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这七堂会审还没开始,这些家伙怎么好像自己先打了起来?”楚昭昭皱了皱眉头,看着那执剑堂府门前发生的一切,不免心头有些困惑。 宋清清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她一眼说道:“人上一百,还形形色色。” “你指望大夏朝,这代表了各方势力的官员们拧成一条绳?”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算计,都有自己的利益,自然不可能团结一致……” 楚昭昭听得似懂非懂,她虽然确实年幼时在天悬城独自生活了很长时间,但所接触到的大抵也都只是寻常人之间的小心眼,对于朝廷最顶端的那群人之间的博弈所知甚少。 她倒是并不太理解,己方势力背后利益的纠葛,只是觉得这样的钩心斗角,对于大夏朝而言似乎不是什么好事。 “那难道武王或者陛下就不管管?任由他们内斗?”楚昭昭问出了一个很是幼稚的问题。 陆三刀听闻二人的对话,侧头看了一眼楚昭昭,倒是并没有如宋清清那般抓住机会好生吵闹,反倒言道:“各方势力盘根错节,哪里是一个人就能搞定的,这里面的事情复杂得很,剪不断理还乱,历朝历代,皆不能免俗。” “不过,你也不要去操心皇帝老儿的事,他们啊,斗得越凶,你家的小青霄反倒活下去的机会就越大。” 楚昭昭对此依然不太了解,不过听闻这事对褚青霄有利,她顿时心头一震,愈发的关注起了执剑堂前几位大人物的明争暗斗。 而这样的回答显然不能让众人满意,甚至不待乔清芝发问,她身旁坐着的一位官员就豁然起身看向褚青霄,问道:“小子,你真当我们这些人是傻子不成?” 而钟元见状这才转头微笑着看向乔清芝道:“乔司命,请开始吧。” 与贾炼不同,伏正良可是白驼峰的峰主,他的眼界与思维强出对方太多,隐隐便从钟元这番话中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 百獠府的官员冷笑一声问道:“永夜界只是传说中存在的东西,古神烛阴尚且在黑渊沉睡,它就算真的能施展这法门,又凭什么将你这样一个普通人,关入其中?” 念及此处,她平复下心情,正色看向站在众人中央的褚青霄,在那时问道:“堂下之人,报上名来。” 他问道:“大人何出此言?” 乔清芝自然也不觉意外,她微微颔首,然后将目光看向一旁一位身着官服的官员:“白司命,你是载稷府之人,当年武陵城的户籍你那里应该还有留存,可有褚青霄这么一号人?” 天悬山与武王府素来交好,天悬山在几乎所有事情上,都对武王府马首是瞻,在伏正良,甚至大多数天悬山的高层看来,天悬山与武王府应当是最亲密的盟友。 这番问询,只是例行公事,这些讯息在场众人,哪怕是那些围观的百姓都早已熟知。 说罢这话,那位载稷府的官员便将户籍资料递给了身旁的天悬山弟子,由对方将之传阅给在场的官员。 “对于诸位而言,十二年时间或许漫长,但对于身处永夜界的我而言,却不过弹指一瞬。”褚青霄沉声应道。 那位白姓男子赶忙起身,从怀里掏出了一份早就准备好的卷宗,言道:“在下来之前就已经翻阅了当年武陵城户籍的备份,确有褚青霄这么一号人物。” 不过对于乔清芝而言,此行自然不是与武王撕破脸面的时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但一时间,他也想不明白其中就里,只能低着头,闷声不再言语。 作为当年举证宋归城叛乱之事的主要参与者,百獠府大抵也是在场各方势力中,最恨不得将褚青霄除之后快的那一方存在。 褚青霄看了一眼发问的官员,对方身上的官服上绣有猛虎之相,那是执掌军队调度的百獠府官员的官服。 伏正良愣在了原地。 乔清芝显然也对于钟元方才之言有些诧异,她不太明白钟元刚刚说的话,代表着的到底是武王的意思还是这个千夫长的一时兴起。 钟元的话,让他整个人都有些神志不清。 他并没有透露太多关于永夜界中发生的事情,这里面有他明哲保身的考量,也同样有些他认为可以作为自己筹码的东西,没有必要在第一时间一股脑的告诉所有人。 褚青霄安静的看了许久眼前这群大人物们明争暗斗的戏码,见终于轮到了自己,倒也并不慌乱,只是平静应道。 “启禀大人,在下这十二年来,都被困于古神烛阴的永夜界中,那里的时间流淌与外界不同,我亦是浑浑噩噩,感知不到时间的流逝。” 他说着,将卷宗跟在身前展开,将上面的内容读来:“褚青霄,衙役褚岳山之子,万宁二十七年生人,未得功名,未入甲籍,庶民一位。” “禀告诸位大人,在下褚青霄,暮州武陵城人士。” “胡言1乔清芝一拍惊堂木,厉声道:“武陵城十二年前被灭,幸存的少数人,朝廷早已安排将户籍转入其他地界,如今大夏天下那还有人暮州武陵人士?” 不消百息时间,那份卷宗便来到了乔清芝的手中,她看了看上面的内容,然后又抬头看向褚青霄问道:“这