一直没喝。
宋时瑾对周一的幼稚游戏不感兴趣,他掀了掀眼皮,看到了有趣的一幕,“顾家那姑娘怎么总看着你?”
齐越一个眼刀子丢过去,他讪笑,“我实话实说。”
宋时瑾口中的顾家姑娘从齐越姗姗来迟时就从他身上挪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