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相派过来的。
因为孔伷此人好清谈阔论,自身能力不行,再加上上任时间太短,他到对豫州各郡国的掌控都很弱,也就在沛国能调得动兵力。颍川太守、汝南太守,以及在豫州北部的梁国、鲁国相是完全不理会他。
燕绥可不愿意和孔伷一样,当一个字面意义上的刺史。
这时候虽然天下大乱,但诸侯尚未相互攻讦,不用担心老家被偷。豫州各地的国相和太守最多不尊号令,却不敢明面上和朝廷任命的刺史作对。
荀彧笑道:“庄主放心,兵卒都是奉命行事,自古以来临阵脱逃者有军法处置,几位将军治军严明,兵卒不敢不遵命令。”
“行,”燕绥笑道:“文若,依照计划,我带兵去陈国走一遭,颍川郡就劳你多多费心了。”
荀彧稳重道:“这是彧分内之事,
一定不负庄主所托。”
颍川郡人才济济,燕绥调兵遣将起来十分顺手。许褚对汝南郡很熟悉,陈宫能文能武,再加上名士钟繇随同,去汝南郡应当不会遭到太大的抵抗。
毕竟她并非为攻城略地而去,只是从汝南郡太守手里夺权而已。就算汝南郡太守拼死抵抗,他底下的班底也未必愿意大动兵戈。
燕绥是名正言顺的刺史,他们一动手,就会被扣上反叛军的帽子。
若刺史强硬,以平叛名头出兵,他们的身家性命、庄园田产都危险了。而顶头上司换了,对郡守府的官员们影响不大。
毕竟刺史身旁的红人也就那么几个,做多他们是明日黄花。对绝大多数的官员而言,头顶上司换了也没关系,自己俸禄和职责都不变。
所以只要大军压境,逼迫汝南郡太守交出权力,把中心班子换一下就行了。
汝南郡面积很大,几乎有两个颍川郡的面积。燕绥让陈宫、许褚和钟繇一路过去,开仓赈灾,在每个城池的门口都施粥和安顿流民,把豫州刺史的美名宣扬出去。
她则准备带着新入职的贾诩和一众谋士们前往陈国。
再派谋士们一路巡查到梁国、鲁国和沛国去,把属地的领导班子来个大换血,让田丰、司马朗等人去大施拳脚。
如果国相不服,那就来干吧,正好练练兵。
很想出门的郭嘉被留在了颍川郡,他虽然去力争了一番,但燕绥一句:
“若没有奉孝在颍川驻守,我睡觉都睡不安稳呐。”就将郭嘉千般万般的理由给堵了回去。
“没有人比奉孝更了解我,只有你在,政令才能通达啊。”
燕绥这话倒也不止是为了安抚郭嘉,在鼓励商业、有教无类和启用寒门子弟和匠人方面,郭嘉比其余的名士要开明和灵活许多。
“嘉真是受宠若惊,”郭嘉叹了口气,怎么回事,越来越拿庄主没办法了:“不知庄主有没有一种法器,能想和您说话时,就听到声音呢?”
燕绥一怔,好像还真有。
正说着,管事前来通报:“有一人带着揭了求贤令的榜单而来,庄主可要一见?”
“不是有三位管事一同初筛么,怎么突然来问我了?”
按照燕绥规定的流程,揭了求贤令榜单的来人由管事们安顿住下,十天内安排统一初试,三位管事是主考官。另外,还会随机从管事们中抽调三位为巡考。
毕竟燕绥声望在颍川郡很高,郡里的才子都争相前来。燕绥的名声也传到了周边,陈国和汝南郡也有才子慕名前来。
所以才要每隔十天统一考试一次,免得幕僚的一个个接待和考校忙不过来。
初试结束后,由谋士们两两一组,轮流阅卷,然后才是燕绥进行定夺。
“此人非比寻常,似是诸葛、法正两位管事般的人才。”管事笑着解释道:“他是一名十一岁的小少年,由同乡带过来的。小小年纪,语出惊人,我们怕耽误了人才,便全票通过了启用特殊通道。”
郭嘉轻摇羽扇:“当初的确设置了这样的机制。”
“你们这做得很好,免得错失人才。”燕绥笑道:“这名少年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