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变了,你刚领证就变坏了!”
少年清脆的声音由于委屈而染上了鼻音,听上去闷闷糯糯的,让人心里也跟着发疼。
男人的俊脸气得都快扭曲了,薄唇动了动,又说不出么话来。
他变坏了?究竟变坏的到底是谁啊?
男人纤长的睫毛垂了下去,视线落到被自己不大力的一掌就拍红了的圆肉肉上,有些闪烁的眸光从睫毛间隙中流泻而出。
“没良心的娇气包……白疼你了!”男人的薄唇抿成一直线。
男人的面部轮廓紧绷着,刻薄的话语不断吐出:“你也知你刚领证啊?那们刚领证的那天,不提醒,你自己去隔壁房睡呢。问你房睡那们结婚的证据是么,你顶嘴说是结婚证。明明之前……”
顾行野顿了一下,似乎觉得提从前莫名有些羞耻,好像自己多么执着于小作精以前的撒娇攻势似的。
他缓了一下才继续说:“明明以前提出房睡的时候,你委屈呢。只提了一次,你就眼泪汪汪的好像多么恶不赦。结现在结婚证到,就不香了是吧?不催着你回来,你也不主动同房了。喜欢看别人的腹肌,让你摸的摸个够,你也不乐意碰。”
“始乱终弃。”顾行野咬牙切齿。
小作精不跟他睡这件事是让他有点玻璃心的,虽然当时他翻篇了。但一有导火索,男人是小气兮兮的翻了旧账。
乐清时不是不讲的人,虽然挨了老公的屁板子很伤心,但是顾行野的话他是好好听进去了。
诶?好像是有点诶。
以前老公提出房睡,哭得眼泪汪汪的人的确是他……但、但他那时候是年少不知独睡香嘛。
而且也没有那么过吧,有必要把自己说得那么坏吗?他虽然是更一个人在床上自由地滚来滚去啦,但是不是一见顾行野脸色不对,就怂唧唧地回来了吗!多么自觉!
再说了不是老公总是把他搂得喘不过气来,否则他也不会房的。
乐清时有点委屈,又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活该,软软的嘴唇为难地一抿,坚守住最后一防线。
乐清时:小猫猫也是有自尊的.jpg
偏偏顾行野得不饶人,非要恶语向戳小猫咪的心窝窝:“然后有。你之前是怎么答应的,嗯?”
“是不是说过,你交朋友,不管你。但你要注意甄别,别交那种不三不四的人。”男人冷声:“你再看看你加的这个,上来就撩骚。”
“他既然是从舒晨那里听说过你的,又怎么能不知你是有老公的人。那明知对方有家庭,半夜三更发这种暧昧的短信……不信他是清白的。”
“朋友圈尽是一些网黄一样的图……这种不守男德的男的,列表里是他的鱼,能是么好人?”
顾行野嗓音里压着火气,甚至内心深处攀爬上来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
他是男人,最清楚不过外面那些男人在么了,没人比他更清楚乐清时
这种爱撒娇又乖巧漂亮的娇气包有多受老男人的追捧。
顾行野心里发冷,打过少年的掌心开始发烫。
柔嫩滑溜的肤感残存在上,虽然只是短短一瞬的接触。
唉……年纪小的小孩心思这么活络是正常的吗,莫非真是自己太古板了?不应当啊……
自家从来都很乖巧懂事的小孩扭着头,也不呜呜出声了,安静得更惹人心疼了。
顾行野的心一下子就更软了。
他仿佛能看到一个垂头丧气的小猫咪背影和圆乎乎的后脑勺——当然有圆乎乎的被自己扒了裤子的小屁股。
确实是小屁股,窄嫩窄嫩的,一握,闭得很紧么都看不到。
也不知小作精是怎么长的,那种地方都以那么嫩。肉也很多,胖嘟嘟的。
感觉陶伯以不用再给娇气包费心费力地熬营养汤了,这完已经营养过剩了。
要不之后建议一下小作精不要总是久坐着,以适当下去散散步。一个男孩子,屁股这么翘像么话?
顾行野一怔,立刻从不合时宜的走神中回来,耳廓瞬间通红。
他在么啊?!
娇气包屁股翘不翘跟他又有么关系?
看着少年露出白生生的小屁股,上面印了个淡红的巴掌印,挺怜的。顾行野心再也狠不下去,神色柔和下来。
他扯过一旁自己的衬衫盖在上面,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你把他们都杀……”
“……删了。”顾行野气得嘴都瓢了:“把他们都删了,这事就算了,就当没发生过。”
乐清时被打了屁股已然有些委屈,再听顾行野这么一说,本来软下去的心又倔强来了。少年气鼓鼓地露出半个侧脸,水灵灵的眸子自下往上看他,红通通的:“不。”
顾行野一怔,随机智的弦又险些崩断,声音凉森森的:“……么?”
乐清时伤心地抱着被角,呜呜:“说不。又没有做不好的事情,只是看看而已,也从来没跟他们交流过,怎么知他们是不是不三不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