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不屑于和我交朋友,却又会露出那样的眼神。
宇智波的围墙,分割出了两个世界,就像
是一个小型的围城。
围城外不是净土,围墙内也不会有人理会我的呼救。
第二天我见到的第一个人是宇智波泉奈。
没人告诉他斑昨天去了哪里,就连今天也不见踪影,更奇怪的是田岛完全没有过问自己儿子这件事的意思。
父亲和兄长一夜间多了一个他不知道的秘密,被排挤和忽视的感受他是第一次经历,急冲冲地向我分享他的emo。
然而他从推门而入到落荒而逃只用了不到三秒钟。
可能对一个忍者来说,这个时间并不短。
连和他哥打声招呼的想法都没有,那种见了鬼的表情我还是第一次从泉奈脸上看到。
究竟是我的脸色太难看还是宇智波斑衣衫不整从我的床上起身的样子更可怕,这成为了一个未解之谜。只要提到这件事,他风轻云淡的笑意都会瞬间消散。
“父亲把你们的婚期提前了。”他干巴巴地安慰道:“和我做一家人也没什么不好吧。”
太难得了,宇智波泉奈甚至没有为他的亲哥说上一句好话。
我叹了一口气:“姐姐没有白疼你。”
“宇智波亚纪。”他的表情又恢复了嫌弃,有些牙酸道:“你只比我大四个月!”
远不止四个月,宇智波斑四舍五入也是弟弟罢了。宇智波的男人越长大越不可爱,完全找不到小时候的影子。
泉奈小时候确实是会跟在我后面叫姐姐的。
五六岁时任务回来还会躲到我怀里掉眼泪,然后被不发一言的亲哥拎走。
两兄弟那时都是大大的猫眼,只剩三个兄弟的斑抿着唇,笑容渐渐从他的脸上消失,时而突然对我说:“亚纪,你不用上战场真是太好了。”
父亲活着时也说过这句话,甚至连神情都和他一模一样。
我对这个世界的危险程度一向是从这一亩三分地的悲欢离合进行判断。有时我会怀疑,是这个世界太危险,还是忍者的命运太过残酷。
斑曾经偷偷带我出过门,族内不会有人一天到晚开着写轮眼,只要基础的三身术就可以离开族地。
宇智波一族的聚居地距离附近的城池有百里之远,这个国家的城市本就不算多,大片土地是由郊外各个集镇村落所占据,管理者只用负责巡视上报。
大概是战乱实在是持续了太久,无主的荒地和森林越来越多,显然现在地比人宽裕得多。
仅仅一次的经历,就让我明白了忍者是一个集合天灾人祸的代名词。
出生在宇智波一族甚至说得上是一件相当幸运的事情,即使可能在上小学的年纪就尸骨残缺地死在荒郊野外,也比普通人随时随地被死亡的阴影笼罩要强得多。
如果有周目设定,出生平民的我说不定已经重启六七八九十次,不管是从哪个年纪死去,大概率死因都是被不知名忍术波及而亡。
具有超能力的忍者们战斗不会挑时间和地点,除了在城池里明确不能大打出手外,一旦误伤了村落的平民,管理者会象征性地雇佣忍者进行追查报复。
也不是每个贵族都这么有良心,这也是各个家族选址的重要依据,宇智波一族应该是在很多年以前被某个城主请来的。
现在的情况其实是,人口问题已经非常严重了。
忍者的损耗其实比不上普通人的死亡速度,如果说忍者平均年龄能够达到三十五岁,平民在极端恶劣的生存环境下,夭折率更是节节攀升。
即使这个氪金游戏的剧情后期被疯狂诟病,但所谓的木叶忍者村,确实已经算是乌托邦的存在了。
如果不是生活在这个世界,我也不是那么难以想象我们会和千手一族握手言和共创未来。但那天我揪着宇智波斑留得半长不长的头发时,他龇着牙又强忍着没有发火的脸,突然呆在了那里。
“真是不得了啊。”我注视着他:“宇智波斑,你能成为什么旷古绝今的大人物也说不定。”
他半天才回过神,瞪了我一眼道:“不要随便提及自己的姓氏。”
那双漂亮的猫眼没什么气势,像是要遮掩什么,说完便迅速地转过头去。
我装作看不见他发红的耳朵:“你今天不带泉奈出来,他不会生气吗?”
“和你不一样。”斑嘲笑道:“他已经是个男子汉了。”
我都快忘记了他曾经还是个会哭的小花猫。
宇智波斑哭过吗?
我有些好奇,就连他几个兄弟去世时,也只见到他同我的姨夫站在小小的棺木前,就像是两株无人能击垮的白杨。
“谁像你一样杀只鸡都会哭。”
说得他仿佛是什么天生无血无泪的铁血硬汉,斑无情的反驳我的疑问,戳到我的额头用力稍重,我被痛出了生理性的泪珠,挂在了眼尾。
他的动作突然僵在了原地,凑近了一些似乎是想要观察我被戳红的额头,最后又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半晌,我终于听到他的声音恶狠狠地从我头上传来:“不要在别人面前露出那副表情。”
我震惊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