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臭小子,又跑哪里去了!”黑角巷的小破屋中,褚岳山在房间中来回跺脚,急得好似那热锅上的蚂蚁。 “他这么大个人了,难不成还能走丢?”孙宽翘着脚坐在木椅上,一边摆弄着骰子与骰蛊,一边优哉游哉的说道。 如今的他,没了去赌坊的精力,但这嗜好却不是一时半会能忘记的,只能一个人自娱自乐。 “你知道个屁!那小兔崽子万一又发病了……”褚岳山回头瞪了孙宽一眼,怒目说道。 “我看青霄挺正常的啊?哪会随便发病。” “说不得人家是出去寻姑娘幽会去了,你啊,好好歇着吧,搬了一天的米袋,你就不累?!”孙宽揉了揉自己发疼的肩膀,嘴里没好气的说道。 “就他现在这模样,还能有哪家姑娘能看上他?”褚岳山对此嗤之以鼻。 “那万一真有呢?我们小青霄长得又不差,再说了,他那病又不是什么大问题,迟早会好的。”孙宽挑了挑眉头,与褚岳山针锋相对。 “哼!要是真有哪家姑娘瞎了眼,我也不会同意,哪能耽误人家姑娘。”褚岳山冷哼说道。 “哟?你还有这觉悟?”孙宽一脸狐疑。 从来都不愿在自家小舅子面前丢了面子的褚岳山抬头挺胸:“那是自然,褚某人素来光明磊落,可不像某些人,始终改不了那坑蒙拐骗的性子……” “你就吹吧!”孙宽撇了撇嘴,正要反唇相讥。 “爹!”而就在这时,院门方向忽然传来褚青霄的声音。 正在争执的二人顿时收起了酝酿好的挖苦之言,都在这时快步走到房门处,将房门打开。 “臭小子!你去哪里鬼混到这么晚……”房门一开,褚岳山朝着褚青霄便是一阵劈头盖脸的臭骂。 只是这话,才说到一半,褚岳山的双眼却忽然睁得浑圆,直直的盯着门外,愣在了那里。 跟在他身后的孙宽见状,撇了撇嘴:“刚刚说得要好好教训,现在又舍不得了,慈父多败儿,我来……” 孙宽说着便一把挤开身旁的褚岳山,板着脸色就要朝着褚青霄展现一番身为长辈的威严。 可方才看清屋外的状况,孙宽也是身子一颤,同样愣在了原地。 门外站着的自然是褚青霄不假,但褚青霄怀里正抱着一个模样俏丽的女孩。 女孩似乎陷入了昏迷,双眸紧闭,一动不动。 “爹,舅舅,让一让!”褚青霄脸色慌张,对于二人的异状并未察觉。 他这样说罢,便挤开堵在门前的二人,抱着女孩一路小跑去到里屋,将她放在了屋中唯一的床榻上,这才松了口气。 褚岳山与孙宽,看着这幅场景。 两个大男人面面相觑,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而后褚岳山深吸一口气,这才走到了褚青霄的身旁,看着还盯着床榻上女孩发呆的褚青霄。 “青霄啊……”他小声说道,目光的却是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自己的孩子,似乎是唯恐触碰到对方敏感的神经。 “嗯?”褚青霄长舒一口气,听闻父亲的呼唤,有些疑惑的转过头。 只听自家父亲一脸痛心疾首的说道:“咱们可是清白人家,你爹虽然当衙役的时候,收过些不干净的钱,但也是有底线的。” “强掳民女的事情可干不得啊!你娘要是泉下有知……” 褚青霄闻言一愣,他眨了眨眼睛,这才反应过来:“不是,爹……” “胡说什么呢!怎么就强掳民女了!”一旁的孙宽有些看不下去,他瞪了褚岳山一眼,一把将他推开,然 后上前道:“大外甥,别听你爹瞎说,老舅相信你!” 正要辩解的褚青霄听闻这话,顿时感激的看向自己的舅舅。 “还是舅舅……”他这样说道。 但话未说完,孙宽便将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舅舅我啊,打了三十多年光棍,特别理解你。” “咱们男人嘛,有时候确实会有那么几天寂寞难耐,尤其是在看见漂亮姑娘的时候。” “但作为一个成熟的男人,要学会克制,而如果确实无法克制,想要疏导,我们也得选择合适的方式。” 本来还有些感动的褚青霄却越听越不对劲。 “舅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褚青霄赶忙想要解释。 “我当然知道!”孙宽却一摆手打断了褚青霄的话,“你只是一时糊涂,年轻人血气方刚,可以理解。” “来!”孙宽这般说着,从怀里掏出了十来枚铜板递到了褚青霄的手里,然后靠在他耳边,小声说道:“黑角巷巷尾,靠右往前数三个门,那家的姑娘便宜,技术也不错,就是年纪大点,到时候你把灯熄了,也没撒区别。” “我……”虽然孙宽说得足够隐晦,但褚青霄哪里还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一时间哑口无言,抬头错愕的看着自家舅舅。 孙宽却拍了拍他的肩膀,递给他一个“我懂的”的眼神,然后便甚是得意的走到褚岳山的身旁。 褚岳山虽然素来看不起自己的小舅子,但关系到自己儿子,他还是陪笑着看向褚青霄,说道:“你舅舅说得对,去吧,你小子也到了这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