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发白,她动了动僵硬的指尖,深呼吸,咳了两声;“不怕,我们去找妈咪,妈妈带你们去找妈咪,不哭了。”
这房间里已经明显不能再住人了,对于纪棠来说,她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但不能苦了两个孩子,哪怕宋荨有可能会不认她们……
但还没等她想办法出门,门口那边又传来了砸门声,王胜焦急的声音甚至隐隐带着几分兴奋;“纪女士,王女士,你们没事儿吧?”
边说边砸门,这次可不是用脚踹的。
即便躲在厨房里,纪棠也能听见那剧烈的声响,似乎是拿着锤子之类的在咣咣砸门,这是真的砸。
纪棠和王清谣不免心下不安起来。
“我们没事,王先生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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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一瞬间,砸门声“咣咣”的更大了,哪怕风雨交加的尖利都没能压住那声音。
“我听到你们屋里传来好大一声响,是不是窗户被砸破了?有没有人受伤?没事,我这就去救你们。”
咣咣咣!
使劲砸,越砸越来劲。
隐隐还带了几分兴奋的笑,纪瑾宁眼睛通红,纪瑾渔被吓得都不敢哭了,害怕的抱住纪棠。
“妈妈,妈妈……”
“坏人会进来吗?”
纪棠咬着下唇,身上湿漉漉的,脸色一片苍白,她喘着气,停电之后一直没怎么吃过东西,只一动便有空虚感袭来。
但她当机立断,把孩子放下,安置在厨房门后的角落里;“小宁,看着妹妹,妈妈去把门堵上。”
也许是这两日害怕的太多,连孩子都知道,这天头不寻常,很危险。
把两个小孩安顿好,纪棠一出来立马又被涌进来的风雨淋了个彻底,凉凉的很不舒服。
王清谣似乎猜到她要做什么了,也赶紧跟了出来,两人推着衣柜过去想要堵住门。
不能让他进来……
可推着柜子还没等到门前呢,那房门倒是被砸出了一个洞来。
王胜大概用的是尖锤一类,砰砰砰的砸门声震耳欲聋,只是普通的扇门,哪能禁得住这么砸?
那洞越来越大,一只手伸了进来,往门边摸索着试图想要打开门锁,纪棠眼尖看到了,瞳孔一缩,咬着牙拿起一边放着未搁置好的水果刀,抬手就往那手掌上猛扎下去。
昏暗中,大概是因为害怕,但又不得不这么做,纪棠握着刀的手很用力,用力到颤抖。
但她咬紧牙关,只知道,不能让他进来……
王胜也没想到纪棠会这么干,手被扎了个正着,顿时鲜血横流,疼得他嗷嗷叫,连体面都维持不住了。
门外的整个人都狰狞下来;“该死的,贱人,艹,你吗的敢扎老子……”
他一伸手,纪棠就扎。
这时候她已经顾不得害不害怕了,她只想保护自己,保护孩子,保护朋友。
最后扎了两下,王胜学乖了,也不伸手企图开门了,他在门外拿起锤子继续使劲砸门。
咣咣咣!
那声音其实隐在风雨当中并没有彻底传出去很远,但附近9楼或11楼多少还是会听到些声音的。
但都这时候了,自己都自顾不暇,又有谁会管别人的闲事?
所以也没人会上楼下楼来看看热闹什么的,也正知道这一点,王胜就更肆无忌惮了。
反正他打着的名义是救人,哪怕有一天这风雨真的停了,他也有的说。
但可惜,纪棠太刚了,几下扎着,反而更激发了他的怒气。
咣咣咣——
伸手还可以扎,但他不伸手了,砸门,纪棠反而没办法了。
等两人顶着风雨将门堵上大半时,那门也正好被砸出来一个洞,露出王胜的脸来。
那脸在昏暗下也就只能大致看出个轮廓来,但毫无顾忌释放的信息素却没了阻隔,扑面而来。
那是不太好闻的草酸味道。
O或B本来就被A的信息素所压制,但B比O多少还是要强上一些的,现时代法律很完善,除了无法释放信息素的普通人B,不管是A还是O都必须要时刻注意信息素问题,造成严重后果的甚至要枪毙。
要是放在以前,就王胜这样的妥妥要吃枪子。
但现在,他毫无顾忌。
即便贴了阻断贴,但这么近距离的释放信息素,两个O自然受不了,这是身体本能上的反应。
王清谣多少还好一些,但纪棠就不一样了,本来7月1号就是她的发热期,这时候她基本处于发热前期,哪能受得了这种刺激?
草酸味道的信息素带着掠夺和侵略性,将纪棠和王清谣压制住。
连手里握着的水果刀都再也拿不稳,掉进水里,窗户漫进来的水已经有了些高度,刀子掉进水里并没有发出多大的响。
身子很热,热到发软,后颈很疼,腺体一股股的更疼,疼的她忍不住捂住脖子坐进了水里。
浑身都在控制不住的发抖,脸色潮红下来,什么都做不了,就只能眼睁睁看着王胜探头进来,打开门锁。
昏暗里,风雨中,脚步声踩着水里,又偏生和那放荡又得意的声音竟是格外相配清晰。
“妈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