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野一怔,蹙眉:“姓方的?”
乐清时点头。
顾行野凝神想了会,想不起方家小姐到底是哪一位了,原想说你最好别去。
可话到嘴边又堪堪忍住了。
他说话一向生硬直接,如果这样说,会不会让小作精误以为自己把他禁锢在家里当一只金丝雀,从而逆反心理越藏越深?
亦或者小作精自己也想去?毕竟如果按照梦境里应有的发展,乐清时总需要一个契机去接触其他世家的人。
于是男人顿了顿,语调平静道:“你想去就去。”
乐清时乖乖的哦了一声,心想那还是去吧。
母亲说过的,哥儿成家之后确实跟以前不一样,不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影响家族门面,偶尔也需要打扮得好些出门赴宴,这换到现代该叫什么来着……好像叫社交,对,府邸社交。
怀里的少年看电视看得专注,顾行野忍了忍,还是没把人轰走。
顾行野抬眼看了一下屏幕,看他是看什么那么认真,结果一抬眼就看到男女主已经不知何时停止了争吵,女主正被压在所谓的kingsize三百平大床上热吻。
低头一看,小作精看得嘴巴微张,脸颊粉红,整齐的贝齿间隐约可见淡粉的舌尖。
顾行野脑子嗡的一下,眼疾手快地把频道转走了。
下一个频道是农业频道,在讲母猪的产后护理。
乐清时不乐意了,小声抗议:“老公你给我转回去,正播到精彩之处呢。”
现代人真会玩啊,闺房密事居然也能播出来给所有人看,居然没人告到衙门里说伤风败俗吗?
男人冷冷训斥:“不行,少儿不宜。”
“看多了这种东西,脑子会坏掉。”
顾行野冷冰的言语似在把乐清时先前所说的“眼睛会坏掉”这句给还给去。
小作精本来就笨,再看这种没营养的东西还得了?
乐清时不高兴地抿嘴,唇中那点娇小而饱满的唇珠被主人委屈的压扁,轻声辩驳:“我不是少儿呀,我长大了,我已经结婚了,非要说的话也是少夫……”
老公老是这样把他当成小孩子的话,怎么做生宝宝的事情呀。
顾行野一怔,莫名想起早上看的关于乐清时的社会人际关系的那页资料来了,再联想到少年对撒娇和卖乖的手段各种熟练……
男人的面色有些沉了下来。
虽然他理解,行为上的示弱有时是生存方式的一种,但他还是升起了一股无名火。
小作精对他的这些甜言蜜语……该不会也在谁的身上实验过吧。
男人深灰色的眸子微眯,不动声色地将都市频道调回来,喑哑的嗓音有种莫测的意味。
他瞥了眼正打得火热的剧中人物,意有所指:“你长大了?那……这种行为,你也做过吗?”
乐清时被他问得一怔
,随即脸色缓缓涨红,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顾行野见怀中妻子的反应,嘴角的弧度一点点落下去。
结果下一瞬,怀中的少年突然挣扎着翻过身来,正对着他,还伸出两条白皙修长的手臂缓缓环住他的脖颈,在男人的脑后松松地挽住。
顾行野怔住,忘了反应,错过了躲开的最佳时机。
下一刻,一个润润凉凉的吻就覆在了他的唇上。
在此之前,顾行野的接吻经验有且仅有的几l次都来自于乐清时,他不知道人的嘴唇是否生来就是这么软的。
就像贴到了一片轻软的湖水,带着点清冽的香气。
顾行野的胸腔猛烈的震了一下,立刻伸出手按在少年盈韧的腰上,想做出一个推拒的动作。
然而那片狡猾的湖水倏地起了攻击性,含着他没有受伤的上唇轻轻咬了咬。
电流般的酥麻感从脊背上通过,顾行野手一松,滑到了少年那两块非常契合他手印的腰窝上,严丝合缝,竟非常不情愿的形成了一个半搂着对方的动作。
乐清时咬了人,还退开来又在上面轻轻啄了啄,发出很轻微的“啾”的声响。
少年面若红霞,带着不明显的喘息,眼睛含着水光委屈地小声说:“我有没有做过你不知道?”
顾行野:“。”
“加上这次,我们一共亲亲了四次了。”少年忍着羞意问道:“这样,也不算是大人吗?”
少年的唇温温凉凉的,又软又滑,像一块刚做好的布丁,按照体感来说应当是清冽又解馋的。
但顾行野莫名觉得干渴得慌,从口腔一直到被少年含吮过的上唇,都隐隐发烫。
他板着脸将少年从自己身上端下来,硬邦邦道:“你别总是……”
顾行野气得蹙眉,斟酌了一下语气,生硬道:“你别总是搞偷袭,下次打报告。”
乐清时眨眨眼,哦了一声。
顾行野:“……”
他一看小作精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就知道他一定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