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3 / 6)

,他就带着收缴的战利品去了外院书房。

十三爷已等候多时,见四爷脸色灰中带白,白中带青,不免关切道:“四哥,你没事儿吧?”

四爷摆摆手,示意无事,却问起他的腿疾来:“你的腿怎么样?我听弘昼说你的腿伤的愈发厉害了。”

“太医了?没有给你看过吗?他们怎么说的?”

他们两人虽并非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却比许多亲兄弟感情都要好。

十三爷笑道:“你别听弘昼胡乱说,没有的事儿。”

可瞧见四爷如此关切的面容,十三爷也不好粉饰太平,只能道:“我这腿疾是老毛病了,一到换季时就疼的格外厉害,皇阿玛前几日还差太医给我看过,说来说去无非都是些‘安心静养,不宜操劳’之类的话,你别担心。”

说着,他又关切问起四爷来。

四爷直说无事:“昨日大醉了一场,倒觉得心里舒坦了许多。”

十三爷却并未放下心来,只说瞧见四爷的脸色还是不大好看。

四爷便将弘时之事道了出来,更是恨铁不成钢道:“……比起年幼的弘历,弘昼来,我自更看重已十二岁的弘时,还记得当初我们在他这个年纪时,都已经跟着皇阿玛上朝了。”

“可他倒好,从前与三哥府中的弘晟一起吓唬弘昼也就罢了,如今竟还想将弘历与弘昼往歪门邪道上领……”

他实在是痛心疾首。

他比不得皇上子孙众多,膝下统共三个儿子,弘时已经养歪了,却还想将雍亲王府另两个儿子养歪,这性质早已不是当初吓唬弘昼这么简单,而是想绝了雍亲王府的后。

十三爷是个好脾气

的,当年四爷被皇上训斥“喜怒无常,脾气暴躁”时,也是他一直陪在四爷身边。

如今他瞧见四爷旧怨未平,又添新伤,不免安慰道:“四爷不必生气,说到底弘时只是个半大的孩子而已。”

“连我们都有犯糊涂的时候,更别说弘时了。”

“从前雍亲王府只有他这么一个阿哥,四哥眼里心里都是他,如今多了个懂事上进的弘历,又多了个活泼顽皮的弘昼,四哥的注意力难免会更多地放在两个年幼的孩子身上。”

“按理说这也无可厚非,只可惜弘时只是个半大的孩子,哪里懂得这个道理?”

“四哥既硬的不行,不妨试一试软的,好好与他说一说,我看弘时也不像那等不懂事的孩子。”

顿了顿,他更是道:“若我记得没错,弘时今年也十二岁了。”

“这个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虽说娶妻为时尚早,但也可以先定亲,或先选两个教导人事的丫鬟或宫女侍奉着,有人在身边规劝一二,兴许他就不会像从前一样钻牛角尖了。”

四爷听闻十三爷这样一番话,心里舒坦不少,“有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说的是一点都没错。”

两人又说了些闲话,吃了些粥菜。

四爷却见着十三爷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免道:“你可是有什么话要与我说?若有话,直说便是了。”

十三爷笑道:“我还是与小时候一样,什么事都瞒不过四哥的眼睛。”

顿了顿,他低声道:“年羹尧听说年侧福晋自缢身亡的消息悲痛不已,原本他已率军行至保定,可听闻这消息却偷偷回京。”

“但是年羹尧并未回去年家,而是去了八哥府上,深夜前去,一直到天色渐明才离开。”

“四爷,只怕年羹尧已是八哥的人了……”

四爷沉默着没有说话。

他不由想到年侧福晋留给年羹尧的那封信。

他想,若自己拿出年侧福晋那封信,兴许年羹尧的态度会有所转圜。

但他不愿自己的皇位

是踩着孩子们的委屈,踩着女人们的尸骨上去的,这一刻,他觉得自己不会将年侧福晋那封信拿出来的。

良久,他才道:“这事儿,我心里有数了。”

等着送走了十三爷,四爷又马不停蹄去看了看弘时。

相较于从前一看到弘时,四爷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今日的他可谓是温柔慈爱,比外头三月的暖阳还要温暖人心。

四爷耐着性子与弘时说了许多。

比如,三个儿子中,他最看重的就是年长的弘时,更是对弘时寄予厚望。

比如,虽说李侧福晋与怀恪郡主做错了事,但他并没有因此迁怒到弘时身上。

又比如,先前他对弘时那般严厉,全是因太过于看重弘时的缘故。

……

寻常人听到这话只会化感动为动力,勤学苦读,不愿辜负四爷这拳拳爱子之心。

但弘时是谁?

他乃李侧福晋之子(),怀恪郡主之弟(),脑回路异于常人。

他沾沾自喜的同时更是冒出一个想法来——好端端的阿玛与我说这些,可是打算将我立为世子的意思?

棒槌如弘时,是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更是得意洋洋起来。

特别是当他听四爷说以后不会将他拘束在诚亲王府,允他可以四处走动,他更觉自己猜的没错。

自己马上就要被阿玛立为世子,以后更是雍亲王府的当家人,所以阿玛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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