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你吓死老公了……”
乐清时环着顾行野的腰,手掌往上移按在与他心口相对着的位置的脊背,感受到手掌底下的心跳搏动确实急促又强健,唇角轻勾:“老公,你心跳得好快啊。”
男人闷闷地嗯了一声,没好气:“还不是被你吓的。”
乐清时乖乖认错,昂着小脑袋任由男人紧紧搂着他,即使这个姿势不太舒服:“对不起老公,我以后会注意的。”
顾行野轻叹一声,坐直了身子。
“不,应该是老公道歉。”顾行野蹙眉,低沉的嗓音里蕴含着不易察觉的疼惜:“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我是个不合格的坏老公。”
他牵过少年修长细腻的手攥在掌心间,细致地摩挲。
小作精嫁给他以后,除了偶尔研究一点吃食之外,顾行野没让他干过一点活,被他养得愈发娇气漂亮。
别说现在了,就连乐清时刚嫁给他的时候,顾行野都因为怕他柔软的指腹被滚烫的茶杯烫到而亲自握着杯子喂他喝茶水。今天骤然让他看见乐清时把自己置身那样的险境,怎能不后怕。
乐清时正想说话,就觉得下颌被人轻轻抬起,一个炙热的呼吸覆盖了上来。
老公亲他了。
男人的气息是清凉的,唇舌却滚烫灵巧,仿佛带着浓浓的不安,从他的唇瓣往内舔去,像个尽职尽责的捕食者那样巡视领地,直吻得少年腰上都没了力量。
与乐清时小鸡啄米一般的浅稚亲吻不同,男人的吻显得成熟和涩气多了。
等到两片唇分开,乐清时已经被亲得迷迷糊糊的,眼睫都变得有些湿润。
男人的胸腔轻轻震动,发出很低的轻笑,冰凉的眉眼微微眯着,用磁沉的嗓音逗弄他:“老婆喜欢亲亲?”
乐清时的脸顿时变烫了一点,茫然半张的唇赧然地抿紧了,嘟嘟囔囔的否认:“没、没有。”
老公为什么老是要确认这种令人害臊的感受,真是让人难为情……QwQ
顾行野笑着,轻柔地摸了摸少年的发尾:“老婆乖乖听话,我就多给你亲亲。”
乐清时害羞得手都轻轻蜷缩起来,臊眉耷眼的装听不见。
乐清时没有抬头,自然也就没发现,男人安抚爱人的语气温柔而宠溺,冷灰色的眼底却薄凉一片,眉眼间尽是彻骨的寒意。
“宝宝放心,老公再也不会……让别人敢盯上你。”
这种意外,承受不起的又何止是叶家人。
……
姜秘书收拾完天泽的摊子,回到公司后就去了一趟顾行野的办公室,把一份底下的人刚查清的资料放在了上司的桌子上。
“顾总,袁佳的过往任职经历。”
袁佳,就是那个秘书部新来的小助理。
男人笔尖顿了一下,翻开资料扫了一眼。
上面清楚地写明,袁佳曾在顾启管理的分公司工作过很长一
段时间,早就干到了心腹的位置。现在却调来总部从小小的秘书助理做起,薪资待遇差了不止一点半点,很显然是明升暗降。
顾启,就是顾忱的爹。
很好,当爹的在他身边安插眼线,当儿子的就去欺负他老婆。
顾行野的唇角勾了勾,啪的一声把文件给合上了。
“知道了,你去忙吧。”
男人沉冷的嗓音不起一丝波澜,冷峻的面容也如常。
男人的反应越是平常,姜秘书就越是心惊,眼皮突突的跳。
姜秘书应了一声,转身往外走,走到门边又被顾行野叫住。
“姜秘书,”顾行野道:“跟媒体那边打打招呼,不该报道的东西不要关注。”
姜秘书顿了顿,道:“是。”
事情吩咐下去后,顾行野就像忘了今天发生的所有不愉快,该吃吃该喝喝,沉着冷静且效率极高的工作了一整天。
傍晚到家,顾行野慢悠悠地脱下外套递给站在一旁的陶伯,随口般问道:“乐乐呢,吃过了吧?”
鬓角带有银丝的老管家微微躬身,恭敬回应道:“小少爷已经吃过了,我告诉他今晚您加班,会很晚回来,现在小少爷正在楼上写字呢。”
男人低低的嗯了一声,又道:“让人看住了,别让他下来。”
“已经安排好了。”
顾行野满意地点点头,往里走去,正好对上了不知道已经来这站了多久的顾忱。
男人身形高大,脱下了版型挺阔的西装外套气势也毫不减弱。
玄关的小灯是冷色调的,在顾行野身后照射过来勾出冷冽的光缘,使男人看上去像一尊毫无人气的鬼魂。
明明面前就是柔软舒适的沙发,青年却无措地站在客厅中央,不敢坐下,他视线一对上男人幽深的眼珠就浑身一抖,讷讷开口:“堂哥,我、我过来了……”
顾行野的唇角勾了勾,大步走过去在他面前坐下,像个脾气温厚的长辈:“来多久了,怎么不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