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 / 3)

太稳定,大概是又复发了长子之死带来的PTSD,我已经尽量做一个听话的孝女,可她总是不满意。

她对父亲的遗命有着极端的执着,只要

我表现出来一丝不顺从,她就会开始对我谩骂指责,把我贬低得一无是处。

又想起舅妈叫我让让她的话,我觉得这个破烂世界真是不讲道理。

我一个人在家里等了很久,自己又去厨房蒸了米饭,等到啃下两个饭团后,才看到母亲出现在了家里。

她经常穿着族内传统的宽服大袖,只有想到做家务的时候才会将袖子绑起来。而以前,她更喜欢父亲带回来的不同式样的漂亮留袖。

今天她穿了一件我从未见过的彩色留袖,上面印着鲜艳的松竹梅纹样,连平时斥责我没有规矩推门而入的习惯都忘记了,呆呆地端坐在镜子前。

我走到她身边,挑了她最常用的梳子,慢慢地给她整理起了头发。

“有什么好事发生了吗?”

她像是突然被我的疑问拉回了现实,眼神在镜子中蓦然聚焦,脸上有了一丝慌乱。

“没有什么。”

她说。

“你和斑是不是又吵架了?”

我的母亲是一个不太会撒谎的人,没做过几天忍者就到了嫁人的年岁,没有实际工作经验的她不存在作为专业忍者的职业素养。

她是今天凌晨出的门,那时候我恰巧醒着。

“他早就走了。”

我没有心情再梳下去了,她紧张得连我扯断了几根发丝都没有叫痛。

找到了两根白发后,我突然记起她今年才三十五岁。

镜子里的女人非常美丽,就像是一朵盛极绽放的花,在人的精心呵护下,从未失去过土壤和雨水的滋养。

随着年岁渐长,我的容貌逐渐向着父亲靠近,渐渐褪去了圆脸带来的与她相似的地方,瘦削的下巴和眼角的轮廓太过柔和,导致完全没有母亲的那种异样的杀伤力。

简而言之,我完全不是艳丽妩媚那一挂的,如果换个性别,倒是有把握比宇智波泉奈还要受欢迎。

可惜没如果。

性别女的我这种相貌就像是无害的小白兔,加之和平年代烙印的咸鱼气质,这种影响被无限放大,是个人感觉都能踩我一脚。就算是我抢先一步下了黑手,对方往往也不会生气。

只会眼神诉说一句话:“你怎么还咬人呢?”

大概是我没有继续提到昨晚的事情给了她接着说下去的勇气:“田岛和我说了,让你们今年就成婚。”

其实这种仪式在忍者看来并不是十分重要,只代表着一种尊重和习惯,所以时间和流程都很随意,就算是把婚期改到下个月我都不奇怪。

我梳开了她的头发,反过来问道:“那你呢?”

她没有反应过来。看着镜子里我平静无波的眼神,她蓦然意识到了什么,攥紧了衣服上那朵鲜妍的梅花。

大致是没有想好答案。

我将目光从她腹部的纹样上移开,随便给她挽了个头发,她忽然转身死死地抓住了我的手。

她的力气很大,抓得我的手腕有些疼,看着我的脸说。

“你不喜欢斑也是没用的。”

她的话很奇怪,前言后语间的逻辑仿佛破碎了一部分,我只听懂了最后一句话。

“你想嫁给谁,泉奈吗?”

如果有机会,我谁都不想选。

父亲为了治好她的心病生下了我,死之前为了妻子的精神状态选择把我永远留在这个族地里。

或许他想到过会有什么结果,或许现在就是他想要的结果。

母亲的性情和她的外表截然不同,父亲早已发现了这点,于是他们在我出生之后就没有再要过孩子,因为下一个孩子无论是男是女,都逃不过成为忍者的命运。

我重复之前的话道:“泉奈不会惹我生气。”

她露出了今天我见到的第一个笑容,却让我觉得无比寒冷。

她说:“如果宇智波泉奈死了呢?”

我慢慢将手腕从她冰凉的手掌里抽了出来。

这是一种不带任何感情的冰冷语调,就像是陈述一个简单的可能性。

虽然我也不喜欢宇智波泉奈,却不认为他会和父亲一样英年早逝。

宇智波的逻辑就是这样,足够强大的人一定不会早死。

“没有什么不一样。”

她散掉了刚刚整理好的头发,我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香味,这种甜腻的气味和一个温暖的怀抱猝不及防地钻进了我的鼻腔和身体。

她在我的耳边轻轻叹息。

“如果修一还活着,他一定会明年再送你出嫁。”

如果还活着这种假设,我后来从泉奈口中也听过相同的句式。

我的族长姨夫说过同样的话,大概是对着斑说什么“宇智波修一一定会打断你的腿”这种。

我问他,那你哥说了什么?

宇智波斑没有点评自己与一个死人的实力差距,只平淡地和田岛陈述事实:“就算是你也做不到这件事。”

“……”

我的表情太过无语,宇智波泉奈直接跳到了结果。

“父亲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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